周行朗靠着出租车后座座椅,闭上了眼:“……嗯什么事啊”
“上次你说的莫干山,还记得吗”
周行朗立刻就睁开了眼。
路巡:“见面说。”
他并不知道周行朗早就知道了他是谁,还在琢磨着怎么告诉他这件事,以什么身份来说。
医院离的不远,晚上也不堵车,周行朗挂了急诊,说自己喝了酒,有胃病,肠胃现在有点抽搐。
“有胃病怎么能喝酒。”医生看着他的表情,“你看着也不痛啊,喝了多少酒”
“忍着的,工作,不能不喝,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看你的样子也用不着洗胃,先去测一下血糖,给你开解酒药还是挂水你自己选。”
周行朗选了吃药,开了解酒药和止吐护胃的,在医院坐了一会儿,吃了药,路巡电话来了,问他在哪个科室。
他在急诊科把周行朗找到了,看见他蜷着坐在椅子上,大步过去:“洗胃了”
周行朗差点睡着了,他抬起头,模糊的双眼慢慢在他的脸上聚焦,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嗯……”
路巡坐下来,看见他手里的药,手放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声音放柔和:“药吃了吗,现在什么感觉”
“吃了,”周行朗点头,垂着头,“难受。”
“在这里再坐一会儿,还是我带你回家”
周行朗慢了半拍,说回家,路巡半搂半抱的,把他弄得直起身来,带着他出去,叫了车,他报的是酒店的名字。
周行朗听见了,就抬起头,路巡解释:“酒店近一点,你晚上睡我那里,有什么事我好照看你。”
周行朗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弯着腰,把头抵在前面的座椅上,呼吸出浓浓的酒气,酒精阻碍了他的思维,他感觉自己有重要的问题要问,但是又不知道要问什么。
路巡看他正糊涂着,也没有提,只是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既然有胃病,以后就少喝酒,也要少抽烟,少喝咖啡,没有什么是工作必须的,对自己好一点。”
周行朗头抵着前座椅,也不知听见没有,没作声。
很快,酒店到了,路巡打开车门,把他弄下车,周行朗这会儿比之前还不如,完全站不稳,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了。
路巡把他的手臂弄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带着他进电梯,进房间,从头到尾周行朗都是配合的,这个喝醉的周行朗出乎意料的安静、听话,乖得叫人心动。
路巡先把他放在床上,接着摸了摸他的脸,问了句:“我帮你洗澡”
周行朗慢慢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他,慢慢地说:“不、洗。”
路巡被他可爱到了,又问:“为什么不洗”
“我……起不来。”
路巡:“我帮你,帮你脱衣服,帮你放水,行不行”
这回周行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摇摇头,然后翻了个身,蜷缩了起来。
路巡跪坐在床上,去看他,手摸了摸他的鼻子:“睡了”
周行朗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路巡的算盘落了空,但也没有多难过,他闻到周行朗身上酒气很重,打算给他换个衣服,摆弄一个喝醉的人还算容易,因为不会弄醒他,而且周行朗软绵绵的,身体很听话,衣服换的很顺利,最后路巡还帮他扎上腰带,系了个蝴蝶结。
路巡洗完澡出来,看见周行朗横着睡在床上,抱着枕头,便抱起他,周行朗身上还有股酒气,但酒精融入血液,和他身上的味道混合后,就变成了另一种好闻的味道,路巡低头嗅了一口,接着把他放下,摆成了正确的方向。
但他一松手,却发现周行朗的手正抓着他的衣服,一站起身,就拽住了他,好像是不让他走。
路巡盯着他睡觉的模样看了几秒,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都喝醉了,怎么办,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接着他坐在床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把他的睡袍解救了出来,随即下一秒,周行朗不规矩的手又上来了,这次不是抓衣服,而是抓他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只抓着他一根手指。
“喝醉了怎么有点黏人,这么主动。”攥得不算紧,路巡感觉能够轻易地撤出来,但没有那么做,他垂首看着脸蛋红通通的周行朗,感觉这次是真的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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