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眼就认出来啦,因为你的眼睛很特别。”我眨了眨眼,看到因为天寒自己口中冒出的白雾,在路灯的照耀下渲染出银白色的光,“上挑的,苍蓝色,我一直都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
“也就只有你这么觉得了,明明你才是我们之中公认眼睛最好看的那个。”他笑了一声,“哥哥和零都对我讲了你的事情,我很担心你,不来看看总觉得不安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我朝金毛少年一颔首,“那我就先走了,替我和高尾君说一声大学入学考试请加油,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金毛少年神情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青年,半响才反应过来,“呃……嗯。”
“高中生篮球赛呀,比赛加油。”诸伏景光弯眼朝黄濑凉太一笑,才看向朝他走近的我,问道,“穿这么少,不冷吗?”
“大哥,这就是你这么多年都单身的原因,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理。穿这么少当然冷,要不是为了好看谁不愿意裹着厚厚的棉袄保暖。”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女孩子可是冬天都要露腿的生物,这个时候就要夸她好看,而不是问她冷不冷。”
“可是在我看来你怎样都好看,这大概就是零说的保父心态吧。”他垂眸笑了笑,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环在我的脖子上,“晚上风大,先戴上我的围巾。走吧,我把车停在路口了。”
“对了,我也学会了开车,还买了一辆新车,只不过雪莉死活不肯坐我的车。”我鼓了鼓脸,走在他身边,“她总说我肯定会被交警抓的。哼!只要我开的足够快,交警就追不上我。”
诸伏景光忍不住笑出声,“零还夸你了,说你很有悟性,可以继承他秋名山车神的称号。”
“……看来他不介意我把他的马自达一次又一次地送进维修厂了,明明当时还一脸傲娇地说不会坐我的车来着。”我把围巾往下拉了一点,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不知道有没有把琴酒那辆保时捷送进报废厂的那一天。”
“那一天你估计也要把自己送进东京湾了,你可不能这么想不开。”
“他一向看我不顺眼,可能是因为我抢了雪莉的注意力。”
“你呀,我都说让你不要总是和琴酒作对了。”他伸手,似乎想要用指尖点我的额头,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反而轻轻地撩起我的刘海,“你的伤口已经好了吗?”
“一早就好了,只不过好像留了一个疤。”我跟着停下脚步,仰着头看他,任由他用拇指摩挲额头上那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伤疤,“应该不太能看得出来,我一直在擦祛疤的药膏,贝尔摩德推荐的。”
“一定很痛吧。”他垂着眸,目光落在我的额头上,“怕吗?”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这点痛不算什么,也没什么好怕的。”我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对了,我还见到了大哥大,哦就是大哥你的大哥,你们的眼睛好像,而且他好像认识我。”
“哥哥告诉我了,他说你撞破了一场犯罪,之后被罪犯追杀从山上摔了下来,磕破了脑袋。”诸伏景光似乎还心有余悸,“当时听他说起时我真的快被你吓死了,还好哥哥说你没有什么大碍,还把他塞进床底。”
“因为贝尔摩德来了,我怕她认出来。”我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看,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自顾自地点点头,“真的很像,血缘关系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
“不过我们并不是在一起生活的,我也是孤儿,小时候寄养在东京亲戚的家里。”他笑了一声,“我之前有和哥哥说过你的事情,卧底的任务不方便透露,我只说了我在别的工作里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聪明又勇敢,乐观又开朗,像个小太阳一样,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品质,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了。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有她在身边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了,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介绍给他认识的。”
“我就知道,哥哥也一定会和我一样,很喜欢你的。”诸伏景光弯下腰摸了摸我的头,“哥哥他还说有机会想要和你一起喝下午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