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回到甜品屋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因着最近店里忙,她没什么时间找房子,时程灵也没说什么,所以她还住在里头没有搬出来。
洗了澡出来,关了灯,顾依依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睡不着。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要崛起,那些糟心事儿都是原主做的,她又不是原主,怕什么
只要脑子聪明点,别给人家当枪使,还怕谁把脏水泼她身上不成
现在在这里杞人忧天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嗯,不想了不想了,老老实实工作,安安静静带娃,看谁不长眼要跟她对着干她也绝不会手软!
心里一想通,只觉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几近要睡过去的时候,甜品屋那边陡然传来一声玻璃摔碎的声响。
顾依依立时警惕地睁开了眼,心脏忽地跳了起来。
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店里的
顾依依坐在床上,支棱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意外的,此时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但她很清楚,刚刚绝对不是幻觉。
咽了口唾沫,她悄悄下床,拿起放在门后的扫把,把门开了个小缝儿,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是谁在那儿”
她的声音很小,蚊子似的。
就在顾依依有些发怵地想缩回去的时候,忽然,前台收银处有手电的灯光一闪而过。
真有人!而且看样子是在偷钱!
思量一阵儿,她决心一起,打算教训那小偷。
毕竟她住在这里,又受了时程灵那么多照顾,是该要好好保护她的财产不要受损。
握紧扫把,她悄悄循着那手电筒的光走了过去。
靠在墙边,看着那人左手拿着手电,右手好像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不时还能听到他因找不到东西而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见着甜品屋的玻璃门竟然还大开着,顾依依只觉来人贼胆十分大。
随后就在那人弯腰寻找东西的时候,顾依依抓住机会,提起扫把使劲儿往那人头上打,嘴里还骂着。
“打死你这个小偷,打死打死!”
.
时程宇本来是因着姐姐说今天去医院取的药落在甜品屋了,这才开车回来拿,因为嫌去开电闸麻烦,进去的时候他索性只拿了手电,却没想到甜品屋里有人,还把他当成小偷。
手电滚落在了地上,扫把的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抡在他头上,背上,力道虽不是很重,但也打得他很痛,他一边抬手挡,一边怒斥。
“够了!我不是小偷!你是谁”
顾依依不听,骂咧咧地道:“小偷哪里会承认自己是小偷!打死你,打死!叫你来偷东西!”
“疯女人!快住手!”时程宇被打得火气直冒,半途截住扫把,让她抽不动。
“放手!放手!”顾依依使命抽着。
他果真放开了手,一个惯性,顾依依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脚被桌子绊了一下,只听卡擦的骨关节错位声,她尖叫着双手肆意挥动,抓住了铺在桌子上的桌帘,刚好摔在沙发上。
而在这时,甜品屋的灯亮了起来,四周亮堂堂的,她不适地抬手遮挡头顶的白光,然后耳边就听到时程灵没好气地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时程灵是在交代他回来拿药之后才记起来自己没有跟他说顾依依住在店里的事情,就怕顾依依把人当小偷了这才赶来,没成想还是慢了一步。
肖杰也在她后头出现,看着时程宇额头上出血,靠在一旁喘气,担忧道:“程宇,你没事儿吧”
听到肖杰这句如同给自己判了死刑的话,顾依依默默将桌帘盖在了头上,等死。
晚上十点,医院。
时程宇头裹着纱布,脸色阴沉地从病房走了出来,而顾依依则是由肖杰和时程灵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出来。
护士跟着出来:“病人胎像不稳,切记不要再受刺激了,不然容易滑胎。”</p>
时程灵在一旁赶忙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