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想了一下,道:“今晚去落雪院。”
总得给成雪肚子里的孩子安排好一个由来。
孟绣无事可做,齐彧又不让她踏进修竹院里,她亦无处可去,便只好守在修竹院门口,为防齐彧突然传唤自己。
“大宝公公,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眉眼弯弯,一贯的和善,大宝擦了擦额角的汗,方才走得太急竟忘了孟绣还在院门口,大宝抓了抓头发,显得很是无措:“原来是孟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值夜王爷不是不让姑娘值夜么,快回去吧,免得冻坏了身子,知秋那丫头呢”
“知秋去取厚衣裳了,白日里倒是暖和,可也架不住夜里的冷风。”
大宝附和着:“是了是了,燕京城总是这样,乍暖还寒的,白日里同晚上不似一个季节。”
“孟绣。”
她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回过头去,是齐彧。
孟绣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稍稍一瞥便避开了。
齐彧被陆直搀着,面色虽还是苍白,较之白日里却好了许多。
骗子。
透过齐彧的种种表现,孟绣已笃定他是在装病。
堂堂战神舒王,为欺上瞒下,竟也用起了女儿家的脂粉,孟绣不晓得齐彧脸上的脂粉是谁为他上的,大约是陆直,也许是他自己。她有些想笑。
齐彧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本王不是吩咐过,不许出现在修竹院,滚回你的下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