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得有人喊:“王爷,该洗漱了,奴婢打了水来。”
大宝急匆匆地拦住知夏:“知夏姑娘,王爷还没起呢,现在用不到水。”
孟绣不敢出声,知夏本来就很讨厌她了,若是被她知道,必会变本加厉,到时候怕是无她立锥之地。
岂料舒王笃定她不敢出声,强行将她的手掰过头顶,大手一挥便掀起她的裙子,冷厉且无礼,几近粗暴地挤进她的身体里,孟绣屈辱地被迫张开身体,以接纳他的存在,齐彧由浅及近,不待她有所反应,便深深契合在了一起,片刻后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一股暖流没入身体,好似春雨入泥,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今年才十七岁,身体如栀子花一般的甜蜜青涩,被这突如其来的承载所压迫,几乎涨满了身体的各个地方,齐彧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若是昨日是醉酒,那么今日便是清醒的强迫了。
孟绣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可是终究没有忍住。她是罪臣之后,可究竟也曾是官宦之家的清白姑娘,虽为奴为婢到这年纪,却从不曲意逢迎,邀宠献媚的。
齐彧忽得顿住了,伸手揩掉她脸上的泪珠,那泪珠就像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滴一滴的都滴在了心上。
他温声道:“本王许你侧妃之位。”这已是他的极限,凭孟绣的出身,做个通房都够不上身家清白这一条。
却不料孟绣冷硬地拒绝了:“奴婢不要侧妃之位,只求王爷放奴婢自由身。”若要得她的身契,此时提出应是最佳的机会,孟绣期待地望着舒王,倘若能得自由身,那么吃的一切苦,受的一切罪都是值得的。况且……况且也不是非她不可,她自知自己虽是小有姿色,可燕京城最不乏的便是美人,就是知夏,那也是百里挑一分好看,没了自个儿,也还有知夏。
舒王整了整衣衫,养着床榻之上的孟绣,也不接她的话茬,只说道:“替本王更衣。”
方才的荒唐,衣衫不整的只有她,舒王甚至连外袍都未脱,只有一些褶皱在衣服上,孟绣拾起被舒王胡乱丢掉的腰带,幸好上头的蓝色玛瑙没有被砸坏,她迅速为舒王扣好,又从托盘里拿过香包,白玉蟠璃龙的玉佩,银配饰,一一系在他腰上。
她小心翼翼,生怕扯着惹着他,平白再遭受一番,只希望舒王是一时兴起,两回的新鲜以断了他的念想。
舒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里,冷冷道:“可。”
孟绣几乎激动地跪在地上,十多年的期盼,终于要成真了,她做奴婢做得怕了,生死荣辱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间,就连身子也做不了主。
她不禁畅想起来,等她出去以后,要开一家饭馆,再招一个厨子一个伙计,她便坐在柜台边,每日看看店,算算帐,或者还可以找个男人,生个孩子。
知夏扔过来一件她惯常穿的奴婢服,冷嘲热讽的:“真是天生的贱种,以为自己爬上主子的床便能成主子了么,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子也没了,名分也没有,我要是你,恨不得立刻找跟绳子吊死!”
她也不理会,散着头发回了下人房,岂料知夏见她当不成主子,当即掀翻她的床榻,将她的枕头褥子扔得到处都是。
“从今日起,你不必在王爷院子里伺候了。”知夏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想来是舒王的吩咐,知夏的权柄还没大到能任意调配主子院子里的人。
齐彧必是厌了她。
也对,凭她一个小婢女竟驳了主子的面子,还祈求出府去,舒王必不想再见到她了。
孟绣倒是无所谓,反正到哪里不还是为奴为婢,做些下人的粗活。
“王爷吩咐你去厨房帮忙。”而知夏则是舒王院子里唯一的大丫鬟了,这样也好,往后再不用看知夏的脸色了。
是以孟绣很是平静,撸起袖子就准备去厨房,知夏一个箭步拦住了她,抬了抬眉毛:“王爷说,不叫你留在修竹斋碍眼,府里又没有合适的地方,你便住到落雪院最北边的那个屋子去好了。”
孟绣皱了皱眉头,落雪院是成侧妃的地方,叫她住到落雪堂,那不是打成侧妃的脸么。
知夏一口一个王爷,倒不知真的是王爷说,还是知夏代王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