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法杖在手,差点笑得把它朝少女丢过去。
“你允许好吧,我准你允许,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啊”
少女千娇万宠长大,身边人将她捧上了天,不仅在她们盐部,就是周边那些依附盐部而活的小部落,也将娶到她视为荣耀。
她的自信自然足。
可惜,如果碰上的是没中毒前的天阳,估计拒绝得还会委婉一点,但现在的天阳……
一把将容月揽在了怀里,吐出两个字:“我的。”
少女:“……”
连日来的委屈爆发,她跳起来就是一个爆哭:“呜呜呜阿贝阿珠我们走!”
少女哭得凄惨,艳丽的五官红扑扑的,非常可怜。
部落里心软的女人们立刻欲言又止地想追,不停地看看容月。
容月意犹未尽吩咐道:“新芽阿妈,带人招待一下。”
……
少女终于坐到了部落新建的待客专用小木楼里。
面前放着两个木头做的杯子,散发着袅袅热气。
她是被半推半搡地弄进来的,一开始十分害怕,怕这个陌生部落将她囚禁,或者强行抢她的货物。
但她逐渐发现,带她来的女人态度都很友好,而且都是年纪不小的女人,让人放松了很多。
这会儿坐在小木楼里,她甚至感觉有几分不真实。
她没动桌上的酸酸果,水也没有喝,等了一会儿,见到那个白头发的祭祀进来了,在她对面坐下。
之所以确定他是祭祀,主要还是因为长得好。
容月男性特征明显,绝对不会认错,个头也不矮。但是他身材瘦削,白白净净,还裹着身体,应该是个祭祀没错了。
“我叫月。”……近距离一听,声音更好听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女闷闷道:“月祭祀。我叫宝杏。”
羊入虎口,宝杏也嚣张不起来了,只得大概讲了讲她流落至此的经历。
盐部每季都要派人去各个方向找小部落行商,宝杏今年十六岁,自认长大了,缠着阿爸也要带一支队伍。
从宝杏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盐部首领拿女儿很没辙,经过一番软磨硬泡,最终是同意了。
他在部落里十几个壮奴,又将自己手下一名厉害的战士放进去带队,这才放心让宝杏出了远门。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地陷发生了。
“蓝阿爸是我阿爸的好兄弟,可是地陷的时候,他为了救我,死去了……”
宝杏说着说着又开始哭:“我阿爸肯定很伤心,而且他说不定会怪我,呜呜呜……都是我不好,非要出来……”
阿贝和阿珠一左一右地安慰:“不会的不会的……”
容月等了一阵,宝杏擦擦眼泪继续说了下去。
“那十几名壮奴也死了两个,我们将蓝阿爸埋了,打算绕过震裂的地方回盐部。谁知道那些壮奴没有了蓝阿爸管束,渐渐变得散漫。打猎也不好好打,也不恭敬我了……”
他们中途遇上两个迁徙的部落,还交换了一些物资,宝杏总算振作了一些。
就在她打算这么一路回去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奇怪的部落。
因为宝杏是女人,身娇体弱,一般不会进别的部落内部。
而因为她出身盐部,别的部落也多会给她些面子,一般流程是由壮奴进部落交谈,然后派人出部落看货物。
可这个奇怪的部落,壮奴们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
起先进去两个,时间长了又派了两人去打听情况,打听情况的也不见了,又派了人……
就这样,外头只剩下阿贝阿珠陪着宝杏。
“快到傍晚时,我忍不住在他们部落外边喊起他们来,谁知道那几个壮奴一起背叛了我……他们走出来,说今后就留在那个部落生活,不会再跟着我了。”
宝杏口干,终于忍不住喝了口水,还是用抿的:“我说你们就不怕我们盐部来抓人吗他们竟然说,不怕……”
容月冷了神色,低声吩咐果果把羊三喊过来:“那个奇怪的部落,有什么特征吗”
宝杏一愣:“我也,说不上来……”
羊三踏进小木楼,听到她说:“刚刚地陷过,我们一路遇到的部落,不管迁不迁徙,都显得挺乱的……但那个部落,不知怎么说,就很平常。”
“啊,”宝杏拍拍手,“我想起来,他们的搭的帐子上,有个红色的图案。”
羊三粗哑的嗓子响起:“图案!”
宝杏吓了一跳,羊三太丑了,又是独眼,她哆嗦着往容月那边挪了挪。
羊三顾不得更多:“什么样的图案”
一个容月制做的小沙盘被送进来,宝杏战战兢兢地拿着树枝,在沙盘上画了个半开口的椭圆,里头像是螺旋。</p>
“我记不清了,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