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晋王殿下。”只需一眼,君然便行了礼。
被小世界宠爱的男主果然不同凡响,在处处受到掣肘的境地,还能绝处逢生,竟然让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庄起原本正在环顾周遭,听到君然的脚步,这才回过头将他虚扶起来。
“你果真猜到了啊,君然。”
自打他回朝以来,就没有跟君然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唯一一次相见,也就是他去宝华宫的那一回。
再来就是他让人传了张纸条给他,表面是营救冯芸,实则不过是试探。然而说试探也不是准确的,君然是来了这里,可后脚就被冯婉发现,连大内水牢都走了一遭,却还能留着一条命出来了。
这是冯婉的计策,庄起自然是知晓的。可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个很不错的法子,至少就是他也搞不清楚,君然究竟是站在谁那一边。
一旦君然这颗已经打入内部的棋子变成了弃子,到了最后,谁都没有了退路。
“王爷手段了得,君然甘拜下风。”君然什么都不提,他晓得庄起会明白。
君然说话打断了庄起的思绪,他没有不悦,只是表情有些许微妙:“若是你原来的主子能如你这般识趣,那就好了。”
君然却笑,他怕是不知道也从未想了解过冯婉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
他话中有话,回答道:“若您是太后,或许做的要比她更加过分。”
“这是何意”
“您且派人去查一查,一切便都明了了。君然身份存疑,您或许未必会相信我说的。”
小世界的主角们,之所以能够成为主角,人格上应当是有一部分闪光点的。庄起在没有传位玉玺的情况下,还能排除万难,斩奸佞降蛮夷,靠的就是一身胆色,三更睡五更起,经年累月,这才得了万民敬仰爱戴。
君然相信,他一旦知道真相,只要冯婉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应当都是能够包容的。
更不提那日庄沉跟他说的那些。冯婉的父兄是如何死的,她又是怎样克服心头的千万种恶心不甘进入宫中,埋了多大的一个局,控制住了整个朝纲。
这一切若让庄起知道,未必是件坏事。顺便他也可以琢磨清楚,冯婉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想着这些,在走回曦月楼的路上,纵使他披着斗篷,仍旧觉得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或许是上天愿意满足君然的愿望。他刚推门进入,院落中石桌旁,赫然坐着冯婉。
楼外可没有人。显然,她又是一个人出来的。一个人孤独又寂寥,兀自倒着酒水小酌。
“怎么,睡不着出去转了转”她眼神轻瞥,见是君然,放下了酒杯,便是如此一句。
天色这样晚,他身边一个人都没带,独自出门去的。有了前车之鉴的人可没有那般好的信誉,冯婉怀疑,但是从来不说出口。
唯有第一次,她是拿着那只黑猫当筏子来警戒君然的。只那次君然聪明,躲过了一劫。后头那一次将他关进水牢,冯婉可什么都没说,只将原话奉还,将了君然一军。
被问到的君然了解了她的七分脾性,便也爱拿话堵她:“娘娘不也一样么睡不着便转到了我这儿。”
夜风稍凉,冯婉在这儿坐了有一阵,酒也喝了不老少。他还敢这般驳自己,心头那股子邪火就窜出来了。
小小的打了个酒嗝,脚步稍有踉跄,拎着酒壶就敢往君然那里跑。
“瞅瞅你这张利嘴,除了一副好皮囊,有哪点儿是讨人喜欢的”她许是真喝多了,话也突然变多了,“比起那些人送进来让我寻乐子的伶人,你分明差的远了。”
这话怎么回都是错,君然干脆不回答,只含笑看着面前摇晃的她。
因为喝酒,不光是她往日盛气凌人的脸上红扑扑的,就连那双毫无情绪的眸子里,也微微含了水光。零星半点的酒液沾染唇畔,如盈盈楚楚的花蕊,欲叫人上前轻啜一口似的。
君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在假装喝醉,所以不会轻举妄动。可就是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无法完全对面前的女人去除所有的绮念……
尤其是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胸口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君然:我要控几我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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