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托格早年也是随军征战数载,遇上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女娃娃自然是没得怕,只冷冷一勾唇角。
“那两个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哦是嘛。”封清瓴的脸色瞬间黑了,她默默的将那柄被完颜娣儿碎了剑鞘的青佩剑放到了桌上,那淬了毒的剑身隐隐泛着寒光。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和门洒得一地温暖,而青佩一出却顿时让屋里的温度降了许多,不由得冷风阵阵。
完颜托格当年为了阻拦完颜佳宁嫁给封傲然,曾多次与他交手,甚至差点死于他的剑下。而那时的封傲然手持之剑,便是这把青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多年过去了,他再见得这柄长剑依旧是觉得脊背发凉。
完颜托格的脸色煞白,“这把剑怎会在你手上”
大概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他这话问得完全就等于白问。不过封清瓴倒是更喜欢他现下的这种反应。
“我继承了父亲的将军之位,自是要将这柄剑一同继承的。怎么,舅父认得”
她眉尾轻轻一挑,眼中却尽是冷意,那对明亮的眸子里映出完颜托格苍白的脸。
“啊……自、自是认得。”他的语气都虚了不知多少个度,听得封清瓴心里暗暗发笑。
果然,抓住了对方人的弱点就等同于成功了一半。
“舅父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寝点休息一下”这个时候假惺惺的关心有多恶心人她自然是知晓的,所以尽量将这种恶心发挥到了最大。
完颜托格见她起身朝着自己走来,手还顺便抄起了桌上那把剑,吓得赶忙往后缩了缩,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不、不用了!我没事,你、你别过来!”
封清瓴不慌不忙走到他身前,莞尔,“我原以为舅父是怕我父亲,未成想竟是怕这把剑。”
她说着还将手里的剑朝着他晃了晃,冷光晃得完颜托格眼睛都快睁不开。
“封、封清瓴,你莫要过分了!孤乃是你的舅父,亲舅父——”
他话还未说完便觉得颈上一凉,那把青佩俨然已经抵在了他胖得几乎不存在的脖子上。
完颜托格被吓得一股尿意险些忍不住。他颤巍巍的抬眼去看此刻满脸冰冷的封清瓴,无奈求饶。
“瓴、瓴儿,舅父马上命人将人带过来,你、你可要将这剑拿……拿稳了。”
听得此言,她眉眼间多了几分明朗,“舅父怕是还不知,他们二人的共同的身份吧”
完颜托格又往后缩了缩,胆战心惊,“什、什么”
封清瓴笑得明媚好看,“他们可是我大冀皇帝的御用密探,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冷宫便能锁住他们了”
“!!!”完颜托格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却是不安分的动着,像是在画着某种符咒。
这一切自然是尽落了她的眼底,衣袖里的护儿早已蠢蠢欲动了。
猛地,一阵冷风划过,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封清瓴的身后,那种阴冷的感觉像极了那时于暗室中被护儿死死盯着的感觉!
她顺势将衣袖里的龙头蟒往身后一甩,剑身依旧一寸不离的抵着完颜托格的脖子。
护儿几乎是瞬间就窜到了文澈的脖子上,紧紧缠住。来之前封清瓴特意喂了药给它,此刻的护儿的身子竟有了她的小臂那么粗,死死缠绕在文澈的脖子上。
文澈虽是个受控制的傀儡,却也被如此体积的龙头蟒乱了阵脚,一时间只顾着去扯脖子上的蟒蛇,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主人。
“好啊你完颜托格,拿人要挟我退兵便算了,还想偷袭!”她狠狠咬牙,手里的剑刃又是用力抵了几分。
此刻的完颜氏族主公已是面色惨白,被吓得浑身颤抖着,丝毫没有还击之力。
只是他还在想,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竟还没有人来救驾却不知外面的一众宫女侍卫早已被莫仲围着院中合抱粗的树干绑了里三层外三层。
文澈同护儿僵持着,护儿几次下口咬他皆是无济于事,眼看着便要败下阵来。
冷不丁的,又是一道冷风吹过,带了阵墨香。
顷刻间便听得有刀剑入肉的声音,封清瓴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她将剑一收,便是已用绳子将完颜托格绑在椅子上,打了个死结,这才回头去看身后那人。
阳光洒进屋里映得那人轮廓一片金黄,封清瓴莞尔,“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是全的了,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