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知晓。”
“那先生这样又算是什么呢”
“文某不懂四小姐在说什么。”
听他这话是打算装傻封清瓴冷哼一声,“我二姐马上便要成陛下的女人了,先生若是污了二姐的声誉,断送了她的前程,可知后果”
文疏暗暗咬牙,这位四小姐的蛮横刁钻果然同传闻中一般无二。
“文某只是在替二小姐答疑解惑,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封清瓴又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
“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冷笑着抬了抬下巴,“先生既是主教我三哥,便请在那弈闻院好好呆着,莫要污了二姐的名声到时候还拉着整个封家垫背。”
话说的差不多便走,这是封清瓴最擅长的。她说完便要回自己的瓴羽阁,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文疏伸长胳膊挡在她身前,那对鹰一般的眼睛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封清瓴有些懵,按理来说文疏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举动。
只见他莞尔一笑,眉眼间平添了几分温柔。
他说:“从前四小姐总是推脱,不来上文某的课。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四小姐天资再聪颖,也有未读过的书,未识得的字。”
封清瓴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将军批准文某明日于翰景轩授讲礼法诗经,届时镇中所有青年才俊皆会至府中听课。还望四小姐莫要临阵退缩才好,明日辰时文某静候四小姐大驾。”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封清瓴恨恨咬牙,“呵,好一个临阵退缩。”
“文某还要备课,便先告辞了。”文疏微微笑着躬了身,转身便离开了。
徒留她望着那挺拔的背影不知所措。
“小姐,明日我们去吗”刚刚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辛水怯怯的问了这么一句。
“去,为何不去”封清瓴幽然一笑,便带着辛水回了院子。
弈闻院内。
封弈正在坐在院子里与自己对弈,抬眼便见脸色甚好的文疏走了过来。
“先生可是遇了什么喜事”封弈也不由得好奇,向来不喜形于色的文先生今日是怎得笑得如此开怀。
二人相互行了个礼,文疏摆了摆手,“那倒未曾。只是觉得从其他角度去看同一件事,倒是会变得有趣了。”
“这倒是了。”封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日先生的课可是在翰景轩授”
文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那我定是第一个到的。”封弈笑着又在棋盘上落了一白子。
文疏瞥了一眼棋盘上的那局棋,眉头不由拧了一拧。
“那倒未必。”他说着拿起一颗黑子落在盘上,局势瞬间扭转。
封弈来了兴趣,“好棋!不过先生方才的话怎讲”
不料文疏却没有要和他再继续下去的意思,“明日三少爷便知晓了。文某还要备课,便先回屋了。”
他躬了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封弈望着棋盘上被他扭转局面的一盘棋,合着那几句陷入了沉思。
彼时的瓴羽阁内,封清瓴正躲在暗室里翻看着那些原主留下的东西,熟悉着架子上的药丸和药材。
光靠原主的记忆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她只能自己努力的再将一切揉进脑子里,讲那些化为自己的记忆方能自由提取。
只是回想起午时与文疏的那一段对话,心里总是不安宁。
那个男人帅是帅了点,可怎么也是比她现在这副身子大了十岁,放在这个时代,还未娶亲的文疏已算是老男人了。
他到底是何意,竟亲自邀请她去听课不,这应当算是要挟了,可她封清瓴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到底是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原文中明明未曾有过这样的情节……
这样想着手里的册子差点掉落在地。封清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便出了暗室回到房间里准备用晚膳了。
说是用晚膳,她却也没甚胃口,之后便又躲进了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