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和你没关系!”平嘉澎不耐烦,额角爆起一层轻薄的青色筋络,“你和我在一起是错误,那你和楼下那人在一起就是对的你和他在一起能做到你口中更好的自己,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我们两年的感情都不要了”
夏夏没有一丝犹豫,坦然地说:“是啊,我喜欢他。”
“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要等以后才知道,但至少他能让我看到未来长什么模样。”
平嘉澎挑眉:“他一个跑业务的他要靠我舅舅赚钱你知道吗我看他不顺眼,一句话就能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夏夏平静的神情敛去,眼神逐渐冷漠。
她不动声色,眉眼中却蕴含着不用细数就能感受的怒意:“你真的幼稚。”
“对,我幼稚。”平嘉澎毫不介意被这样评价,“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
“随你。”夏夏垂着眼睛,“你尽管做,看看是能影响到我们的感情,还是能让我对你有所改观。”
她越过他去拉房门,平嘉澎扯住不让她走,检查门锁是扣紧的。
夏夏忽然想到谢淮还在楼下。
谢淮对她说过,这个项目很重要,平嘉澎的舅舅并非等闲之辈,如果生意谈成,利润可观。虽然今天不是最终敲定合同,但她这样冒然冲下去,平嘉澎一定会在身后拉扯,他如果不管不顾闹起来,不管怎样都会影响到谢淮。
“我话还没说完,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走。”
平嘉澎神色满是不甘心,他如同一个心理病人,情绪极其不稳定,一会平静一会暴烈,撕扯间将夏夏的衣袖拽下来,露出里面的黑色肩带。
夏夏甩开他的手,整好衣服,淡漠地看他死死堵在门口:“你让不让”
平嘉澎转而去摸她的脸,面色带着几分柔软:“夏夏,我真的每天都在想你。”
夏夏咬着嘴唇,她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被他劈手夺去。
夏夏抬起胳膊挡住,她将衬衫的衣袖挽到手肘,回身走到床前,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再继续待在一个屋子里,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越界的事,脚下是翠绿无垠的湖光山色,夏夏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夏夏——”
平嘉澎跑到阳台。
湖水很浅,夏夏从水中站起来,沿着湖底的台阶上岸。
她径直走向小区门口。
平嘉澎跟着跳下去,他追上夏夏,锲而不舍拽住她。
谢淮杯里的茶见底,李家敏给他重新斟满。
“你才读大三”男人眼里满是欣赏,“有兴趣来我这里发展一下吗”
“你我都清楚,许大龙走不长远,你这么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帮他做事实在屈才。”
谢淮礼貌地笑:“谢谢李总,不过暂时我还没有跳槽的打算。许哥在我没有经验的时候提携了我很多,现在我摸清了这个行业的一些门道,也不能说走就走,您说是吧”
“那以后呢”李家敏笑眯眯的,“你这种人,总不会想给许大龙打一辈子下手吧”
“毕业后会或许考虑自己创业,不过还远得很。”谢淮说,“能把当下过好就很不容易了。”
他举手投足、言语礼数几乎无可挑剔。
李家敏笑笑:“我那外甥要能有你一半成熟,我就烧高香了。”
他话音刚落,大门从外打开,平嘉澎湿漉漉进来。
李家敏:“……你不是在楼上学习吗”
平嘉澎步子踱得很慢,浑身朝下滴着水珠,头发上还粘着翠绿的水草。
他路过谢淮时停下,眼神里的敌意像能把空气绞碎。
谢淮在一瞬间就接收到那目光传递的讯息。
他视线扫过平嘉澎全身上下,听见男孩用味十足的语调问:“你叫什么”
谢淮回头看了眼楼上,夏夏刚刚进去的方向。
李家敏问:“老师呢”
平嘉澎没答,他跑上楼拿了条浴巾,又跑出去。
谢淮觉得不对,他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虽然九月的天气还算温暖,但夏夏骤然跳入水里,还是冷得哆嗦。
她抱着手臂,沿小区蜿蜒的鹅卵石小道走着,平嘉澎跑出来,要把浴巾披在她身上。
夏夏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不耐烦地说:“有完没完”
“你能不能不要别扭了”平嘉澎说,“都湿成这样了,不逞强行吗”
夏夏没理他,平嘉澎眼睛赤红:“我没说,我看见他了,但我他妈什么都没说,耽误不了他和我舅舅的生意,你满意了吗”
夏夏偏头,见李家敏和谢淮从大门口出来。
谢淮脸色看不出情绪,路过平嘉澎,从他手里扯过浴巾把夏夏裹了个满怀。
夏夏浑身湿透,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松。
她被.干燥的浴巾裹着,身体停止颤抖,撒娇似的朝谢淮怀里缩了缩,像只落了水可怜巴巴的小狗。
谢淮抱在她腰间的手沉稳有力,她听见他开口,嗓音冷漠:
“李总,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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