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帮谢淮写检讨呢。”
“谢淮的检讨为什么要你来写”
夏夏眉眼温柔,完全不提千字五百的事:“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啊,犯错本来也是因为我,能给他分担一点也是好的。”
女生八卦地问:“我听说谢淮在校外和别人做生意,他是不是赚了很多钱啊”
夏夏:“我不知道。”
女生不信。
夏夏也没有解释。
她坐在院子里吹晚风,纤细的指尖噼里啪啦敲动笔记本的键盘。
来她院里玩的女生回去了,狗趴在墙角,忽然对着木质大门狂叫了几声。
“旺财。”夏夏喊它,“别吵,隔壁的姐姐睡觉了。”
旺财不叫了,只是盯着门口发呆。
夏夏朝门外瞥了一眼,收起笔记本进了屋子。
今天淋浴喷头又不好用了,她在淋浴间用水瓢舀缸里的水冲凉,冷不防听见院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墙角堆的木箱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夏夏拿浴巾把自己裹住,随手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她扒开门缝朝外看了眼,院子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一片黢黑里,旺财叫声更大了,它嘴里呜呜的,似乎咬着什么东西。
夏夏耳朵动了动,听见院子里有鞋底摩擦地面的脚步声。
前几天有女孩大白天单独行动时被当地男人言语调戏过,晚上这些人又来敲她的房门,在调研队里引发过一阵骚乱。
村长知道后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当地的情况,这里穷乡僻壤,大龄单身男青年很多,思想也很落后。他叮嘱女孩们晚上要锁好门,没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
蔡芸听说这事以后脸色苍白,可她又不肯回这里的民房住,向教授申请要个男生去陪她,教授拿她没办法,为了她的安全,又在宾馆给姜景州开了间房,让他有事照应着蔡芸。
夏夏之前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院子里有狗,晚上也会锁门,只要旺财不叫,院子里就肯定安全。
她回想旺财刚才的奇怪反应,心里毛毛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
来人低低咒骂:“靠——”
那声音刚刚入耳,夏夏就愣了。
她拉开门,被谢淮抱了个满怀。
谢淮在三十度的高温里奔波了一天,t恤湿了干,干了又湿。
他身上带着不明显的汗味,咸咸的、淡淡的,扑入鼻子里让她意乱神迷。
夏夏刚冲过澡,身上冰凉,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块温暖的冰块。
她被谢淮箍着,一动不能动,身上的浴巾在动作间被扯松了。
她里面不着寸缕,脸一红,用力推谢淮的肩膀。
谢淮没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他低头,没有叙旧也没有寒暄,滚烫的嘴唇毫不客气含住她软薄的耳廓。
“还骂我臭男人。”
“你才是臭女人吧。”
他极力压抑才能不让自己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整天勾引我,老子偏偏就他妈被你吃得死死的。”
夏夏委屈:“我什么时候勾引……”
她无辜的眼珠圆溜溜瞪着,一句话没说完,感觉谢淮的手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她一个晃神的空隙,他手捧着她的脸,招呼也不打,嘴唇压下来。
夏夏一手扯着浴巾,一手伸在两人嘴唇间格挡。
谢淮炙热的吻落在她掌心。
夏夏眨了眨眼睛,提醒他:“五百万。”
“我不想等了。”谢淮暖融融的呼吸喷洒在她手心,他轻吻几下,“怕吗”
夏夏知道他的这句“怕吗”不是问此时此刻他要吻她的事情,也不是问刚刚深夜里他翻墙进来吓到她的事情。
他问的是以后,囊括了以后未知的人生的以后。
如果她说不,那她的未来就和他绑在一起了,那样的生活里或许会出现数不清的狂风和巨浪,通通都要她去面对。
可夏夏眼神明亮。
她揽着谢淮的脖子,笑吟吟的:“我从来都没说过害怕呀。”
谢淮眸子里闪动着数不清的灿烂情绪。
女孩身体温软,主动贴着他蹭,他再也忍耐不了,低头堵住她柔软的嘴唇。
夏夏放软身体,如一汪春水瘫软在他怀里。
谢淮舌尖轻触试探,她放行,感觉他滚烫的唇舌滑入,粗鲁地勾住她纠缠。
气息灼热,相贴的皮肤也灼热,夏夏快喘不过气了。
她低低咛了一声,随后整个人被谢淮揽住,按在背后的墙上。
谢淮手掌垫在她背后,隔绝了那一下的撞击力。
他嘴唇短暂离开,给夏夏喘了一口气的机会。
就在夏夏脸颊通红望向他的那瞬间,他又不留缝隙,霸道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