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哥!”阿金赶了出来。
浦开济因他这一叫唤本能回身。
“司机路上堵车, 刚到机场,我就要他不要上来了, 在九号停车库等我们, 我们快走吧浦哥!”阿金一手拖行李, 告知浦开济后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沟通车子在停车库内的具体方位。
浦开济往前再走几步,探身观望, 并未在大圆柱的这背面找着方才哼歌的声源, 便折返,与阿金汇合, 偕同往外走, 没想到会在接机口碰到温家的人。
温家二叔温见源, 过去因为各种原因经常碰到面,两年前浦开济离开平城的时候, 温见源闻讯特地来找过他, 不过浦开济避而不见。
温见源明显也意外,难掩神情。
察觉他似乎有前来打招呼的样子,浦开济加快速度,绕开他们一行人, 和阿金乘升降电梯下到停车库。
顺利坐上车后,阿金才放一嘴话:“真倒霉, 怎么刚回来就撞到温家。也不知道什么大人物, 需要温见源亲自接机。”
浦开济未置一词。
不瞬徐羚来电话:“怎样接上你们没有”
“接上了接上了!”阿金凑到浦开济的手机旁嚷,遭到徐羚的嫌弃,“就你话多, 我又没问你”
阿金被怼得委屈:“羚姑你怎么——”
“诶诶诶,谁是‘姑’”徐羚抗议。
她素来不服老,最不乐意他们这些孩子往她名字后边加“姨”或者“姑”之类的字眼,阿金只得遂她的心意,改口重新喊“羚姐”。
“这才乖”徐羚欣慰,交待道,“司机会先送你们回家,你们休息休息,我剩下点事情忙完再通知司机带你们到吃饭的地方,好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不用这样羚姑。”
对于浦开济称呼她“姑”,徐羚却没咆哮,只道:“阿金期间还回来过两次,你是整整在外头呆了两年,大家都很想你,这接风宴用不用办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你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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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电话里没同意商津先出去等,于是商津只能跟着保镖回里头,凌绵走来和她讲话时,她才将耳机从耳朵里取下来,问:“表姐你说什么”
凌绵重复道:“我说你未婚夫家在平城真不简单,我和地勤交涉半天还不如温家的人打个电话进来处理来得效率高。”
“这样吗”商津端下巴,“不知道温家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未婚男人。绵绵姐你如果能和我一起嫁来平城,我们俩还能作伴。”
“你打趣我呢。”凌绵嗔着戳她的脑门,“你也学我妈,间接催我的婚吗”
商津咯咯笑:“好好,我不打趣。我确实没资格催,表姐夫的标准肯定高着,不仅奶奶这里得过关,凌家也要严格把关,绵绵姐你到时候别挑花了眼。”
凌绵挠她的痒:“还说不打趣越讲越没法听了”
两人看似和乐地打闹成一团,老太太一个眼神扫过来时,凌绵率先整面色,小跑回去陪老太太。
商津独自坐着,尝试在手机上搜一搜平城温家。
挺低调的一家子,家庭成员没什么曝光度,主要出现新闻的是他们家的公司灵德科技。高科技企业,致力于研发和生产化学试剂及相关产品,虽是老牌公司,但最近五年才发展速度惊人,一跃成为行业内的龙|头,得益于其专业且极富创造力的研发基地。
见关联新闻里出现五年前的爆炸事故,商津好奇点进去,意外发现,这研发基地的前身是五年前那个爆炸事故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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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羚三年前和前夫离婚,一双儿女儿子跟了前夫女儿跟了她,女儿在国外上学,徐羚常年独居,直接安排了浦开济和阿金住她家里,以方便照应,否则浦开济自己那处房子空置太久,没人气。
当年爆炸事故后,头一年浦开济基本长驻医院,第二年起至前往东南亚前,一直就住徐羚家休养,加之他因为和徐望鹤的师徒关系与徐家本就熟悉,所以对于浦开济来讲,这和回家无异,只不过徐羚换了套更大的房子。
阿金洗漱出来时,浦开济人在楼下倒水喝,阿金正好有事找他:“浦哥,真的不用去趟s市确认商妹子的平安吗”
浦开济放下水杯,一贯地淡淡冷冷:“她不是没事”
回国之前,郎开涤已根据商津的护照查到,她失踪当天就有回国的入境记录,到s市的航班,证件号也显示她的户籍地在s市。
“万一是别人盗用她的护照呢”阿金摸摸脖子,“她没打招呼就离开,也没给我们发个消息什么的,我实在不安心。商妹子好像不是这种无情的人……”
浦开济打开水阀冲洗刚用过的杯子,语气客观:“也许是她不想和我们再有联系。”
阿金听着他丁点儿不像猜测,反而很笃定似的,他问:“商妹子这么跟你说过吗为什么不想再有联系她不是……”喜欢你
阿金可忘不了浦开济脖子上的那枚牙印。他始终好奇浦开济和她单独外出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浦开济未言语。
司机来提醒两人准备出门,阿金也就悻悻然不强行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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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家介入帮忙后续跟进,凌绵不用再滞留机场等行李的找回,和商津一起跟随老太太出去接机口。
来接机的不仅有温家的人,老太太的娘家老家也派了几个子弟,只是排面不如温家,为表示礼貌在老太太跟前露个脸就先回去了。</p>
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商津感到失望,忖着如果对方没现身机场的原因是和她一样不愿意结婚,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