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川自己拿了刀跟盆切茄子,又搬了条凳子放在屋檐下,让商清月坐在那里摘豆角,豆角容易长虫,得摘干净了才行。
商清月虽然会做饭,但以前在京里,食材都是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的,自己哪里知道什么东西该怎么处理,看到秦洛川把切成片的茄子摊开在簸萁里晒,便问:“豆角也是这么晒吗”
“豆角要先焯水,焯水后变软了搭在竹竿上晒就行。”秦洛川道。
“这个……我不会,”商清月脸有些红,从小他便被母亲教导怎样持家,现在成亲了才发现,还是有好多他不会的。
“没关系,这些我都会,”秦洛川道,“我教你就行。”
商清月笑了笑应道:“好。”
午后无事,秦洛川搬了凉椅放屋檐下乘凉午休,商清月不想午睡,怕他无聊,想到之前在杨曦那边借的几本杂记还没还回去,秦洛川便翻了出来给他解闷。
没有繁重的活要干,也不用担心明天没有吃的,甚至还能悠闲的看杂书,这些是家里出事后商清月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可这一切,身边这个男人都给了他。
听着旁边人清浅的呼吸声,商清月想,自己是何其的幸运。
秦洛川午睡时间一向短,一刻多钟不到两刻钟便会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商清月一手握着书,另一只手拿着蒲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扇着风。
便自然而然的接过道:“手酸了吧”
商清月头也没抬,只道:“还好。”
秦洛川挑了挑眉,欺身靠近问:“很喜欢这本书”
商清月点头,“很有趣。”
这本书秦洛川之前看过,说的都是笔者在西南地区游历时的一些见闻,秦洛川前世所处的世界网络跟交通都发达,各地的风土人情见过不少,便也不觉得这本书有多新奇。
商清月在京城长大,在全家被贬谪之前,连京城都没出过,对别地的一些了解,也都是听人口口相传,或是一些诗书文章上的,第一次见到对西南风土人情写得这么详细的杂记,自是新奇得很。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书,明天我们去镇上了再去杨曦那里借几本,他那里还有不少。” 说完秦洛川又补充道:“杨兄你应该有印象,就昨日行礼时站在最前面,拿着折扇做书生打扮的那个。”
昨日拜堂时,商清月是没有盖盖头的,杨曦一个书生,站在一群村里人中间,十分的打眼,商清月自然是见到了的。
只是他没有立刻应下来,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就是站在贺掌柜身边的那个人”
说起贺飞星,秦洛川不由想到前几日无意间听到的一番谈话,当时杨曦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对贺飞星说:“你之前不是想纳个识文断字的人吗,我听说商家还有一个未说亲的姑娘,你若是娶回去就跟秦兄是连襟了。”
当时贺飞星听完直摇头,“且不说那女子本人如何,就他们家那些人对秦兄夫郎所做的事情,娶回去后别说跟秦兄是连襟了,只怕今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种会妨碍我跟秦兄交好的人,要来何用。“
秦洛川不明白这两兄弟对自己的迷之自信跟好感源自哪里,不过既然贺飞星把他放在好友的位置,他也会一样,于是对商清月道:“对,贺兄跟杨曦是表兄弟,也是我的朋友。”
说完怕商清月多想,秦洛川又把之前知道贺飞星想要纳小,他不知道去提亲遇到的竞争者是贺飞星,结果跟贺飞星都是一脸懵的事情全给商清月说了。
这回商清月听完后,沉默得更久了,然后才幽幽的道:“所以我是不是得感谢杨兄那一闹,不然可能我就连给你传话的机会都没了”
秦洛川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两人第二天到镇上后,抱着奇怪的感激心理去了杨曦的书院,他们本意是去借书的,只是没想到贺飞星居然也在。
昨日秦洛川才跟商清月说了那些阴差阳错的巧合,再次见面,气氛难免还是有些微妙的尴尬。
最后贺飞星先打破这份尴尬道:“本来还想着过几日去找你的,既然在这遇上了,那么为兄也省得跑这一趟了。”
秦洛川问道:“何事”
“是这样的,”贺飞星道,“去年中秋的时候,你给易之送了些月饼,我母亲在他家尝过后一直念念不忘,这不还有快一个月才到中秋节,就催着我来找你看能不能定做一些。
“后来我寻思着,不知道这个做起来工序是否繁琐,若是还好的,你能否多做一些,全都卖给我。”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当然,价格上为兄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在追的一篇文,今天作者回来更新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