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完信息还有录音,她挂了电话,内心涌起一种吵架没有发挥出水平的后悔感。
收起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徐苒继续将画画完,然后把画册放进了保险箱里。
闲下来之后,她忍不住回想刚才那通打来的电话,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听久了,她竟能从变了声的声音里听出了对方的情绪。
愤怒、无助还有紧张。
“刚刚徐苒来了电话,十分钟前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徐度说着放了录音,“技术科的查了号码,没法追踪到信号站。”
“他的复仇还没有结束,我刚又看了7.30案件的现场照片,我觉得凶手应该有四人。”
“除了唐其德、陆匀、李秋成外,还有一个人”韩沛眉头紧锁,“那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在他之前找到那个人。”
“或者,找到这个复仇者。”
十五年前那家旅店的位置,如今已经改造成了一个公园,韩沛安排警员在那周围设了巡逻,但这点自然是不够的,他们要将被动化为主动。
技术科分析出这个来电者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岁,推算到十五年前,当年的他最多不过五岁。
“不超过五岁当年遇害的老板娘一家有这个岁数的孩子吗”
“就户籍登记的没有,老板娘只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其妹妹未婚,关系比较近的亲戚里,孩子都已经超过这个年龄了。”
如果是素不相识的孩子,不可能精心谋划为这家复仇,他们一定遗落了什么。
徐度敛眸思忖,“如果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孩子呢”
韩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非婚生子女”
徐度颔首,“或者是捡来的孩子,但没有办领养手续的。”
“还有一个问题,他们可是连八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却又放过了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一种可能是,那孩子没有被发现,逃过一劫,另一种,八岁的孩子已经能认人有记忆力了,而他们认为那个小一些的孩子认不出他们来。”
“八月一号,来送货的人发现命案后报了警,现场并没发现孩子,也就是说孩子要么自己走了,要么被人带走了。”
徐度的思绪却不是韩沛所说的事情上,一个念头闪过,他突然意识到了这整起案件的突破口,“我们遗落了一点,不到五岁的孩子是怎么在十五年后一一认出当年凶手的”
韩沛一愣。
徐度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语速却是不紧不慢的,“李秋成,他是这一个多月来事件的开端,如果不是那孩子认出的,而是他先认出十五年后长大的孩子呢”
被点醒的韩沛反应了过来,“李秋成任教的女子学校。”所以她能进入学校内部,在那里用李秋成的账号登陆后订了两张话剧票。
徐度呢喃着:“不是他,而是她。”
“高总,留步留步。”
衣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停步,虽然喝了酒,眼神却是透着精光的,“怎么了”
低头哈腰的眼镜男人凑上前递到他面前一张房卡,贼兮兮的道:“上面给您准备了点礼物。”
“礼物”被唤做高总的男人手没动,而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这礼物被拆过没啊”
“没没,等着高总您去拆呢。”
这个答案无疑是满意的,高总听后接过了房卡,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眼镜男目送着对方进了电梯,用对讲机沉声交代着:“1602的总统房有贵客,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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