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他为什么要自杀啊”刘喆目睹了这家人的情况,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家庭美满,工作也算稳定,为什么会突然就想不开了。
徐苒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记住,这可不是你该管的,只管做好我们应该做的。”况且,他一跃而下时心中所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作为这个职业的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让逝者走的体面一些罢了。
第二天,徐苒在殡仪馆特别为逝者家属准备的灵堂里见到了陆匀的女儿,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她,与第一次仅仅隔了一天,女孩已经消瘦了一圈,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她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那个说着等你回来吃饭、笑着说会早点回来的人,一去不回,再见时就成了阴阳两隔。
女孩的手里一直握着那两张话剧票的票根,一道深深的折痕已经出现,就像他父亲的自杀给她心里带来的伤痛,永远也消失不了。
徐苒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守着,没有去打扰,直到女孩看到了她。
徐苒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女孩接过,但没有喝。
女孩没有说话,徐苒也就没开口。
过了好久,女孩的声音轻轻的传来,“我其实早该想到的,明明不是生日,他,他却突然给我买了最贵的话剧票。”
“可是,可是我当时太开心了,我只想着终于可以看这场话剧了,我,我一点都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如果我能察觉到就好了,他就……”女孩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
徐苒不会安慰人,也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法减轻她的痛苦,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从灵堂回到办公室,徐苒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个快递,是一个文件袋。
她拿起看了一眼,深深皱了眉,“刘喆,这快递谁拿来的”
“我去拿的呀,刚门卫大叔打电话来说有你快递,我看你不在,就去代收了。”
刘喆见她表情不对,赶忙站起来,“师父,有,有什么问题吗”
徐苒没回答,只是看着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
这是陆匀寄给她的。
在昨天13点37分,在他跳楼前两个小时。
徐苒拿着这个文件袋独自到了休息室,她没有立即拆开,脑子里想了好多。
快递单上写的地址就是陆匀所住的地址,签名也签着他的名字,现在寄快递都是实名认证,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快递就是陆匀本人寄出的。
可在昨天之前,徐苒并不认识陆匀,她也没有发现任何与他之间的交集。
他为什么要在自杀前给她寄东西呢
徐苒来回翻着这个文件袋,揣测着里面放的东西,应该是纸质的,很轻,没有厚度。</p>
思忖了几分钟,徐苒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韩沛,不能怪她多疑多虑,她总觉得事情透露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