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的手收得愈发紧,另一只搭在膝头得手怕惊动什么一样,轻缓的抬起来扣在小姑娘后脑乌黑微凉的发丝上,一点点迫人靠近。
唇齿相抵,缠绵厮磨。
于虞恶作剧的轻轻咬住男人下唇,喉咙里发出模糊的笑声,她睁开眼想看张先生束手无策的神情,冷不防撞进一双温柔专注的眼里,她仿佛能窥见那要了命的、潮涌般的深情。
于虞霎时间后脑发麻,手软脚软没骨头似得缠上男人脖颈。
忽然,门口传来“哐啷”一声响。
张休复一把将小姑娘脑袋摁到自己肩侧,抿着犹带两个浅浅牙印的唇瓣侧头看。
正堂门口,鹤儿手忙脚乱蹲下身将掉到地上的食匣收起来。
鹤儿从香料铺子回来的路上,恰好路过聚景楼,她寻思着自家姑娘最近没怎么好好吃饭,便去买了她爱吃的菜,谁成想,刚到家会看到这一幕!
吓得鹤儿食匣都掉了,这食匣还是跟人聚景楼伙计借的来着,摔坏了可是要赔银子的!
她将食匣提起来,一抬头正对上于叔背地里交代她要严防死守他登堂入室的某个男人的目光。
鹤儿看着自家被摁着脑袋“治”得老老实实的姑娘,抖着嗓子留下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就跑回了侧屋。
同时心里默念:于叔,不是我不争气!是姑娘不争气啊!
于虞握住男人两根指头把他搭在自己脑后的大手挪开:“先生……”
“走吧,送我到门口”张休复唇角噙着笑温声道。
于虞犹豫着用指尖戳了戳他唇上那一点点牙印,心虚的退后两步瞧,确认看着不明显才暗暗松了口气:“……走,我送先生。”
于虞决定去医馆做学徒这件事儿纯属意外,丁大夫肯收她更是惊掉了一街人的下巴。
毕竟,女子做大夫可谓少之又少,于家姑娘又是个出了名的“泼皮”性子。
于虞实在是无聊狠了,张先生陪她的时间虽多,可到底也得预备讲义,有自个儿要忙的事儿。
鹤儿大半时候都泡在香料铺子里学制香的手艺,刘瑶忙的很更不用说了,楚笙笙身边一年到头都黏着个蒋小公子,她也不好总是跟人家掺和到一块儿。
阿爹阿娘在家的时候于虞还不觉得,阿爹阿娘一出门,于虞一下子觉得自己“清闲”得过分,她只能整日里拉着赵构在街上溜达。
那日于虞发觉赵构嗓子哑了,可能是风寒的征兆,便二话不说把人带去了医馆。
他们到时,正是医馆下午最忙的时候,丁大夫忙的分身乏术,等着看诊的人塞满了小小的外间。
丁大夫给富贵儿看诊时,于虞现在旁边,一个激灵儿顺口说了句:“丁大夫,您这儿收学徒不”
丁岳辉闻言皱起眉,掩着嘴咳了两下,而后反过手在身后的柜子上摸索,于虞特有眼力劲儿的端起柜上的茶盏递到他眼前。
丁大夫喝了口茶水,食指中指并拢搭在小孩儿腕上,一边看诊一边板着脸冷声道:“是打算收学徒,不过你……”他掀着眼皮子看看于虞:“定不下心的人我这儿不收……”
于虞:“……”
为此于虞一连几日,下了堂课就抛开张先生往医馆跑,端茶倒水认药材打下手,就为了证明自己的定得下心来。
就这几日时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之后,她对做医馆学徒这件事儿的心态,从一开始的无聊消遣转变成了真诚恳切。
于虞脑筋活,真想学什么东西学的很快,很快将馆各种药材认了个七七八八。
不知道是被她感动了,还是被磨得没法子,丁岳辉还真应了她。
日子过得平平稳稳。
这日,平阳县发生了件叫人意想不到的事儿,江县令的官帽儿被撸了。
说是上头来了个巡察御史,挨个州府的查,
查到东都时,知州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查”了两个办事不力的县令出来,一道押解去了京城。
东都小半县官都是花银子捐的,至于捐给谁除了知州也没旁人。
捐官也分花银子多少,听到风声的人提前找关系打听了,趁这个严查的机会跟知州表表“心意”,花的银子多的人,乌纱帽自然比花银子少的人更牢靠。
江鸿德倒不是舍不得这份银子,他是压根儿不知晓内情,还以为这遭巡查和去年一样,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可这一遭,是太傅力排众议,亲自选的人,巡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足证据,拔出与地方官勾结的那位。
前脚江鸿德被押送走,后脚,江小公子已经两日没来书院了。
经纬书院今日倒是来了位张休复当年的同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鱼崽会勾引人了(鼓掌.jpg)
我基友,文里舌吻了一下章节锁了:-p,来,我给大噶表演一个悬崖走钢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