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倚的眉毛微微抬了抬,对方已然在她的身侧正襟危坐。鼻尖突然嗅到一股异香,清清雅雅,分外好闻。
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面上虽是波澜不惊,心尖儿却不由自主地一颤,眼底的暗潮汹涌终是被她一下子不着痕迹地遮掩了过去,只留下一代宠妃不可一世的色彩。
心里却暗叹道:
魏琅,你可知,我上辈子便是被你这致命的香气摄了魂。
玄坤殿内,暗香盈室。
稳稳下了轿子,他扔不忘撒开她的手,就这一路上轻轻抚着,她的手心不觉有些微潮。
男人大步走到那金文玉龙床前,行云流水间的一个抬手,周围的侍从们立马识趣地退下,一时间,偌大的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陛下,这又是做什么”
江非倚终于忍受不住这沉寂的气氛,冷然开口,句末,不忘轻轻挑声。
魏琅却不在意她这冷冷的态度,突然张开两臂,往前轻轻一拥,便轻而易举地环住她的腰身。
“爱妃近日,似是性情大变了呢。”
江非倚那纤细的腰身怎堪魏琅的盈盈一握,一下子,她似是有意地扑在魏琅的身上。他的胸膛没有半分起伏,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细细地盯着她,须臾,他终于轻笑出声。
那笑声牵动着他的胸腔微微一震,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触及生痕。
“陛下是何意”
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她拧起眉头。
魏琅不是一直很厌恶自己的不可一世吗,为何突然间轻薄自己
帝妃之间,虽不能用轻薄来形容,可在江非倚看来,他无情她便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情意凉薄,情意凉薄了,做什么亲密的事便也是分外轻薄。
魏琅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声音微微拔高了些。
“俪妃这是又何意”
何意
她微微晃了一会儿神,突然,柔夷般的双手轻轻抚上他坚实的胸膛,语气之中,竟带了几分娇媚:
“臣妾,臣妾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那语气,不是献宠,就是在邀欢。
本以为魏琅会推开她,没想到须臾之间,他的眉眼间竟染了浓厚的笑意,真如调情一般,他抬了抬手,道:“那俪妃便先从服侍朕更衣开始准备吧。”
“……是。”
不容她拒绝地,她低垂着眼为他脱掉月华色外袍,袍子内的里衣一下子暴露在江非倚的眼前,裹不住他后背坚实的肌肉,引得她心尖儿突然一颤。
不,江非倚,不要忘记你上一世的灭门之仇!
既然老天给了你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好好珍惜吧!
她咬咬牙,把多余的思想尽力从脑海中剔除,一心一意地替他脱掉一件件衣服,末了,后退两步,站在床边。
唇角边,还尽量不露声色地保留着方才的笑意。
“俪妃此时准备好了么”
魏琅背对着她,也不偏过头,忽地出声,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回陛下,陛下是误会臣妾了。”
“哦那俪妃又是何意”魏琅兀地转过头,一双精细地眼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不语,不由轻笑,“俪妃杀朕龙嗣,害朕美人,不就是为了得到朕的独宠么”
女子也不慌不忙,思索了片刻,突然抬起一双美颜的眸子,开口道:“臣妾想求陛下将臣妾封为贵妃之位。”
“贵妃”霎那间,她如愿以偿地看见魏琅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望了望江非倚与他之间不知何时空出来的距离,终于扬了扬声,“俪妃连侍寝都不愿,又如何取悦龙颜,换得贵妃之位呢”
她一怔,他突然一把把她拉过来轻柔地按在床上,俯下身子,眼底尽是邪肆。
“取悦朕。”
铺天盖地的亲吻突然间纷至沓来,男人变相表露着期待她的回应,手指也故意挑逗着她的柔软。
“取悦朕。”
他再次低低出声,言语之间,微微带了丝喘息。
她如被钉在床上一般,仓促地不知如何回应他的动作。
然而此时,男人看似温柔的眸中却如捕食一般紧紧盯着她,终于第三次,边含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边低低出声。
“来罢,来取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