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就是落地窗,夜晚外面当然是一番夜景。
落地窗倒映出他们拥抱的身影,郁南羞得转过头,他真的太主动了。
这边却有一面镜子。
这下看得更清晰了。
“宫、宫丞?”他破碎不堪的叫男人的名字。
宫丞紧紧抱着他:“乖,这样会发烧。”
郁南终于忍不住,告诉对方:“我没有别人。”
“你说什么?”
宫丞眼里染满了深沉的东西。
属于成熟男人的宽阔后背足以让人产生安全感。
他亲吻郁南的眉梢眼角,又问了一遍,“宝贝,什么?”
“除了你。”郁南看着他说,“我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谁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那次他故意默认宫丞的问话,是想要宫丞难受,想要宫丞伤心,现在他不想了。
宫丞听到这句话,神色立刻变了。
郁南眨巴眼睛,眼泪迅速充盈了眼眶,他知道那时候宫丞有多难受了。
他有点后悔会那么做,所以才急着告诉他。
刚才他们做那些时,宫丞在这种亲密行为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他明白了,要是宫丞在有天之后,和另一个人也这样做过的话,他绝对会心碎而死。
郁南贴上宫丞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那次在M国发烧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南”字,眼泪掉下来,“我也没有被别人亲过……我所有的经验都是你的。只有你。”
宫丞暗哑着嗓音:“南南。”
“所以……我不怕发烧。”郁南的眼泪被吻去了,“我也想要你。”
宫丞将他抱紧了,又亲吻发顶,温柔至极地说:“乖孩子。这次全都给你。”
郁南恢复意识是在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室内,在墙上形成了一丝金黄色的线,很漂亮。
郁南第一个念头是想,这个画面用三分之一构图,走抽象画风,应该会很漂亮。他试着爬起来用手机拍照,身上却像被车碾过一样,整个人倒了回去。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着,一条手臂颇有占有欲地横在郁南腰间。
昨晚他们有点疯了。
想起来就有点不好意思,原来那样那样、这样这样,都是可以的呀。他们一个是小色狼,一个是大魔头,根本没有可比性。
郁南脸红了一阵,实在是觉得连手臂上都有那什么,真的太过分了,赶紧把手藏进了被子里,盯着宫丞看。
宫丞睡着的时候,气势才会稍稍减弱一点,不过这时候郁南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应该叫做餍足。
“又偷看?”
不料,宫丞却又在他动的时候就醒了。
郁南说:“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是偷看。”
宫丞便睁开了眼睛,眸子里装满了温柔,低头亲了他一下。
郁南则用手去摸他的脸。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郁南说,“你为什么要纹我的名字啊?还纹在那个地方。”
其实这个问题郁南都想问很久了。
宫丞又抓住他的手亲了下:“我答应过你的。”
郁南奇怪地问:“我什么时候叫你答应了?”
宫丞便收起笑意,低声道:“宝贝,你看看这个位置像什么?”
温存过后的两人总是更亲密的一些的,宫丞翻过去趴着,郁南顶着被子去查看他脖子上那个纹身。
他不解其意,顶着那个字研究了很久,半晌没头脑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很笨?”
宫丞将他重新抱进怀里。
两人四肢紧紧地缠在一起,好像一对连体婴。
宫丞沉声道:“你怎么会笨?是我没有做好,才做这个来履行诺言。”
郁南更摸不着头脑了。
宫丞道:“你说过,我的衣服上也要绣一个“南”字,表示我是你的人。”
郁南怔住。
是那些衣服。
那些领口都绣了“丞”字的衣服,因为路易也有过,所以他用剪刀全部剪碎了。那时在浴室里的撕心裂肺,他都还记得,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依然止不住胸口的闷痛。
事情已经过去了是真的,但是那时的绝望也是真的。
宫丞发现了他的僵硬,将人抱得紧了些:“我只绣在衣服上怎么够,纹在皮肤里,才能弥补我对这件事的忽视。”
郁南别扭道:“你不用这样做。”
宫丞说:“我还想告诉你的是,衣服上绣我的名字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衣服由专人打理,若是我开口让他们去做,他们都会做这个标记,和穿衣服的人与我是什么关系无关,连宫一洛都有几身。”
“……”郁南无语了,“你以前为什么不解释?”
宫丞道:“我安排过他们去做是事实,甚至……我都不记得我给谁随口安排过,所以你才会被伤害。”
老男人要面子,已经讲得很委婉了。
他过去的情史少说也有四五段,估计穿过他衣服的不会少。
过去滥情是真的,现在的真心也是真的。
这个男人,因为这个字还上了新闻。郁南记起昨天听到宫一洛的担忧,恐怕宫丞在他们集团都因为这个字把对他的爱昭告天下了。
半晌后,郁南点点他的鼻尖:“纹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人,知道了吗?”
宫丞勾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