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手白皙光滑,眼前的人充满着善意,看她的眼神带着担忧,这样的郝爱倪看得何碧稔鼻子一酸,她不由自主地低着头,无法控制地把手伸过去,在要碰到那只手的时候,顿住。
脑子里却闪过她们冷战谁也不谁,各做各的事的情景。
不疑有他的郝爱倪把悬在半空的手拉住了,用力地把人从地面拽起来,疑惑地打量着她,问道:“你真没事吧。”她关系地伸手向碰何碧稔的头探探她的体温。
何碧稔连忙后退躲过,摆手道:“没,我没事,我...”她眼神躲闪着,找了一个好借口道:“对了,我要打扫房子,我妈要回来了,我要把这,把这收拾一下,就不招呼你了,哈哈哈,你自便。”
说罢,连忙扶起地上的旧梯子,快速地把梯子搬到角落的暗房里,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看得郝爱倪想骂人,左顾右盼看到何碧稔的卷子,拿起来一看,果然如此,从她昨晚回去后,何碧稔的作业就没动过,没人盯着这个人就不知道自觉。
又看向沙发的方向,一地狼藉的空薯片袋,空饮料瓶,茶几上吃剩下的蛋糕面包,沙发上摆着最新款的游戏手柄,不用说了,她可以想象何碧稔坐在沙发上边玩游戏,边吃零食喝饮料的情景。
郝爱倪无奈地扶额,某人特别欠收拾,她到底是为什么才把卷子给她抄的,就是怕她来不及写完作业被阿姨骂,这下好了,想不被骂都难。
低头看向自己的试卷,郝爱倪狡黠一笑,她想到该怎么个不听话的人一个惩罚了
躲在杂物堆的暗房里何碧稔坐在脏兮兮的地面上,手指习惯敲打着掌心,竖着耳朵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别看她此时清醒着,实际脑子乱成浆糊了,她有一大堆事想要弄清楚,比如她突然重生。
这时,她听完郝爱倪出声道:“喂,你要收拾就快点收拾,阿姨十点到家,我先回去了。”说罢,郝爱倪瞄了暗房紧闭的门,皱着眉头回家了。
而何碧稔偷偷探出头,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松了口气,好久没跟郝爱倪这么亲近独处过,她蛮不适应的。
何碧稔从暗房里出来直径走进卫生间,站在等人高的镜子前,看着此时的自己,郝爱倪说,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也就是说,她回到十六年前了。
18岁的她活得无忧无虑,整天逃课不学好,年轻气盛还浑身带刺,出门能玩得忘记回家,在家能打游戏打得忘记吃饭,气得母上大人每天都要抽她一顿。
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耐看秀气的五官,炯炯有神的双眸,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彻底褪去,却一脸呆滞不敢想象的可笑模样,身上还穿着印着抽象的卡通羊的粉色睡衣。
没错,此时的何碧稔并不是昨天的何碧稔,而是来自未来的何碧稔,她不过比平时多喝了几杯,又对着生日蜡烛许愿,虽说她不想在这样下去,可没真的想要重生呀。
又不是小说故事,她回想那些重生小说,每个主角重生前不是遇上天灾就是遇到人祸,她还不想死,她还有两个闺女需要她养,哪怕大女儿一直不喜欢她,可那也是她的孩子呀。
没有重生人士的喜悦,有的则是一肚子的烦恼,还好她早早就把遗嘱立好了,要是哪天遇上突发事件,她的家人也不怕没安排,而且她离开了,有些人估计高兴极了,比如她的对头,比如她的老婆...
未来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了,那她需要想的就是现在了,老天对她不薄,把她送到人生最遗憾的一年,如果能让她重生更早就好了。
何碧稔想了想,然后摇头,这样就好,她该心怀感激,而不是贪心不满。
镜子中的她双眸愈发愈犀利,她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何碧稔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她洗了把脸,擦干手走出卫生间,低头看了身上的睡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路过客厅,自然也瞄到客厅的一地狼藉。
她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么爱吃零食,难怪这身材有些小胖,然后无视地往房间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木着脸推回来,再次看向那狼藉一地,她想晕。
僵着脖子面无表情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九点,她母上大人好像十点左右到家。
也就是说,她剩下一小时收拾屋子,狼藉的客厅,乱糟糟的厨房,卫生间还有一堆没洗的衣服,何碧稔扶额,年轻的她怎么那么能折腾...
连睡衣都没时间换了,何碧稔认命地挽起袖子,开始动手大扫除...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以后更新时间就愉快地定在早上了,如果有事,微博请假。
ps:感谢流氓的地雷,将军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