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太子妃不爱喝茶,我与她是姐妹,怎会不知她的品性,你推三阻四,难不成是有什么问题”
沈良娣言下之意,是斥责杜良娣狗眼看人低,摸不清东宫日后正主,还巴巴的攀附沈穗穗。这让她心里窝火,偏生父亲嘱咐了,万事低调,不可声张,否则,哪里轮得到沈穗穗一个破落户,在此装腔作势。
沈家的一切荣辱,与她半分关系都没有。白白顶了二小姐的名头,在这耀武扬威,每每想起,便觉得郁愤难平。
杜良娣却是被她正中下怀,做贼心虚一般,慌忙松开了手。
沈良娣轻笑,嘴角微微勾起,唇瓣贴着杯沿,润了润嘴,又小酌一口,赞道。
“果然好茶。”
“沈良娣喜欢便好,我的便是你的,尽情享用就是了。杜良娣亲手斟的茶,想必喝起来更加爽口。”
沈穗穗看了眼杜良娣,那人眉头紧皱,双手撕着帕子,眼睛数次偷看沈良娣,这扰人的鬼,竟想祸害自己。
沈良娣听了沈穗穗那番话,越发觉得受用,一口气干了那盏茶,浅浅笑道,“太子妃说的话,可真叫人觉得暖心。如今父亲升为安抚使,又操劳奔赴益州,你我二人,可要相互扶持。
那个周良媛,可真是个狐媚子,南靖女子善于用蛊,你说殿下日日被她迷惑,莫不是中了蛊毒这可如何是好,太子妃,你可不能由着殿下沉迷颓废。如今我虽解了禁足,可一月有余,殿下从未踏入流芳殿。”
“赵胤不去流芳殿,沈良娣可以去承恩殿找他呀。”沈穗穗讶然,佯装不解。
杜良娣听闻此话,顿时来了气。
尤其看着桌上的汝窑双耳花囊,她从未与别人说起,哪怕是沈良娣。
那日她大着胆子,没有得到赵胤的允许,擅自进承恩殿等他。闲暇无聊之际,见花梨木案上,摆着几只用过的狼毫,还有横在一旁的墨锭,歙砚,又想起沈穗穗与她说的那席话。
便自作主张把那砚台浸了水,亲自洗刷,还没洗多久,便听见赵胤健朗的脚步,由远及近。
她酝酿了最完美的姿势回头,嫣然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却被赵胤一把推到了廊柱上。骨肉摩擦着凸起的柱子,顿时青疼一片。
赵胤从水里捞出砚台,发了狠一般咆哮,“谁让你用热水洗砚,谁让你私闯承恩殿,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双膝一软,杜良娣扑通一声跪在赵胤面前,凄凄惨惨戚戚,泪珠子扑簌而下。她何时见过赵胤这般架势,简直想要弄死自己一样,双目瞪得骇人,连冯安也站在殿门外,不敢叨扰。
那日赵胤不留情面,承恩殿的宫女看了热闹,几乎是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去,从那以后,赵胤更加厌烦与她。
如此酸涩,今日听沈穗穗提起,言语轻狂,毫不在意。承恩殿的门,哪里由得外人随意闯入。偏偏沈穗穗无脑,在那住了几天,尚不觉得是多大的恩宠,还要在此炫耀,如此便觉得更加记恨。
“承恩殿还住着那个小浪蹄子,明明有自己的寝殿,非要赖在承恩殿不走,那合欢殿也是极好的。妹妹......太子妃,照我说,当初你不该在宴上收下这个狐媚子,哎,可怜了我们姐妹,现如今只能以泪洗面。”
说着,沈良娣便煞有其事的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眼角。
沈穗穗看着上头的花样,胸口泛起一股恨意,扬手说道。
“赵胤想跟谁睡觉,我管不了的,他也只是信口一问,哪里真的在意我的说辞。二位良娣也该回去换衣服了,一会儿各家女眷便进宫与皇后娘娘请安。点翠一事,务必出类拔萃,尤其是沈良娣,莫要再失了先机,定要打扮的出众些,也好拔得头筹,让皇后娘娘和赵胤另眼相看。”
沈良娣皮笑肉不笑,唯有那股子自以为是的劲头,显得尤为咄咄逼人。
待她们都走远了,晚娘进殿,刚翻了一下那几件衣服,便失声惊叫。
“这良娣,心眼也忒坏了些。”
沈穗穗看着桌上遗留的团扇,碧荷清溪有尾红鱼。那是杜良娣临走时,慌忙心虚,没能顾上带走的。她捡起来,捏住扇柄,扇了两下,忽然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天使的支持,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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