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非觉得自己也挺不容易的, 明明都已经成为已婚人士两年了, 却只是很小清新地和自己的妻子接了个吻。
想想就好惨一男的。
现在,他小妻子竟然还和他闹起了分居, 真是太过分了。
温酒差点被这狗男人给气笑了, 她瞥了他一眼, 意有所指道:“别说的好像我和你同.居过似的!前两年, 不也是你住你家,我住我家吗, 现在你倒是还有意见起来了”
谢洵非哪敢说有意见,他挪着脚尖挨过去, 蹭了蹭温酒的脖子:“欸, 温小酒, 你看我键盘也跪了, 遥控器也跪了, 就不生气了吧你一生气,我就心口疼。”
温酒呵呵一声,毫不客气地把窝在她颈窝处的那颗脑袋推到一边去:“放心吧,你这么有本事, 疼不死的。”
谢洵非眨了下眼睛, 继续凑过来,转着音道:“但是你会心疼的啊……”
温酒翻了个白眼, 这人越来越没脸没皮的了,她心疼个毛线哦。
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谢洵非,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啊我又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把结婚证给领了, 平时该干嘛干嘛,完全不受影响,你说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她估摸着,若不是这次穿书的事情,结婚证的事情,谢洵非那狗男人还不一定会这么早告诉她的。
谢洵非哼哼了一声,翻起了旧账:“两年前,赵教授给你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那天,我正好途径那家咖啡馆,看到你和那个人聊得挺投机的。”
那笑容,笑得不要太好看。
温酒愣了一下,想起来谢洵非说的是哪一件事情了。
赵教授也算是她的老师,人很好,是个挺风趣的小老头,别的教授空余时间,喜欢喝喝茶看看书,他喜欢给自己的学生牵线相亲,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据说,这位教授还真的牵线成功了好几对,因此,这位教授也更热衷于牵线之事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需要相亲,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也不好总拂了人家的好意,最后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谁知道,那唯一的一次“相亲”经历,竟然被谢洵非给瞅到了。
谢洵非想到那次的画面,还是有些不开心,他又哼哼了一声:“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先下手为强。”
温酒闻言有些无语:“你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就是偷了我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动用你手头上的关系,把结婚证给领了万一,我不喜欢你怎么办”
谢洵非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你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
温酒:“…………”
这自恋的劲儿,你咋不上天呢。
她没好气道:“我看你这么优秀,谁都配不上你,你还是自己跟自己过吧。”
谢洵非顺着杆子往上爬,勾唇一笑:“我来配你就好了,只需要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儿就行了。”
温酒随手捞过来一个抱枕,砸向谢洵非的那张厚脸皮。
谢洵非老老实实被那软绵绵的抱枕砸个正着,伸过手环住温酒:“欸,温小酒,你看这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的,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的余生都在你手上,不要浪费呀,谢太太!”
说着,他单膝半跪下来,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面向她,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铂金钻戒。
谢洵非一扫方才的嬉皮笑脸,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向你求婚,也设想过很多浪漫、奢华的场景,但时间到了一刻,自然而然就忍不住开了口。”
“经过上次你穿书的事情,我是真的怕了,很怕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之前瞒着你,领了结婚证,是我不好。温小酒,你现在要不要和谢洵非结婚”
温酒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抿了下唇:“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谢洵非老实道:“两年前,偷你身份证和户口本领结婚证的时候。”
温酒低下头,笑了笑:“你倒是还挺藏得住事情的。”
其实,几天过去,她的气性早就消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想让谢洵非那狗男人长点记性而已。
结婚证都领了,总不能再折腾着红换绿,再绿换红吧。
她看着单膝跪在她眼前的男人,慢慢伸出左手:“再敢瞒着我什么事情,以后你就睡键盘吧。”
谢洵非顿时就笑了:“娘子话,为夫得令。”
他握住那只手,把刻着温酒名字缩写的钻戒缓缓戴入她的无名指上,低头亲了亲:“谢太太,对于谢先生,你有什么表示吗”
温酒唔了一声:“晚饭我还没有吃呢,谢先生你去做饭吧。”
谢洵非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深意地看着她:“正好,我也没有吃呢,一起”
温酒笑了笑,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指向厨房方向:“厨房在那边,放心吧,冰箱里的食材很丰富,足够两个人吃的。”
谢洵非:“…………”
他叹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理想中的“晚餐”,不敢“胡作非为”,认命地挪去了厨房。
敢指使他做饭的,也就这一位了。
谁叫这是自己媳妇呢,除了宠着再宠着,还能怎么着了呢。
温酒看着谢洵非在厨房开始忙碌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她从沙发上起身,摘下挂在墙壁上的围裙走到谢洵非身后:“伸手。”
谢洵非依言伸了下胳膊,让温酒给他系上,转过身,低下头:“不亲亲我吗”</p>
温酒啄了啄他嘴角,笑了笑道:“谢先生,你做饭的样子,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