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按久了,有点无聊了,就想搞点事情玩玩。
他摇头,不承认“我什么也没干。”
温别玉警告俞适野“不要乱来。”
“我怎么可能乱来我就在好好的替你按摩。”俞适野真的没有乱来,就是像挠温别玉的痒痒,先点点温别玉的脖颈,又点点温别玉的耳后,暗戳戳地调皮着。
温别玉始终沉稳自如,只在俞适野露出破绽时候一反手,正好挠到俞适野的痒处。
九年前的痒点在九年后还是怕痒。
俞适野当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刷啦倒退一大步,头皮都麻了半边。
温别玉嘴角勾勾,笑了。
之前都是俞适野主动拉进距离,现在变成他主动了,他朝俞适野走了两步,还没伸手,手臂就被人抓住。
严正警告的变成了俞适野“你不要乱来。”
温别玉“我不乱来。”
俞适野压根不相信,他牢牢控住住了温别玉的双手,欺身上前,把温别玉困在自己和池壁之间,最后用身体压上去,不许人动。
“你发誓。”
“”
“我们好好按脖子。按脖子不是很好嘛。”
这话里还有点委屈,先不好好按脖子的是谁
温别玉无语地瞅了人一眼。
“快保证”俞适野又催了一声,“我替你按完,你还要替我按,时间很紧的。”
“好好,”温别玉投降了,“我保证”
发了一通誓后,两人总算回到正确的道路。
俞适野帮温别玉按完,就轮到温别玉来帮他了。
俞适野这下彻底舒服了,可以完全放任自己在热量之中沉浮着。他迷迷糊糊地,连一向活跃的思维也迟滞下来,和他一起泡在热水里歇憩了。
也许是现在这样太舒服了,他突然惦念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我们接下去还有什么行程”
“没什么了。就剩两三天,没做安排,打算看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一趟旅行很快就要结束,终点已在不远的地方等候。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俞适野一下从惬意中清醒了。他还有很多地方想去玩,认认真真的玩,别说天,七八天也打不住。可在同时,他也清晰地意识到,不论是天还是七八天,这一场旅游,依然有终点。
这让俞适野意兴阑珊。
“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随意吧。玩得太久,回头你工作补不上”他觉得这句话可能有点暴露自己的内心,于是换了口吻,笑道,“那我这个股东可就亏大了。”
“工作归工作,玩归玩,玩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工作了。不过”温别玉也有些兴致不高,“你很在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提早回去,反正也玩得差不多了。”
他说完这一句,顺势收回了帮俞适野按摩的手,来到旁边,端起酒壶,倒上一杯,一口喝下。刚才闹得有点厉害,头发都被温泉水给搞湿了,动作一大,就有一滴水珠飞下来,直甩到温别玉的眼角,温别玉眨了一下眼。
这一幕正好被俞适野看见,仿佛温别玉哭泣的一幕让俞适野有点愣住。他本能地凑上前去,想亲吻这张脸,吻去脸上的泪,让泪水变成笑意,让笑意依然柔和。
凑到一半,他记起了什么,硬生生停下,抬起手来,去擦拭那点水珠。
水珠是沁凉的,沾在俞适野的手指上,沾出了一点点熟悉又陌生的心疼。
他的话,这才姗姗来迟,带点自嘲
“小心。这样会让我想吻你。”
温别玉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震动,他张开口,嘴角正好碰到俞适野摩挲着脸颊的手指。
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接下去,温别玉没有屏蔽这个意外,他没有挣扎,没有离去,仅仅是有点走神般的敛下了眼,敛下眼后又抬起来,看了俞适野一回,恍惚里带着些清明。
俞适野感觉到了一点点温热,和温泉水不一样的温热。
他的手向下一点,抬起人来,凑上去,贴近着,亲吻温别玉。
依然没有任何反抗。
固守的城池在碰到他时自然缴械,回忆交织着现实,再一次侵入俞适野的感官之中。
火焰躁动起来。
躁动成了野兽,在身体里大声咆哮。
等亲吻到近乎窒息的时候,俞适野终于将人放开了,温别玉有些晕眩,撑着池壁,向下滑了滑,当俞适野伸手去扶他的时候,他还很认真很强硬地辩了一句,就是声音有点虚
“酒喝太多了我有点醉了,该起来休息了”
“正好我也是。”
俞适野附和着根本没有的事,自温泉中站起来,又弯腰把晕乎乎的人横抱起来,一路走到沙滩椅前,先将其放下,自己再从旁抽来一条浴巾,把浴巾整个覆盖在温别玉身上,耐心地,从头发开始,让浴巾一点点擦干对方的身体。
擦到后来,温别玉身上本来有的水珠都被擦干了,可俞适野忘了自己,在他一低头的时候,又有新的水珠,自俞适野身上滴落下来,滴到温别玉的身上。
这些水珠像还存着些热量,让本来浅晕的身躯再泛起更多的红色痕迹。
他继续擦拭着,渐渐的,不再隔着浴巾,目光也开始落在更多的位置上
狭小的沙滩椅容纳两个人的方式只有唯一一种,当俞适野拥住人,强硬地闯入的时候,饱含着疼痛的闷哼仓促响起来,可声音被压得很低,甚至没有那些急促的喘息高。
温别玉一手横在自己面前,遮住了半张脸。
快乐连同晕眩一起聚集,俞适野没有喝酒,却感觉到浓浓的酒意在身体里汇聚,支配着他的行为。他耐心地进行着,想看温别玉的反应,于是哄着人将脸露出来。
哄到后来,温别玉支撑不住,他睁开了眼睛,看了俞适野一眼,眼眶一瞬间蓄出许多晶莹,浅浅的眼盛不住它们,它们在看见俞适野的时候,纷纷落了下来。
俞适野本能伸手,摸到一手湿痕。他瞬间清醒,身体里的晕眩全成了浓浓的苦酒,灌入他的喉咙,好像他刚才真的喝了一大壶的酒。他硬生生停下自己的动作,想要起来,也想看清楚温别玉“别玉,你”
温别玉没有让俞适野离开。他抬起双臂,揽住俞适野的脖颈,拥抱俞适野,将脸埋在俞适野的脖颈,发泄似的,用力咬了俞适野一口,把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藏在此处。
淡淡的血腥气息散在空气中。
温别玉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在颤抖,力量却出奇的大,好像要将俞适野一直藏到自己身体之中,和自己的血肉化成一处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