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冬日阳光正好,府内的梅花盛放,一株株红殷殷的团团簇簇,点缀着屋外的景色。
屋内,萧景瑞和沈辞与萧景瑜见面后,三人就如好友般交谈了一番,还一起赏梅吟诗下棋,期间萧景瑞下棋赢了他两人每人一局,沈辞吟诗倒是碾压其他两位。
“我二人今日倒不像是来府上做客,倒像是来砸场子的一般。”沈辞将手中的黑棋掷到棋盘中,笑着说。
刚刚一局落定,沈辞赢了萧景瑜。
萧景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面容淡雅,丝毫不见连输两盘的尴尬。
“是我棋艺不精,与二位何干”
萧景瑞站在窗外看着外面盛放的梅花,“兄长,你府上这梅花是什么品种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一指窗外一株梅花树问道。
却见那株梅花所开的花,花瓣是白色的,重重叠叠比一般的梅花要多许多花瓣,靠近花蕊的部分才有红条红斑,花蕊心是金黄色的。
萧景瑜捏住窗外近处的一根花枝,拉过来凑到鼻间轻嗅,“香味倒也与我在宫中见过的不大相同。”
萧景瑜慢慢放下茶盏,回复:“此花名叫染金梅,是我从药王谷带过来的,别处是没有的。”
他慢悠悠说完,面带微笑看着萧景瑞继续说:“若三弟喜欢,我便赠你几株。”
萧景瑞显得有些高兴,他朗声笑道:“既如此,我便在此谢过兄长了。”
“你我兄弟之间,何谈言谢”萧景瑜说。
坐在萧景瑜对面的沈辞见他们两个兄友弟恭,瞧着关系倒是极为亲密,他目光直视萧景瑜,“殿下若是赠梅,能否稍带上我一个我见那梅花也是喜欢的紧。”
萧景瑜颔首,“若你喜欢,我自然愿意相赠。”
沈辞抱拳笑道:“多谢大殿下。”
三人互相之间相视而笑其乐融融。
在桓王府用过膳之后,萧景瑞与沈辞便道别离去。
王府大门外停了两架马车,一架是亲王的八骑马车,拉马车的马每匹都是毛色深浅一致的黑马,另一架则是普通的两骑马车。
那拉车的八匹黑马见到萧景瑞走出来抬起前蹄仰天嘶鸣。
萧景瑞有些得意,炫耀地对前来送行的萧景瑜说:“我的马都是大宛纯种汗血宝马,兄长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匹。”
萧景瑜笑着点头,“若三弟真舍得割爱,那为兄便不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行礼道别。
萧景瑞进了马车,沈辞也与萧景瑜告别,坐上后面那辆两骑马车。
车夫扬鞭,马嘶鸣一声,拉着车轱轱辘辘离开了。
行到半路,萧景瑞喊停了车夫,他从马车里钻出来,三两步走过去,气势汹汹挡在了沈辞的马车前面。
“停车!”他说。
沈辞的车夫被突然拦车的萧景瑞吓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这才没刮蹭到这尊小爷。
马车停下后,萧景瑞脸色不善地钻进去。
车内,沈辞见到突然钻进来的萧景瑞,他看见他脸色沉沉,心下便了然,他悠然一笑:“三殿下是来质问我为何要查探桓王府吗”
萧景瑞沉着脸坐在一旁,“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既然要跟着我过来就切记要规规矩矩,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转头就忘了”
少年的脸色很差,显然被气得不轻,“我不知道你跟我母妃到底在搞什么技俩,我只警告你一句,不管你动谁都不许动我大哥。”
听到这话,沈辞倒是颇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萧景瑞。
“怎么”他诧异,“殿下竟与大殿下如此手足情深”
萧景瑞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沈辞,他面色严肃,“大哥年幼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沈辞闻言,面上有些不屑,“这都是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亏得殿下您还记得。”
见他这般轻视,萧景瑞生气了,他高声说道:“你们都是些不讲情义的,你们不讲情义不代表我也是如此,我萧景瑞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堂堂正正去赢过来,耍这些阴谋诡计得到的东西,我不屑要也不想要,你们给我记住这句话!”
说完他怒气冲冲转身掀开车帘离开了。
车内的沈辞勾勾唇角,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桓王府内,一名黑色锦衣男子站在萧景瑜面前,弓着身体一五一十汇报。
“启禀主上,据属下们暗中观察,沈公子进来府中的时候便刻意躲过了巡逻的府役,他的样子倒是对王府十分熟悉,知晓府役巡逻的时间和路线,除了没去缘机阁,几乎将整个王府都逛了一遍。”黑衣人回复说,“还曾在后院见到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