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霄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舒曼:“你是禽兽吗我还在来月事啊。”
林舒曼看着他病得面无血色,却依然强撑精神与她逗趣,也有些不忍了,安抚道:“放心吧,你就是没来月事,我也没兴趣。”
谁知道靳霄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委屈巴巴地看向林舒曼:“你果然是个始乱终弃的家伙,这就对我没情趣了,哼。”
说罢,像只小鲤鱼一般“呲溜”一下钻回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任林舒曼再怎么唤都不出来了。
林舒曼听着被子里传来的渐渐沉稳的呼吸声,看来靳霄是睡着了。她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不多时,宫中的小内侍匆匆来传旨,让“太子殿下”赶紧入宫。
林舒曼还没等上了车驾,又见一伙小内侍匆匆赶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皇后宫中的赵德全。
林舒曼看向他,问道:“母后差你来何事”
赵德全:“娘娘听说林姑娘摔伤了腿脚,她自己出不了宫,特地让咱家来看看,用不用请太医。还让咱家带来些补品。”
林舒曼听闻颇为震惊,在消息传出去之后,第一时间有回馈的,竟然是帝后二人。林舒曼不知道皇后的消息是从皇帝那里听来的,还是……她竟然也在东宫设置了眼线
林舒曼见形势不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委婉地道:“劳母后挂心了,曼儿没有大事,已经请过医生了,有劳公公回去复命吧。”
赵德全跟在皇后身边半辈子了,眼见着“太子”长大的,从来也没见过他如此客气的时候,赶忙回应:“太子殿下客气了,老奴该做的。这就回去复命。”
赵德全回宫,林舒曼也上了车驾匆匆赶往宫中。待到了御书房,林舒曼突然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老洪武帝端坐在案前,双眉紧蹙,眼神之中带着狠厉如同冰锋一般的寒意。
林舒曼被这番气势震慑了须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皇帝得到的消息和皇后是一样的,根本不至于如此怒发冲冠,看来,靳霄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找对了人。
林舒曼还没等到规规矩矩地行李作揖,洪武帝已然拍案而起,“混账!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洪武帝声如洪钟,愤怒如同漫溢过河槽的洪水,喷薄而出。他指着林舒曼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林家世代忠良,林擎英更是肱股之臣!你先前胡作非为掳走了人家的嫡女,朕帮你圆了下来。你……你竟然……”
洪武帝的声音都气得颤抖了,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停了下来,这让林舒曼不知道洪武帝究竟得到的是哪条信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时,李常侍小心翼翼地入内,低声禀报道:“圣上,三皇子求见。”
林舒曼脸上虽然古井无波,但心中已然开始冷笑了。果然,鱼都入网了。
洪武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宣了三皇子进来。
三皇子甫一进门,就已经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于是赶紧行礼问安后,一副息事宁人的老好人像,对难掩愠色的洪武帝全解道:“父皇切莫动怒,伤了身子。这毕竟也不算什么坏事,还是有弥补的可能的。”
洪武帝宽阔的眉毛一扬,“不算坏事那这还能算是好事长能耐了他!怎么和林家交代!”
三皇子见“太子”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心中颇为欢喜,赶忙回应:“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把这事压下来,赶紧让太子殿下早日成亲。”
“成亲这事出了,林家还愿意把女儿嫁过去么别以为你们生在皇家,就可以作威作福!权臣之心,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林姑娘既然已有了身孕,她若执意不嫁,恐怕也会沦为京中贵女的笑柄吧。”
洪武帝犹如被尖利的针猛然刺到了一般,登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怒喝道:“身孕什么身孕”
三皇子被皇帝一问,也懵了,“不是林姑娘有身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