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那道曼妙背影,若有所思。
大学时候,凌烟的容貌便已极其出众,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发,绸缎般丝滑润泽。
现在的她,依然是浓密乌发,举手投足间更添了味道,尤其是在舞台上,天生就是灯光的宠儿。
邀请她做模特这事,虽然他是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但她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他在原位坐了许久,突然想起,容貌亦同他相似的男人,到底有多相似。
到今天为止,他以为自己和那人只是容貌相似,没料到,连名字都这么像。
思绪追溯到遥远的时代,内心有个声音呼之欲出,将出未出。
……
陈靳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原本打算打道回府,途中接到项佐信息,调转车头,来了躺烟野城,接凌烟。
没见着凌烟的人,更没见着项佐说那位,和他容貌相似的人。
“靳爷,刚刚我看凌烟已经打车走了,你不用过去对面找了。”
“大学同学?”陈靳问,“你怎么知道?”
“他们说话我也在旁边听着啊,看上去关系感觉还不错,”项佐如实相告,“不过,凌烟的大学同学,按理来说你应该认识。”
陈靳瞥他一眼,“我大学没上完。”
“哦哦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了。”
俊美眉宇皱着,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他是你请的摄影师,你去哪里找的他?”
项佐苦笑,“我不是故意找和你想这么像的啊,我朋友给我介绍的,这位陈京祁摄影师在业内挺有名气的。”
陈靳推开旋转门时,宽阔马路对面,咖啡厅的门同时推开,男人从咖啡厅走出。
不知为何,陈靳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虽隔得远,看不清五官。
记忆中仿佛有什么,正在冲破束缚。陈靳晃了晃脑袋,再看向对面时,男人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收回神思,开车回公寓。
开锁,推门,客厅的光亮顿时从门缝中泄出,光扫在皮肤上,带着一丝暖意钻进血管。
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手肘的位置,留下半个指节长度的伤疤。
陈靳换上拖鞋,刚直起腰,听见她说:“陈陈,回来了。”
紧接着,香软的身子瞬间扑入他怀中,他反应迅速地托住她臀部,凌烟两腿紧紧缠绕在他腰间,她在他耳边说,“今天我是个采花贼。”
随即,她搂住他脖颈,对准他的唇,狠狠地印上去,他两手托在她腿弯处,一边吻一边走进客厅,
随后,他把她整个人按在沙发里,重量压在她身,“你怎么采?”
“我每天飞檐走壁,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他们的房子,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扑上去。”
他咬牙切齿:“他们?”
“对,专挑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下手……唔。”她喋喋不休的嘴被他堵住,他抓了她一把。
“只能采我,不能有别人。”他掐着她的下巴。
说到“别人”二字,陈靳问:“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说?”
凌烟郑重地思考片刻,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有,你快去洗澡。”她抽出他作怪的大掌,长腿踢了踢他腰。
又被人捏住脚踝,“真没有别的事情告诉我?”他还在等,等她跟他说一说那位同他容貌相似的男人。
“有,过几天去拍海报,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五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头发全湿,只穿着个背心,隐隐能瞧见张力十足摸腹肌,下半身只一件平角裤,身材比例绝佳。
凌烟在剪指甲,瞧见他这一身,眼睛难移不开。她想她现在这副模样,可能真和采花贼没两样了,他朝她靠近。
“穿这么清凉,存心诱惑我?”
“嗯。”他倒水喝时,背对着凌烟,凌烟遏制住将魔爪伸向男色的强烈冲动。
克制,克制,克制不了了,她从他身后环住他腰身,鼻子还在他身上嗅着,刚洗完澡的香味冲入鼻腔,“你真香。”
“你等会,还回不回对面?”陈靳扒拉开她两只爪子,面向她,“还是,你想跟我睡?”
“不行,我不能。”凌烟一本正经,“我好像一个星期有好几天在你这儿呆的,钟易笙该吃醋了。”
彼时,强撑着眼皮欣赏武打片的钟易笙,重重打了个喷嚏。
陈靳垂下眼皮,说了句:“我是你男人。”
他顿了顿,随后,抓住她一只爪子,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带,“再说,你不想它?”
“想什么,我还没剪完指甲。”她缩回手,远离那灼热温度,随即继续剪手指甲,视而不见。
陈靳拿过指甲剪,“我帮你。”
这几天他手上缠着纱布,很多事情不方便,凌烟忙活了许多,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再缠几天,无奈自身愈合能力太强。
他轻轻抓住她的右手,捏着她的指尖,一点点帮她剪着指甲,偶尔按摩着她的指腹,垂下眼眸时的模样,温柔至极。
她十指指甲圆润,珍珠一般的光泽。
沉默着,陈靳终于忍不住问:“今天晚上,和谁出去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