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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俞火听到“当面说”三个字, 本能地蹙眉。却没直接拒绝这个提议,

而是说:“我本无意插手这件事。可既然你知道林老师是我恩师,又向我做出这种有失你大唐总裁身份的保证,邢唐,我给你机会说明。不过,如果这是你为了见林老师的托词,我会跟你没完。我是医者没错,

但仁心和狠心,我分人的。大唐确实是大公司,业界龙头, 可说到底, 也不过就是一家房地产企业而已,我不相信, 没人动得了你。”

一句大唐总裁, 泄露了所有。邢唐终于可以确定, 俞火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是谁!当他叫出她的名字,

主动相认,她不再回避两人相识的事实。不过,抵触和拒绝还不够,

她竟然威胁他?她敢威胁他!邢唐听着她冷冷淡淡的语气,在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的同时,竟心甘情愿地吃了这波越过警告,

直接升级为威胁的“安利”,舍不得和她硬刚:“你说的对。几个混混都能要了我的命, 更何况是你。”

他一副妥协的随意口吻,似乎还有那么点宠溺的味道。俞火听的火起:“好心提醒你一句,林老师脑中风后,留有残障,尽管意识清楚,却有言语障碍,没办法清楚表达。如果这样,邢总还是执意见他的话,你所说的每一字一句,我都会让林木录下来。”

邢唐都要怀疑她其实是学法律的吧?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能力。

他笑了下,激赏的那种:“没问题。留下证据,也免得日后在你面前,我说不清自己。”

明显的话里有话。而他又很善于四两拨千金,让她刚不下去。俞火深怕跟着他的思路走,会被带进坑里,她话锋一转,不客气地说:“以后改改随便拿人手机的毛病。”说完径自挂断。

真是不能给她留任何“把柄”,否则分分钟奉还。

邢唐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他终于被气笑了。

俞火很快回拨过来。看到来电显示“俞大夫”,邢唐把手机递给了林木。

被“抢”了手机的那位才从震惊中回神,接起来:“俞大夫,嗯,好,我明白了,我让他等会儿……”通话结束,他问邢唐:“邢总是吧,你还要见我父亲吗?”

邢唐态度坚决地说:“见。”

林木就同意了:“那等韩大夫来了,你才能进去。”

韩树是跑着来的,他一眼认出了邢唐,“是你?”

邢唐就明白是俞火请这位大夫来的,他客气有礼地朝韩树颔首:“麻烦了韩大夫。”

“没事。”韩树先进了病房,确认林老师病情稳定,才对邢唐说:“我没记错的话,是邢先生吧?林老有言语障碍,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尽量别提问,他表达不清会着急,更不能用言语刺激他,令他产生大的情绪波动,这些都不利于他的康复。另外,”他抬腕看了下表,“也控制下时间,别影响病人休息。二十分钟够了吧?”

邢唐认定这诸多的限制,是那位远在g市的小俞大夫给定的。先是威胁,再是立规矩,她对他还真是关照。邢唐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再想到会因林老师事再次与俞火产生交集,忽然就觉得木家村的拆迁问题似乎也没那么难缠了。他压下唇边的笑意,说:“十分钟就够了。”

一行人一起进了病房。

随后的十分钟里,基本都是邢唐在说。

他向林老师介绍自己时,没说是大唐总裁,而是:“林老您好,我叫邢唐,是‘康养小镇’养老理念的提出人。”

林老师先前只听林木说是木家村的开发商要来看自己,此刻听了邢唐的自我介绍竟然有点激动,他嗯嗯地回应着,还要试图坐起来。

韩树和林木刚要上前,邢唐已在床前坐下,一手轻轻按在老人家肩膀阻止他起身,另一只手握住了林老师的:“您老别激动,先听我说。”

林老师才没再坚持坐起。

邢唐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您是木家村第一位签约,表示愿意入住‘康养小镇’的人。我料到推进这个项目会有难度,但我确实没想到,会艰难到谈了三个月,只签下您一位。”他有点无奈地笑笑,“我从成年时起进入大唐工作,到如今接管大唐,十三年,还是第一次被难到几乎寸步难行。”

林老师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听他说被一个拆迁难住了,手上回握了下,像是安慰,更是鼓励。

邢唐拍拍他的手表示回应:“其实两年前大唐就要买那块地,当时合同都签完了。只要依约付款,项目如期推进,如今可能已经竣工交房,您都可以办理进户了。可如果那样,作为业主,您除了能置换到的五十平米的住房外,小区周边依然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公园,没有大型商超。生活和交通上的不便利依然存在。”

“作为开发商,要凭借一个没有地利优势,又不具备任何亮点的楼盘,把所有配套都拿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不仅仅是资金问题,更是城市的资源分配和规划问题。尤其在现今供大于需的形势下,传统房地产本就举步维艰,木家村这种远离市区,十年之内城市建设都发展不过来的项目,不会受重视。能被开发,而不是被囤起来,已是万幸。那就只能是个滥竽充数的项目而已。”

“考虑到这些,当时我做了件坏事。”邢唐说着自己就笑了,像个淘气的孩子,“我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土地款,导致政府把那块地收回去了。我笃定,有了大唐的违约在先,同业即便有人动了接手的念头,也会再三权衡利弊。这样,我就有时间运作周旋了。终于,我从副总升总裁当了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把这块地买回来。”

原来过程居然是这样的。韩树看着这位年轻总裁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与那天病房里的楠楠爸的温和形象大相径庭。

“我为什么对那块地有执念呢?因为我外婆是在那出生的,直到出嫁后才搬走。前些年我的公司开始做项目,外婆跟我说:邢宝啊,等什么时候你有能力了,也把木家村拆了重建建吧。那边现在住的都是老年人,快成老年城了。公园什么的,不是说建就建,那是政府规划,咱说了不算,你想办法给协调协调,哪怕有个社区医院也好,别让我们这些老年人连看病都像进城一日游似的那么难就行。我一问才知道,她有个老伙伴住在木家村西里巷,突发脑溢血时,救护车进不去,儿子从城里赶回来也没来得及,耽误了最挂抢救时机,不幸去世。”

西里巷是木家村最偏且房子盖的最密集,私建滥建也最严重的位置。回想父亲病倒那天,如果不是俞火及时做了抢救,又提示他救护车进不来抬了单架,同样的悲剧势必会重演。林木录视频的手不自觉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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