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围着洪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孔彰抱歉的笑笑,挨着管平波坐下,低声道:“吵着你了。”
管平波笑道:“同我讲什么客气?有没有把他们毫发无伤救回来的事宣扬出去?那可是扬我军威的好素材。”
孔彰笑道:“宣传司的人早采过风了,不然我能耽误到这会子才回来?你想的那玻璃地.雷当真可怖,炸开的玻璃比陶瓷的锋利的多,却又不及刀片,刺入体内,创口小,偏搅的里头一塌糊涂,还找不到玻璃碎屑在哪。看到此物,我竟有些害怕打仗了。”
管平波道:“可不是,为着玻璃地.雷,死了我多少研发人员。此物不宜运输,途中太容易爆炸,勉强能用来守城罢了。不是为着对付布日古德,我都不想弄出它来。布日古德是炎朝太子,他带的人是炎朝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受伤的人未必都落下了,总有逃跑的。待过几日,他们逃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无论如何也救不过来时,恐慌便会在军营里蔓延。他们对我生出了畏惧之心,就是我的好兆头。”
孔彰笑:“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管平波在孔彰胸口戳了戳:“可记住了!”
孔彰道:“终生难忘。”
孔嘉猷多年宦海沉浮,见到老母的激动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狼狈,恭恭敬敬的朝管平波行礼:“草民参见圣上。”
地上呼啦啦的跪了一群,管平波摆摆手:“起来吧,诸位历经波折,恐怕精神不济,且去休养。”
孔嘉猷摸不清孔彰的态度,加之身体确实有些受不住,从善如流的告退了。
闲杂人等离场,孔彰翻翻案几上的折子,本本都有朱笔御批,便知管平波忙完了。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一齐滚到了床上。初战告捷,孔彰心情颇为轻松,忽然想起去年出征前,把管平波剥光了绑在床头之事,笑道:“上回是谁帮你解开的绳子?”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你倒是不吃醋,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他们要是进来直接掀被子可就乐大发了。”
孔彰笑个不住:“你的亲卫都精的跟鬼似的,干不出这等蠢事。”
管平波在床上来了个连环腿,咬牙切齿的道:“等哪日我把你绑了,你才知道厉害。”
孔彰居然很认真的道:“把我绑了,你自己动吗?”
管平波:“……”
孔彰调侃道:“唔,你肯让我抽了懒筋的话,随你绑啊。”
管平波瞪着眼道:“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孔彰挑眉:“跟皇帝有什么关系?”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皇帝当然是享受的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孔彰顿时无言以对,谢谢您呐,合着不可一日无妇人的汉武帝是卖苦力的那个!
管平波用力推了孔彰两把:“出去点,那么大床,你干嘛老挤着我,很热啊!”
孔彰忽然把管平波捞进了怀里,低声道:“今日,多谢你。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把人都救回来。”
管平波拍拍孔彰的胳膊:“知道老倌的厉害了吧?大恩不言谢,咱改了家暴的毛病就好……嗷!!痛痛痛痛痛!”
孔彰面无表情的放开管平波的胳膊,斩钉截铁的吐出了八个字:“坚守传统,抵死不改!”
管平波泪流满面,移风易俗真特娘的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