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又偏执地,喜欢着。
现在想想,可能也不全是,大概就是陆胤川让她找到了自己。
林夏红了眼眶,“你这样说,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要她克制。
傅子鸣眯了眯眼,“对他就公平了吗?”他心口无名火乍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这些年他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关心过在乎过了解过吗?他好不容易有点儿起色,你就迫不及待过来给他伤口上撒盐,对他公平吗?一辈子都叫他被困在你哥的阴影里,这样才痛快,是不是?”
吼完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林夏是惊到了,傅子鸣是愧疚。
傅子鸣也是憋得难受,但对一个姑娘,实在是不应该。半晌才开了口,“抱歉,不是怪你,我就是心里难受。你三哥他不容易,无论如何,他现在有女朋友,你至少得尊重人姑娘不是。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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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慈同时接到了罗琳和陆胤川的消息。
妞说她出航站楼,已经坐上车了,是分公司代表表示慰问来接的她。
陆胤川就三个字。
-到家了。
晚上十一点十分。
程慈看了看时间,毅然决定,在罗琳同志到来之前,先去隔壁看看陆胤川。
找个什么说辞呢?
对,还钥匙,他的房门钥匙有一份还在她这里,之前去帮她喂大王,还没还给他。
然后她清新自然不做作地把睡裙脱了换了一身吊带小裙子,虽然热得不行,还是把头发放了下来,为表示自己没有刻意换衣服,踢了双拖鞋出门去敲他的门。
陆胤川刚脱了上衣准备洗澡,裸着上身开了门,空调刚打起来,屋里还是闷热的。程慈举了举手里的钥匙,“我把钥匙给你拿过来。”这借口着实笨拙得好笑,陆胤川让了身,叫她进来。
余光里看他裸着的上身,腹肌还是很明显的,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赘肉,蜂腰宽肩,很养眼。陆胤川把她让进来,却没接钥匙,“放你那里吧!”
程慈“哦”了声,想着自己要不要把自己钥匙也给他一份。但直接说,好像太刻意了点儿,还是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凑过去仔细嗅了下,皱着鼻子,“你喝酒了?”
陆胤川过去给她倒水喝,偏头看了她一眼,“喝了一点。”看见她不高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下次我注意。”
程慈觉得他真的不可理喻,好像就不会爱惜自己,刚出院,又折腾自己。可骂他又骂不出口,只能自己生闷气,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自我消解,脑补自己爆打他的画面来缓解胸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
有时候,他真的挺气人的。
陆胤川捏着个玻璃杯子搁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挨着她坐了下来。
沙发往下陷,程慈心也跟着一颤,立场坚定地再次重申,“医生让你这段时间戒烟戒酒。”
陆胤川笑了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习惯了,别人递给我酒我就顺手喝了。我以后改,别生气了。”
程慈最见不得他说软话,嘴硬地嘟囔了句,“我没生气。”说完推搡了他一下,“不是要洗澡吗?赶紧去吧!”
陆胤川去洗澡的时候,程慈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走,纠结到他出来也没走成。
空调温度降下来,甚至有点儿冷,大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抱着她裙子上的带子玩,自娱自乐。程慈盘着腿在看电视上今天的娱乐新闻,看见他出来,悄悄把腿放了下来,“你……早点儿睡,我回去了。罗琳估计也快到了。”
好尴尬,等他等到现在,开口第一句就是我先回去了。
这话,实在是太不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