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醒到这么细微的事,那人还能是谁,肯定是男主姬宇行了,没想到这人还挺体贴,哎,剧本误了有情人啊。
“那枕头也是这样才给换的吗?”
“枕头是王爷让换的,说是您昨日晕过去了也不踏实,好像还从玉枕上掉下来几次,”说到这绵绵掩唇笑了起来,“人都说高枕无忧,姑娘却是高枕难眠啊。”
自己从枕头上掉下来,还好几次,居然没落枕脖子疼,真是老天保佑了,想到那个滑稽的画面连晟王这个盲人都被惊动了,她就尴尬地拿起碗猛吃了两口。
她忘了,这碗里是绵绵盛的咸豆花,末日来临的口感!崩溃!
今天一早上吃到的美食仿佛都不复存在了,她苦着脸说:“绵绵,明天起这豆花还是做甜的吧。”
“这可不成,这得王爷说了算。”
没想到她白涟漪第一次要主动求见晟王殿下居然是为了一碗甜豆花,虽然她想美其名曰是要感激晟王给她换了个枕头,可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见!必须要见!还有什么比以后每一天的早餐重要的。
也赶巧绵绵说画像之事也是得到晟王那先去一趟的。
绵绵领着她东绕西绕的,走了少说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前方乐声阵阵,白涟漪停了脚步,驻足听了一会,自己前世多半时间在演古装剧,为此专门学了古琴,不才,勉勉强强考了个八级。
那人演奏的正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广陵散》,那乐声激昂,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
而那人所在的地方正是自己要去的方向,白涟漪燃起了十足的好奇心,这王府之中果真是藏龙卧虎。
穿过月洞门打眼望去,是一汪湖泊,两岸杨柳依依,湖面莲叶田田,那水榭之中一抹深蓝色的身影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打扮难不成是......
绵绵见她又不走了,说道:“听说白姑娘是位大琴师,王爷的琴声落在我等下人耳里只知是好听的,想必姑娘您听出的意境要更高深些罢。”
此刻白涟漪觉着湖面吹来的风格外凉,抚琴之人竟然是晟王,一个盲人都能弹奏《广陵散》,自己这个健全的八级弱渣要怎么演出大琴师的格调来!
“走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说不定还能拜个师走上十级人生巅峰。
“王爷吩咐,姑娘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奴婢的事了了,就先回去了。”
白涟漪想了想,她回去也好,留在这可别让她的大琴师形象在绵绵心里崩塌了。
她的心情就像一个成绩不佳,还没来得及复习就赶赴考场的学生,悄没声地站在水榭旁的花丛边,心里默念着那些诸如“此曲只因天上有”的话,技术不好,就往死里夸,就说自愧不如,不好班门弄斧。
她想得专注,这琴声也确实动听,就连身边冒出个人来都没发现。
“这曲调真好听。”
“是啊。”白涟漪下意识地接话道。
“不如你。”
“是啊。”白涟漪一愣,什么是啊!
她一转头就见那人一身月白衣衫,和自己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冲着自己傻乐呵地笑,这种笑容大部分时候被人们称为阳光,可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觉得傻乎乎的。
他见白涟漪看自己看得出神,拽了她的袖子就往晟王那走去。
白涟漪大惊,小声说道:“晟王殿下正弹的尽兴,可不好扰了雅兴。”让她再酝酿几句溢美之词也好呀。
那人却不停,步入水榭就喊了声:“皇叔,此曲只因天上有啊!”
那是她想说的词!这人真是可恶,还好她还想了别的......
姬疏影双手按在琴弦上,笑容很是温和,说道:“宇明来了,可要弹上一曲?”
“宇明自愧不如,不敢班门弄斧。”
这人谁?
白涟漪来不及为他又抢了自己的词懊恼,她满脑子都是这该死的两个字“宇明”,没错,就是该死的,她当初穿越前就是被加了和姬宇明的感情戏,惨被姬宇行抓了个正着。
那个演姬宇明的演员都还没进组呢!
如今这真是见了家长,又见了奸夫,唯独男主还未粉墨登场了呀。
“小皇叔,你可知道这白涟漪姑娘可是不世出的大琴师啊,我那日与太子哥哥初遇她时,那一手琴音真是让人闻之欲醉啊!”
白涟漪很想大声喊出,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
却听到一句致命暴击,他说:“她弹的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