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然打来的。
当时夏知已经熟睡,上了一天的班已经非常累了,回来倒床就睡,周咪嫌弃他睡得跟猪一样,正准备踢他一脚让他起来接电话,但是夏知翻了个身,手轻轻往后一拍,声音从鼻音里传来。
“别闹。”
不知怎么,周咪心软了。
她轻轻掀开床被,然后穿着睡衣起床,去客厅拿了电话回拨了回去。
是郝然打来的。
郝然似乎出去喝了很多酒,鼻音浓重,声音嘶哑又充满了痛苦不堪。
“他说他要结婚了。”
周咪听见那头在抽泣,明明三十好几的人了,此时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能自已。
周咪说怎么回事。
“他、他明明跟我说好的,等我这部戏拍完了就一起出柜,反正我也不怕了,什么妖魔鬼怪能挡住我想结婚,想跟那个人在一起?”
“但是他今天约我出去吃饭,说我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一个女的。”
郝然平时一副好哥哥宽容厚道的形象,而且他还极容易自我排解,周咪有点难以置信。
他说的那个人,周咪有过一面之缘。曾经夏知带着她去参加商业酒会的时候见过,当时对方拿着酒上来给夏知敬酒,端的是一幅好模样,礼貌端庄,但周咪却不小心看见了他的另一面。
残酷,冷血。
那是一次意外,秦斟约了周咪出门,同时也有他,然后他烦事缠身,求周咪帮忙。
周咪听秦斟说,他是因为睡了一个女农村女孩,结果没带套把人搞怀孕被她爸妈知道,女方家里父母把这□□不堪的女儿给赶了出来;他把打胎的钱给了女方,并让女方从此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他,女方一听,从小被家里宝贝着养大没被说过一句重话,临了因为怀了孕本来想来天真的想让男方娶她,结果一听这话,那哪成啊,又不是她上床不戴套的凭什么让她来吃这苦果,当即放话让他等着。
结果第二天就等到了警察局的一通电话,女方告他说把她□□了,还付了□□费,银行流水都有,结果她因为怀了孩子被家人赶了出来,第二天知道男方让他自己去打胎。
他本来是想着打胎了之后再给一笔前大家好聚好散,结果没想到因为这么一好心,就多给了二十万。
谁家打胎费要二十万的?满帝都都找不到这么一家黑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