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了,”夏知点头,“你不用解释了,这些我都明白。”
当周咪正困惑他明白什么的时候,只见夏知极尽温柔的摩挲她圆润的脑袋,尔后轻轻的推开他,当着周咪、白宁意的面上前几步蹲下身。
——然后将白宁意小腿后面的椅柱给卸了。
扑通,白宁意以一种非常搞笑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她眼底惊愕又显得不可置信:“夏哥哥,你干什么?”
夏知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是白宁意从来没有见过的。
狠戾、森寒又冷静异常。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拿出军刀来在白宁意的小腿上割下一大块肉来。
但夏知只是同她笑了笑:“你说呢。”与此同时,他将椅柱后面的小型监控器给放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活生生的给摁烂了丢在白宁意的腿上。
她心里陡然一惊,以为夏知只是同她开玩笑,脸上泪痕未干,又哭了起来。
“夏哥哥,你什么意思,宁意不明白啊。”
夏知拍了拍手心里灰,揽过全身僵硬的周咪,居高临下的看着横躺在仓库底下的白宁意,手工定制的衬衣让他看起来更加桀骜不驯,当兵几年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负面影响,除了手脚利索点,干人痛快点,整个人显得锐利又强健。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待会我让你经纪人来接你,今天的通告我这边已经给你延后了。”
“希望你明天能够准时工作。”
夜风呼啸着,杀过这城市里的每一片角落里,万家灯火和远处苍穹上星点萤火汇聚,由腥咸的海风裹挟着散落在各处。
车马人流不停。
“刺啦”
——路虎轮胎刮擦地面带出来的刺耳鸣叫,让周咪整个人一颤。
她紧紧盯着车窗外静谧的夜空下,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系统已经死机了,暂时不能带给她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她现在需要面对着可能会焕然一新的世界,和猜不透心思的夏知。
她跟夏知认识一年多,一年365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她已经为了这一年付出了太多太多的精力,包括从小哪怕最艰辛的时候。
周咪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胆小、天真、又温柔如解语花的角色,从最开始连鸭子都不敢捉,鸡都不敢杀的女人已经进化成了不会杀人的人。
要不是顾忌着这个世界杀人犯法,系统可能早就已经给她安排上了。
“你......”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周咪白眼一翻:“还成,没被毒死。”
索性车窗不透明,夏知看不见她的神色。
夏知顿了顿,“我很想你。”
他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