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伤势如何,这一路颠簸,没什么大碍吧”霍景坐在御撵内问道。
“先前瞧着平王殿下脸色苍白,咳嗽不停,不过随行御医已经给殿下诊治过... ...不过... ...”陈德盛欲言又止。
“有什么但说无妨。”
“郑太医说平王殿下的伤,没那么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 ...”可平王殿下瞧着却像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似的。后面这句话陈德盛没说,不该说,也不敢说。
“哦”霍景凤眸微眯。
陈德盛忙接话:“许是平王殿下平日里身子柔弱,昨晚又受了惊吓,才这般严重。”
“嗯,你说的有道理,朕这皇叔身子太弱,回宫让太医院仔细瞧瞧。”
“陛下英明。”
等陈德盛退了出去,楚婉抬起小脑袋,只能瞅见霍景的下巴,光洁如玉,极符合昭云审美。
“啧。”霍景笑了笑。
楚婉不解,接着脑袋被一只大手揉了揉,“朕这皇叔,还真是... ...”
真是什么楚婉心里就像被小猫爪轻轻挠过一般,痒得很,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若是往日她早一爪子送上去了,不得不说她被霍景宠的,脾气愈发大了。不过她现在不敢闹脾气,再怎么着,昨夜霍景差点因为她遇刺... ...虽然到现在霍景也没什么表示,可她总觉得这家伙在憋着,准备放大招。
万一新账旧账一起算... ...楚婉盯着肥嘟嘟的爪子,自己冒犯他的次数好像两只爪子都数不过来,要是论罪的话,即便她是猫儿,真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所以现在还是老实点的好。是以楚婉一路都乖极了,任由霍景“”,霍景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送上门来的小猫,不“”,哪对得起自己这猫儿如此听话的时候可不多。
因着昨夜的刺杀事件,整个随行人员都提高了警惕,一路护送,倒也没出什么意外。看着视野里逐渐放大的京城,众人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皇帝出行自然是前呼后拥,霍景祭祖也没遮人耳目,是以百姓又呼啦啦跑出来,围在道路两侧,若是能一窥圣颜,即使挤上几个时辰,也是值了,只是苦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得拼命挡着人群,免得冲突了圣驾。
“陛下。”陈德盛在御撵外轻声道。
“何事”
“后方来报,平王殿下伤势有些重,咳嗽不止,前不远就是平王府,殿下请旨先回府。”
“准了。”
陈德盛得令回报了小厮,但没一会儿,陈德盛又轻声道:“陛下... ...”
“又怎么了”隔着金黄色的纱帘,陈德盛都能感受到车内的不耐。
“咳... ...平王殿下的小厮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亲自报。”
不是回府了么况且一个小厮能有什么要事,秦云听在御驾一侧骑着战马,目光审视着这小厮。
倒是御驾内很快给了回声:“准。”
陈德盛回身,给跟在御驾一侧的小厮点点头。小厮忙弓着腰,露出三分讨好的笑意,上了御驾外栏。
“陛下,这是平王殿下要奴才交给您的东西。殿下临走时忘了,这才让奴才返回来给您。”
“拿进来吧。”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楚婉努力回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的时候,楚婉就喜欢挠东西,霍景感受着手上的异样,低头看了看楚婉。
“谢陛下恩准。”守在帘外的侍卫之一接过密信,掀起车帘,就要递给霍景,掀开车帘的瞬间,楚婉透过车帘,看到了外面小厮,小厮低着头,跪在外面,双手似是紧张不已,按在腹部,垂着头,仿佛极为紧张... ...以楚婉的角度,只能看见半张脸,脸上有一道刀疤... ...刀疤!!!
楚婉突然想起来,她去御膳房偷饮桃花酿以验证自己变身原因时,偷听到的要刺杀霍景的事件,而那密谋的二人之一,脸上就有一道刀疤。她还以为昨夜的刺杀便是那二人说的机会,没想到,此人居然亲自来了。
“喵!”小心!楚婉当即炸毛,爪子毫不犹豫的亮了出来,刺破霍景的皮肤。
“嘶... ...”突然的疼痛感打断了霍景要打开密信的动作。
霍景抬起头:“你... ...”却正好看到小厮腰间亮光一闪,两把短刀自小厮袖中滑出,这刀疤脸小厮双手顺势握住双刃,直奔霍景而来。
“护驾!”秦云听早就注意着这小厮,一见此景,当即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