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果果耳朵一动,眼睛就像是发烧时候时的无力,她睁不开眼睛。
可是她真的好想喊一句: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喉咙似乎是被胶水粘住了,压根发不出半点声音。
张良玉起身,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的一阵女声传来:“是我,张薇。”
“进来!”
原果果一听,有救了。
张薇肯定可以救自己的。
她打从心里面感激张薇,恨不得将全天下所有的祝福全部送给张薇。
张薇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原果果衣衫不整的躺在了沙发上,她将包里的作业放在了张良玉的办公桌上说道:“老师,作业我放这里了。”
张良玉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那语气分明是在催促她快走,别打扰自己办事。
张薇心下了然,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原果果。
原果果拼命的想挪动着身体,她满头大汗,整个办公室里沁满了柠檬味,一个使劲,她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摔了个响。可是她顾不得这些,她艰难地张开了嘴:“……张……张……”半天,她没说出一个完整名字的。
张薇看着地上的原果果,无论是沙发上的她还是地上的她,她的眼睛都似乎是一团死水:“既然如此,老师那我就走了。”
听到了张薇这句话,原果果只觉得眼眶一疼,特别疼,比身上都疼。
张良玉走了过去,用手拍了拍原果果的脸,说道:“有什么好跑的呢?你也跑不出去啊!”边说,他边将原果果弄上了沙发。
张薇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她抿着嘴不说一句话。
其实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当做看不见而已。
她今天根本没有来过这个办公室,原果果又凭什么向自己求助呢?
张薇走在下楼的路上,一个转弯处就碰见了林西承。
破天荒的,她喊住了林西承:“你是要找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吗?”
林西承点头,准备继续找过去。
他只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原果果去办公室都快二十分钟了,现在都放学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出来?
张薇出声说道:“我刚从数学老师办公室过来,他正准备锁门了。”
林西承听到这句话有些狐疑的问道:“是吗?”
“是的。”张薇说了,又加了一句,“你也早点回家吧。”
林西承点头,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张薇远走的背影。
他不相信张薇。
准确的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
从开学到如今,张薇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可是今天,怎么就停下来和自己说话了?
刚从办公室出来……
林西承心中的警铃大作,立马快步的朝着办公室跑过去。
张良玉看着原果果的模样,心里眼里都是年轻小姑娘的躯体。
他深陷于其中,不能自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他感觉到,自己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袭,他有啤酒肚,他的头顶开始秃了,他的妻子嫌弃他的力气不够,不愿意再同他上床的时候。当他看到那些女学生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心里的魔鬼渐渐的占据了上风。
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他并不稀罕。
他有很多很多乖乖巧巧的女学生。
这些女学生长相乖巧可爱,会听他摆布,让她们什么样的姿势,她们就会以什么样的姿势来迎合自己。
一开始的时候,她们会反对,会挣扎。可是没有关系,这种售卖几十块钱一包的迷药下下去就立马好了。
女学生嘛,言语言语恐吓一下,她们的成绩、名誉全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个社会早就是个畸形的社会,一旦女性发生了什么不光彩的事,那么被咒骂的反正不是他们男人,不会是他这个老师。
何况,她们压根不敢到处去说。
说了谁会信呢?
这个小城市困住了太多的人。
她们要想逃出去,只能屈服于自己。不单单自己屈服,连带着那些作为父母的,也得屈服。
张良玉觉得这个买卖实在太划算了,他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女学生,那些女学生会去向世界各地,当谈了男朋友与她们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发生关系的时候,永远会纪念着自己。
既然自己无法在学术上做出什么成就,无法名垂青史,那么让这些已经成为女人的孩子,永远的记住自己,不也一样有意义吗?
为了自己这个伟大又可爱的理想,张良玉刻意选择了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存在于办公楼的一角,没有人会经过。
所有的一切都掌握自己的手中,他真的是爱死了这些年轻而又可爱的肉.体。
张良玉走在了沙发上的一侧,一只手开始从原果果的小腿开始抚摸起,边抚摸边说道:“不要担心,以后你的数学成绩,只会蒸蒸日上。老师会每个星期给你补课,让你高考拿高分。”
高考,本来是一道相较于其他方式比较公平的竞争方式。
不知道有多少人读了十几年的书就是为了最后这一步。明明是公平的竞争方式被张良玉这么一说,却带上了让人恶心的意味。
原果果清楚的感觉到张良玉的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抚摸着,可是她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她想喊出声,可是动了动嘴,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一种无力感,在她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可怕。
在张良玉的手解开她衣领的那一刻,原果果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稀里哗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