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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贽敬大礼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咳!”

元皓还在不停的咳嗽着,毕竟才一晚上,病情也没什么好转,高大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

而庞图呢,一反常态,根本不似昨日里那般关心,还一脸不屑的目光。

魏满亲自走过来,无视了庞图,紧紧拉着元皓的手,十分亲切的说:“元先生,你与孤一见如故,若是日后得了空,一定常来看看,咱们走动走动,也好聊天解闷儿,是也不是你我便不要拘这个礼儿了。”

魏满如此亲切,庞图越看越是不屑,心中冷笑的想着,自己险些着了元皓的道,这个元皓的城府心机也真是够深沉的,看你现在得意,等回了燕州,哼……

庞图如是想着,林让见他眼底有一些狠色,便知道计划得逞。

林让也走过去,递给元皓一个小瓶子,说:“我闻元先生总是瘫咳,想必十分难过,这里是一些止咳的药丸,若是咳嗽的厉害,便含一颗。”

这可不是止咳的药丸,里面还加了驱寒治疗的药材,保证元皓到燕州之前,药到病除,这样庞图在状告元皓之时,才能更加有力。

倒时候陈继若请人来给元皓诊脉,什么病也没有,元皓必然百口莫辩。

元皓不知情况,还接了林让的药丸,说:“多谢刺史。”

魏满说:“时辰不早了,孤也不多留你们,上路罢。”

他说到这里,还亲切的拥抱了一下元皓,在他耳边悄声低笑,说:“元先生,哪一日若你在燕州待不下去了,大可以回来,孤的魏营,随时恭候元先生大驾。”

元皓只是淡淡的说:“多谢魏公美意,可惜……不会有这一日了。”

魏满笑着说:“诶,凡事……都不要说满。”

“报——!!”

燕州,府署。

士兵快速冲进来,跪在府署大堂之内,说:“禀主公,谋主庞图与别驾元皓,回来了!”

“甚好!”

陈继欢心的站起身来,来到府署门口,果然看到车队辚辚而至,当真都回来了。

元皓与庞图下了马车,拱手拜见陈继。

陈继说:“二位来的正好儿,孤正要与各位将领相商,对抗魏满的对策,二位也随孤来罢。”

众人进入了府署议会大堂,全部落座下来,将领们正在讨论该如何对抗魏满。

一部分将领觉得,魏满的盟军阵势太大,不宜正面对抗,而且盟军虽然胜在数量上,却也有弊端,那便是多股力量,军心不齐,对于这样的盟军,只需要拖延战机,让他们再而衰三而竭,最后达到“躺赢”的目的,根本不需要正面交锋,耗尽他们的锐气便可以。

这也是元皓支持的战略。

而另外一部分将领认为,如今庞图带去了“三公”的檄文,盟军军心十分不稳,已经开始溃散,正是时机,应该迎头痛击,狠狠的给魏满一个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这天下是谁在做主!

这两边扛上,正好庞图与元皓回来,各有各的支持者,也算是势均力敌。

陈继本就是个优柔寡断,有谋无断之人,这边也觉得好,那面也觉得妙,就想听听二位谋臣的意见。

元皓拱起手来,说:“主公,臣以为……”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庞图突然“呵——”的冷笑了一声,极为不客气的打断了元皓的话,说:“主公,元别驾一定以为,只要慢慢消磨盟军的志气,不需要出兵,便可以战胜盟军,对么”

元皓眯了眯眼目,说:“谋主所言正是微臣所想,盟军心杂,不足为惧,一旦盟军溃散,魏满的势力又怎么可能真正与主公对抗这一战,本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何还要大动干戈,劳民伤财,致使百姓积怨呢主公之所以占据优势,便是因着善待百姓,主公切不可本末倒置,将数余年积攒的民心,溃于一旦!”

元皓说得铿锵有力,在理在情。

庞图却更是不屑,冷声说:“主公,在卑臣阐述速战速决的优势之前,卑臣想先禀明一件事情。”

陈继说:“哦是什么事情”

庞图便把元皓在魏营中“假装生病”,耽误行程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继一听,勃然大怒,“嘭!!”的一声拍在案几上,说:“竟有此事!”

庞图信誓旦旦的说:“元皓串通魏满,是卑臣亲耳听见,亲眼看见,绝不作假!卑臣起初以为,臣与元皓不过是意见相左,政见不和罢了,如今一看,想来并非如此,而是元皓早就……包藏祸心!”

元皓听了,先是吃惊,随即慢慢镇定下来。

陈继雷霆震怒,说:“元皓!你通敌反叛,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元皓越发的镇定下来,拱起手,淡淡的说:“卑臣敢问谋主几个问题。”

庞图不屑的说:“你问!”

元皓说:“其一,卑臣通敌,谋主如何断定”

庞图回答自如,说:“魏满待你犹如亲生兄弟,护你犹如亲身手足,送行之时依依不舍,怎么看也不像仇敌干系。”

元皓没有解释,继续说:“其二,卑臣装病,谋主如何断定”

庞图仍然回答自如,说:“我亲耳听见,魏满与那刺史密谋,说你未病,只是想要拖延回归燕州的时机。”

庞图说到这里,眼眸不由晃动了一下,只觉哪里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儿。

庞图第三次拱手发问,说:“其三,卑臣与谋主共事余栽,谋主为何尽信敌军,而不信自己人”

庞图听到他这般说,心中一震……

这不对劲的地方,豁然水落石出。

庞图回答的问题,都是魏满怎么怎么样,没有一个是元皓做的,无论是亲如手足兄弟,还是装病的事情,全都出自魏满。

若说这是陷害,也不过如此。

庞图一时间有些犹豫,他已经参破了魏满的诡计,但“刀”架在元皓的脖颈上,元皓平日里得罪的人可不只是庞图一个人,其余人等又怎么可能放过元皓

瞬间有几个人站出来,说元皓通敌反叛,请求陈继将他问斩。

“主公!如今三公檄文已至,盟军军心不稳,正是溃散盟军的大好时机啊!”

“正是啊主公,元皓三番四次阻挠出兵,必然已经与魏满串通一气!”

“元皓投敌,请主公问斩元皓,以正军威!”

“问斩元皓!”

“问斩元皓!”

一时间府署之内喊声冲天,元皓长身而立在议会大堂之中,目光淡然,气定神闲,大有一种生而无惧之感。

陈继“嘭!”的一拍案几,说:“好你个元皓,魏满小儿点名令你去魏营的时候,孤便觉得不对劲儿了,如今证据便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元皓淡淡的回答:“臣……无话可说。”

“好好好!”

陈继震怒非常,说:“来人!即刻问斩元皓!”

“且慢!”

陈继刚刚发令,哪知道庞图突然站出来,打断了陈继的命令,拱起手来,眼神有些慌乱。

陈继震惊的说:“庞图,你这是何意为何阻挠于孤,元皓这个细作便是你揪出来的,孤要将他问斩,有何不可”

庞图已经知晓自己中了圈套,但元皓偏偏是众矢之的,情势偏离了庞图的预料,如果元皓真的死了,可以说是正中魏满下怀,也圆了庞图多年来的念想。

只是……

只是庞图心中隐隐有些揪心,元皓带的是赤胆忠心,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倒成了自己的过失。

庞图支吾了一声,眼眸微动,说:“主公,元皓此人,到底是天下名士,早已名扬千里,如今主公突然问斩元皓,恐怕……会引起其他名士的恐慌,对主公不利。再者……这眼下正要对抗魏满小儿,正是用人之际,因此卑臣以为,不若将元皓暂且收押,打入监牢,等日后再做发落。”

陈继一想,也对,他素来注重民心,效仿圣贤,招揽名士,如果名士都害怕了他,岂不是无人归顺

陈继便说:“好,那就依你,即刻将元皓打入天牢,好生看管!”

庞图听到陈继发令,狠狠松了一口气。

转瞬便有几个士兵涌入府署议会大堂,将元皓拿下,押解着往外而去。

元皓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随着那些士兵离开,离开之时,侧头淡淡的看了庞图一眼。

庞图低垂着头,看似在主公面前十分本分,其实他心里是有一些不安,不敢抬头与元皓对视……

盟军营中。

魏满从营帐外大步走进来,笑着说:“林让,你果然料事如神,燕州探子回禀,元皓已经被陈继拿下了,此时押解了起来,准备候审。”

林让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庞图已经看出来了。”

魏满一时没明白,说:“看出什么了”

林让将医典放下来,看向魏满,解释说:“魏公以为,依照陈继的性子,如果元皓被按了一个投敌的罪名,还能活到现在不成”

魏满恍然大悟,说:“是了,依照陈继的秉性,定然立时斩了他。”

林让说:“正是如此,陈继没有杀元皓,说明庞图已经看出来,他自己中计了。”

庞图看出来,元皓是无辜的,元皓没有问斩,但还是下狱了,这也在林让的意料之中。

毕竟庞图与元皓有仇,元皓遭逢大难,庞图不说落井下石,也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如今元皓身在监牢,可以说是庞图的不安作祟,才救了元皓一命。

林让说:“元皓下了狱,陈继身边再无人劝阻于他,魏公大可以安心取胜。”

魏满还未来得及欢心,就在此时,姜都亭突然从外面“杀”了进来,也没有禀报,“哗啦”一声,直接掀开帐帘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魏满:“……”

魏满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的说:“姜都亭……孤看孤是太由着你了,两次三番的不禀报就进来,你当这里是你家宅邸呢”

姜都亭脸色肃杀,似乎没空与魏满吵架,说:“主公,盟军有几位将领,准备打道回府,正吵着要走人。”

“什么!”

魏满“噌”的站了起来,就狠狠踹了一脚案几,说:“竖子!”

日前庞图带来了“三公”檄文,声讨魏满专权跋扈,盟军本就军心不合,一方面嫉妒魏满做盟主,一方面又害怕魏满真的打败了陈继,会独揽大权。

大家看到檄文,不管是真是假,正好信以为“真”,找到了机会,吵吵着要走人。

军心被檄文一激荡,马上分崩离析,斯时便要崩盘。

姜都亭来回禀的时候,有几个将领已经收拾行囊,准备走人了。

魏满阴沉着脸,林让却不怎么在意似的,气定神闲,站起身来说:“去看看。”

三个人走出了营帐,便看到司马伯圭持着长槊,立在营地大门口,正在阻拦那些将领率兵撤退。

“司马伯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们!”

“就是,我们与你主公平起平坐,你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也敢拦住我等去路”

司马伯圭一脸冷漠,横着长槊,说:“伯圭奉命值守营门,无有盟主印信,无论是谁,一律不得出营,否则……按叛逃处置!”

司马伯圭本就生得高大俊朗,如今这么执槊而立,更是说不出来的气派雄气。

那几个将领理亏,也不敢与司马伯圭真的叫板。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笑眯眯的声音说:“各位,这是怎么的,聚会么”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不由“嗬——”的齐刷刷抽了一口冷气,是魏满!

魏满负着手,幽幽的走过来,面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笑得十分随和,看起来是个很随便之人似的,但笑容不达眼底,眼神里浓浓的冷漠与疏离,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么一对比,司马伯圭的冷漠倒显得亲和了许多。

那几个将领吃了一惊,本想偷偷逃跑的,哪知道竟然撞在枪口上。

魏满笑眯眯的说:“各位,这么着急,做什么去啊今日也没有采买的活计,大家这是……”

其中一个将领硬着头皮说:“盟主,是这样儿的,您也知道,这些日子多雨,我管辖的地方连年水灾,这不是么就在昨日里,我郡功曹史送来了文书,说是又开始洪涝了,我必须回去管上一管啊!”

他说着,似乎眼看魏满脸色越来越差,便赶紧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对人主与盟主,绝无异心啊!若不然这样,我带一队兵马离开,剩下……剩下两千精锐,留给盟主,单凭盟主驱使!”

“两千”

魏满都被他逗笑了,说:“两千兵马你是觉得两千兵马,够讨伐陈继的么”

那将领一阵尴尬,说:“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能留下来最多的兵马也就是这些了,还请盟主体恤啊!”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将领立刻应和,说:“盟主,您有所不知,昨日我接到急报,说是我们郡中土匪马匪横行,都是那些落草为寇的逃兵,当真是可恨,见着百姓便抢掠无度,百姓是苦不堪言,但我带出来的兵马太多,以至于郡中无法剿匪……这,所以我就想,先带回去一部分兵马应对马匪,也留个两千兵马,单凭盟军驱使!”

有一有二,自然有三,这个说郡里闹水灾,那个说国里来了马匪,又有人说州中疫病横行,都必须要走一趟。

一时间大家都有理,五六个将领都要撤兵离开,本是几万人的兵马,只留下至多两千人,甚至还有一千人,不到一千人的。

这么零零总总算下来,几十万大军,最后愣是只剩下一个零头。

魏满如何能不生气

他们虽然分化了陈继的内部,令元皓下狱,但陈继也分化了盟军,让盟军崩盘,如此两败俱伤,情况十分不利。

魏满心中的怒火本就旺盛,这些将领一开口,就跟浇上了油一般,“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吐天地!

就在魏满即将发难之时,林让却气定神闲的走出来,淡淡的说:“天灾本就在所难免,各位将领想要拨兵回去,也无什么不可,情理之中的事儿。”

林让一开口,竟然为对方说话,魏满登时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让。

林让又说:“只是这……将军们要走,留个一两千的兵马,零零散散的放置在这里,也不是很妥当。”

他刚说完,将领们便哭穷,说:“刺史,不是我们糊弄您,我们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力,咱们郡人口本就少,没有多少壮丁,若是再多留人马,这可……”

将领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打断,说:“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留下一些兵马是将军的拳拳之心,但唯恐将军自己多有不便,盟主温仁,也不在意这些,只要将军们有心便可,至于兵马……还是都带走罢。”

“什么”

“都带走”

“我们当真可以全都撤走”

将领们吃惊不已,别说他们了,魏满也吃惊不已,如果留下这些兵马,好歹有几万人,虽不是大数目,但绝对不小。

林让一开口,竟全都遣散了

魏满赶紧拉住林让,低声说:“你怎么想的留下人马总比不留的好……”

林让抬起手来,制止了魏满再说下去,低声说:“魏公稍安勿躁,这些盟军留下兵马,多半也不会听凭盟主调遣,反而留下来不少毒瘤,恐怕继续扰乱军心,不若全都打发了。再者说了……”

林让顿了顿,眯起眼目说:“魏公与陈继一战,本就是你们二营的战役,如今元皓下狱,陈继大方针便是错的,并不足为惧。盟军散了也好,如此若能战胜,功劳岂不全是魏公的”

魏满一听,原来林让已经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虽林让都没说出谋划如何,但魏满偏生十分信任他,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瞬间不做犹豫,镇定了下来。

林让扬起一张温柔的笑容,面对着那些将领们,说:“各位将军要离开,盟主不但不会阻拦,反而要为将军们设宴、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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