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些违和,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傀儡,契约和感应足够让他判断,而安倍晴明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眼前源氏老宅的这个源赖光是真的。
只有源赖光自己清楚,鬼切现在的强盛,几乎同时意味着他身体被这个世界的压制。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当这个阵法完全运行完毕,这种突然的落差便会被一点点纠正道正常的范围内,现在是过分突然和不正常的状况。
如果不是对象是鬼切的话,源赖光有无数种方法,直接把绳另一头的家伙杀死,直接获得这场压制和争夺战的胜利。
但是源赖光如今还是打算看看再说。
刚才附身于傀儡之上,虽然用的是安倍晴明附身纸人一般的降神之术,但一部分程度上,为了确保傀儡的真实性,和足够压制邪气的水准,傀儡的一切反应都不能说是完全的源赖光的反应。
就像是失忆了的鬼切做出的行为,不是完整的他会进行的所有事情一样,源赖光自己正常状态时,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做出傀儡做的那些事。
比如那种让邪气有几分一分为二的可能,他就一点不会留给它。
如此重大的失误,源赖光对自己的高要求里,从来不包括这样的。
至于说鬼切的反应,源赖光虽是失望,却不足以因此否认他。
答案很简单,源赖光判定他的标准,不是他能否唯一忠诚于自己。
他现阶段更在意的,是鬼切能否真正领会人类之心的真谛,哪怕他只要能表现出一点人类的潜质和品质,源赖光都能够稍微再耐心一点地观察一下他。
至于说鬼切是否能够再回到自己的身边,或者说他能否很好地为此事收尾,源赖光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和魅力。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鬼切的结局。
区别只在于鬼切能否打动他,夺得他唯一留给他的机会。
“够了,收起你那副算计的表情,傲慢又令人作恶!”
鬼切冲他大吼着,又是用力一扯,源赖光本就系得不禁的衣服直接被他拉了个开。
“安静一点,鬼切。”
源赖光不得不打断他。
阵法的力量正融入他的身体,稍微缓解着那种被压制的不适感。
他这个时候是不能够随意离开的,除非他找死。
鬼切刚想反驳地骂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源赖光的身上。
从白皙的脖颈,到性感的锁骨,鬼切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再往下……
“伤口这什么!”鬼切突然皱起了眉头。
在看到源赖光心口处的疤痕时,他甚至不由地感到了心慌和不安。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你在哪里伤到的”
“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无所不能的赖光大人吗”
鬼切紧张地看着他,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们做过两次,而鬼切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坦诚相待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在他的心口处看到这样的疤痕。
这样近乎致命的伤口,鬼切想象不到是谁能够做到的。
谁能够将源赖光本身,伤到了如此程度
“哈哈哈……”源赖光再度感到了一种荒诞的滋味。
尽管这是他亲自安排的,他依然为这种奇妙的感觉而——颇为兴味。
“无妨,鬼切,”源赖光笑着与他道,“无妨。”
他并没有与鬼切解释它的意思,这个印记正是他安排下的咒术在他身上的另一个显现,不同于之前留在手上的痕迹在,这个痕迹几乎是这个世界为了承认这种契约和力量合理性,而强行在他身上留下的。
而逐渐变深变得明显和真实的疤痕,虽然疼痛,却有一种更为深刻的含义——这意味着,咒术的运行一切顺利,鬼切正走向源赖光早已经书写好的结局里。
尽管,这是他虚弱的源头,但源赖光并没有抹去它的意思。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这是他为鬼切安排的——不幸的结局啊。
鬼切也很快反应过来。
他再一次唾弃了自己对源赖光不合时宜的在乎和关心。
这可是他的敌人,而他现在和虚弱,什么也做不了。
鬼切想到这里,猛地抬头看向源赖光。
源赖光被他扯了衣领,都没有反抗,他行为如此恶劣,他也没什么大反应。
这说明,他真的动不了了啊!
鬼切的脑海里开始翻滚起各种恶劣的念头。
源赖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鬼切蓦地想起,源赖光温柔的时候,真的非常迷惑人。
至少,过去的他是一点都拒绝不了的,而他其实也是——但是源赖光不会对他温柔。
源赖光嫌弃自己还来不及,他只想要那个听话的鬼切。
但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鬼切看向源赖光,一字一顿地道:
“我是鬼切。”
“我和他是一个。”
“我们是不可能分割开来的。”
源赖光挑眉,有些好奇他想表达什么。
“你不是很厌恶我吗”
鬼切猛地亲上了源赖光,在源赖光意外愣神的时候,一口咬下。
源赖光的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散他的口腔中,鬼切惊讶于自己竟然如此激动和兴奋。
原本只是想要作弄他的——你看,你不是如此嫌弃我吗……
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吻上的一刹那,他浑身都激动地颤抖着,而源赖光早已掌握了主动权。
只是此刻,源赖光并没有和状态不正常的鬼切在当前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的想法。
于是,他一把推开了鬼切,顺手抹去了唇边的鲜血与津液。
在鬼切差点激动地冲上来杀了他的时候,施放了两个咒术压制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昨天的,今天的等今天晚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