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望一句再看,让栖妙苦等好些天。
这几日,栖望一直没能回家,栖妙每天在家中闲得要命,又什么事都不允许做,只好每天抱着大金毛摸脑袋,一摸就是大半天。
早晨,栖父喝一口粥,余光飘向大金毛。狗正趴在地上,懒洋洋地吐着舌头,优哉游哉地等待着阿姨帮它添上小零食。
栖父“唔。”
栖母“怎么了你看狗做什么”
栖父“你有没有觉得它的脑袋顶有点秃了”
栖母“唔。”
栖妙“”
该不会是她摸秃的吧
“你别说,好像还真有点。是因为最近脱毛吗”
栖父“被我传染了”
两人围绕着狗秃头的话题展开讨论,栖妙听得头大,找个话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对了,那个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吧。怎么啦,想哥哥了”栖母逗她。
栖妙心下暗道,她的确是想栖望了。只不过她的“想”,和他们想象中并非是同一个意思。
不知道栖望是因为什么事情对她突然冷淡,栖妙心里惴惴不安。要是以往,别人对她这么冷淡,她是决计不会主动跟对方有任何联系,天王老子都不行。
现在倒好,栖妙不仅要揣测栖望的心思,还得讨好他哄着他。
栖妙暴躁得很,按捺住锤桌子的欲望。
明天晚上有宴会,她得忍耐。
闲得无聊的栖妙想出一个闲得无聊的办法。栖望不是不跟他说话吗,她忽然想到程栎以前被一个牛皮糖似的女孩穷追猛打狂轰乱炸,直至他不得不出面跟她见面为止。或许,这个办法她也可以用到。
栖望的手机自从早晨摆在桌子上,嗡嗡的响声就一直没停过。
“嗡”
“嗡”
每响一次,他便拿起来看一眼。秘书绷紧神经,不知是哪个神经病发疯骚扰栖望。他没等到预料中的栖望的生气,与此相反,栖望看到手机的消息之后,本来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居然噙着几分纵容的无奈笑意。
栖妙骚扰几小时后终于有了成果。
栖望“明天可以带你过去,但你要保证必须在我身旁,不许乱跑。”
看到他回复的信息,躺在床上的栖妙猛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她突然良心不安,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是程栎知道,一定会惊讶地表示不敢相信。她以前没心没肺惯了,做事情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自己爽就好。
栖妙犹豫片刻,学着楚父小情人的口头禅,在屏幕上轻点“那你记得休息,别太累。”
消息发过去,栖妙反复瞅两遍自己发的话,越看越肉麻,忽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不迭地把消息撤回。
她果然不会讨好别人啊
约莫过了几秒钟。
栖望“好。”
羞耻心爆棚的栖妙“”
这一场宴会是邬家女儿的成年晚宴。以邬家的资本本应该赶上今年的名媛成年礼,好巧不巧在成年礼前一周,邬童在国外滑雪摔了一跤,身体多处骨折在医院修养,一修养就是几个月。
说起成年礼,栖妙不禁恍惚记起自己曾经十八岁时,本应该也去参加名媛成年礼。
名媛成年礼的规格极高,每年只有二十个名额和二十个男伴,有来自不同世家的女孩们大放异彩。那时的她说心中没有些许期待都是骗人。
但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她永远错失自己十八岁的成年礼。
栖妙的目光落在永远都是话题中心的楚姣姣身上,神色冷然。有些人叫做豺狼虎豹,披着文质彬彬的皮,背地里不知都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小心眼。
楚姣姣没有对方寸大乱的冒牌货发力还真是意外。
栖妙微微眯起眼睛,眸子闪烁着冷芒,只想用眼神杀死她。看到楚姣姣就有种生理性的不爽,真让她感到不愉快。
似是她的目光过于锐利,楚姣姣下意识地别过脸,恰好和栖妙四目相对。
栖妙眯缝着眼眸,冷冷盯着她。
“啊。”
迎着她的目光,楚姣姣的面上浮起一丝疑惑“你眼睛疼吗需不需要叫医生”
栖妙“”
她真想借酒消愁啊
宴会的主人公还未出现。栖妙一直跟着栖望,但与栖望来往的生意伙伴居多,自然对于身后小跟班的栖妙稀罕地瞅个不停,看得栖妙浑身不自在。
楚姣姣介于栖望和霍虞的关系好,自然不介意两家所谓世仇,她提出建议带栖妙到女伴那边玩一会儿,说说话熟悉熟悉。
栖妙多一分钟都不想同她待在一起,但脱离栖望的束缚,她就可以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