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愣了愣。她不知道还有这事,盛宇周一到周五都在学校,而她早出晚归上班。两人碰上面的时间只有周末。
但不知道也不能任由泼脏水。
“……谁看见的?谁呀?你把人叫出来,咱们好好问一问……再说了,你都说了是周五,请问现在是周几。周一!都两三天了,你们还好意思问我们要人?我看是你们贼喊捉贼吧?”
林纯一时垭口了。
崔彩荣被女儿的态度吓到,生怕她把顾家的人惹毛了,不好收拾。暗暗拉了拉盛夏的衣服。
盛中华皱着眉头。他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不能顾家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病房的门此时又开了。程睿城走了进来。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愣。
林纯反应敏捷,意识到自己不该单枪匹马来找人了。贫家刁民,她多留无意。丢了一张名片放床头桌上,说“如果你们知道顾小姐的行踪请及时告知我……我会再来的。”
林纯说完后出去了。盛夏问盛宇“怎么回事?盛乐到底怎么了?”
盛宇动了动喉咙,真相无法启齿。他伤害了盛乐,盛乐不见了。他得去找她。
盛宇一声不吭揭开被子下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来医院后,盛宇就被医生告了病重,血细胞各项指标全面下降。他被医生要求卧床至少一周。
果然,盛宇脚一落地,人就往下滑。幸亏被盛夏拉住了,程睿城也过来帮忙,几个人一起把盛宇弄床上。
盛中华气得指着盛宇教训“你想干什么?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还是盛夏了解盛宇,对盛中华说“爸,您少说两句吧!他都成这样了。”
又打眼色,让程睿城把她爸妈弄出去。
程睿城拉着盛中华到病房外面说话了。崔彩荣被女儿打发去洗东西了。
盛夏对盛宇说“周五盛乐真的跟你在一起?”
盛宇依旧没吭声。
盛夏皱着眉头。她别的事情还成,唯恐男女感情上少根筋,压根就没往那事上想。
“你们两个吵架了?”她又问。
盛宇还是不吭声,脸上的表情灰败阴暗。
这是做了亏心事?盛夏怒了,伸手就要揪耳朵跟女孩儿吵架,真是太厉害了!
但她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了。
这货都成这样了,还收拾啥?
“……你呀!真够有出息了!跟女生吵架!现在后悔了?担心了?你好好养病吧,哪儿也不准去!……我去找找。”
二三天过去了,恐怕不仅仅是盛乐生气了。盛乐脾气多好啊,这不像。
顾家刚才出现的这个生活助理,她就不喜欢!什么东西?趾高气扬。
盛乐在顾家会不会也不好受?
盛夏越想越担心。
等程睿城进来了,她就拉着他去找人了。
先去盛乐就读的为民国际了解情况。得知盛乐真的没来学校。她又去了顾凯言在红街的别墅打听情况。
消失了二天的了圆这天晚上也来到了病房。瞅了盛家其他人不注意,往盛宇嘴里塞了一颗圆溜溜的丸子,然后一拍下巴,强行让盛宇咽了下去。
第二天,盛宇的面色就好多了。医生都觉得奇怪呢。抽血检测硬性指标,已经全面回升了 。
自觉已经好多了的盛宇要下床,依旧被拦住了。他明白了,大概没有完全复原,他舅是不会让他下床了。
他问了圆“你给我吃得到底是什么?还有吗?”
了圆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这里面是培元丹!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对气血亏损,法力流失效果极好。”
“一天只能用一枚。估计三天你就能下床了……你也别总躺着不动,修炼千万不能懈怠了。”
盛宇愣愣看了圆一会,突然又坐起来,双膝盘旋打坐。
他要赶紧复原了,去找盛乐找到人,盛乐看着他还有点用处的情况下,说不定就不生气了。
纯阳体质是极好的炉鼎他想着这句话,心就开始发颤了。
了圆瞠目结舌这就练上了?振奋了?他哪句说到点子上了?
不知道是勤修的缘故,还是培元丹的功效。周三,医生就宣布盛宇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盛中华还有点担心,怕反复。医生笑着让他看化验单“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恢复的太快了。简直一天一个变化。
盛中华哪看得懂化验单?他信医生,医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听。
办好手续出院。
了圆也跟着来到了盛家。
病号回家,洗澡,全面换新,去霉去晦气。崔彩荣做了一桌菜。就等着女儿盛夏回家,一家人团圆吃饭。
“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崔彩荣跟盛中华埋怨女儿。
盛中华皱着眉头说“还能忙什么?她那边公司的事情才上手,不多用点心怎么行?”
崔彩荣摇了摇头。门铃响了,她催促盛中华去开门“回来了!快去开门!”
盛中华开了门,愣住了。
门外站在不是他女儿盛夏,而是两个陌生人,一个矮胖,光头,满面红光,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另一个身姿笔挺,气势冷冽森寒,目光锐利。
“请问了圆师傅在这里吗?”
了圆和盛宇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两人都看了过来。盛宇更是一下子站直了。
乌河坝镇的张天师,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