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看着卫安阳抱着兔子踹踹不安生怕别人抢走兔子的样子就有点好笑。
不过这孩子这么怕兔子没了,还信守承诺陪着佳玉在这儿,佳玉莫名其妙有点儿感动。
“呦,这不是卫家命硬的儿子吗,咋的,在这干什么,哎呀,怀里的兔子哪来的…”
土豆那一帮人抓完蚂蚱了,其中一个黑胖的孩子,嚣张的问道。
卫安阳看到那孩子时脸上流露出了恐惧,但他没有回应,只是低下了头。
佳玉看到了卫安阳手下兔子越发挣扎,往上一看,放在兔子手上的手越来紧。
或许卫安阳没有表面上这么懦弱。
见卫安阳没有说话,那孩子对着他旁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笑道
“卫安逸,今天你可有口福了,你哥给你逮了兔子。”
身旁的卫安逸面露不屑,“谁是我哥,他一个克死他妈的人怎么配做我哥,我吃他的兔子是他的福气。”
“对对对,卫安阳怎么配做你哥,安逸啊,你爸妈和您奶这么疼你,肯定舍不得吃你的兔子,既然这样,分你哥们一点吧!”
黑胖孩子看着那兔子舔了舔嘴唇。
卫安逸撇了胖子一眼,刚想拒绝。
转了转眼珠,爽快道“宝福哥,当然会给你留着,只不过你也知道我奶的脾气,好肉我可拿不出来…”
王宝福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吧唧了几下嘴,“我打打牙祭就行,不用好肉,兔子头就行。”
短短几时,卫安阳兔子已被分配。
卫安阳眼睁睁的看着王宝福抢走了兔子,但他仍没有出声,他知道自己的反抗是没有用的。
土豆走到佳玉跟前,指着卫安阳说,“玉玉,你怎么跟卫安阳混在一起了,他命这么硬,你就算福气再大也不能任性啊!”
说着没等佳玉说话,拉起佳玉就走。
众人走后,徒留卫安阳在石块旁,微风拂过,卫安阳身上残留的兔毛随着风慢慢的飘起。
微风没有吹走卫安阳的愤怒,他稚嫩的拳头击打在了石头上。
微垂的下巴下滴下了几滴泪水,嘀嗒在了佳玉留下的梧桐叶上。
愤怒发泄出来的小男孩,看到了梧桐叶上自己留下的泪珠,豁然知道了自己竟然流泪了。
他赶紧擦了擦眼泪,摊软在杂草中的他呆然的看着蔚蓝的天空,蓦然,肚子里传来一声怪叫。
他也懒得起身,手在眼前的杂草堆里翻了几遍,果不其然看到了几颗野菜,正准备拔来吃的。
一侧身,就发现的保存自己泪珠的叶子,他摸了摸口袋,翻出来一块牛扎糖。
是那个奇怪而又漂亮的女孩留下的糖,好像叫玉玉。
…
佳玉被土豆拉着走了几步就甩开了土豆的手,她讨厌被人强迫。
但她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三岁小孩,不能做出太成熟的举动。
她面露疑惑的问道,“哥,刚才那个哥哥是谁,为什么说他命硬。”
“他啊,是卫安阳,他妈生他的时候死了,人家都说被他克死了。”
“提他干什么,走走,哥带你去抓鱼。”
佳玉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会轻易关心他人,更何况是卫安阳一个才认识的人。
所以佳玉很轻易的就被土豆带到了河边,其余的孩子倒没有跟过来,不是说不爱吃鱼。
在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碰到了这个更加严酷的时期,河里的鱼早就被人给摸的还剩一点小鱼了。
一般人在河里摸上一天也摸不到几两鱼,所以孩子们也就对捕鱼兴趣乏乏。
炽热的阳光挥洒在河面上,发出亮晶晶的星光,河边明显精神于其它地方的杂草郁郁葱葱。
河流名叫乞伯河,是从王家村北面乞伯山上流下的,一直横穿整个王家村。
清流从北向南潺潺流淌,不时还夹杂着皂角的泡沫。
河流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表面看着似乎一条鱼也没有。
土豆看到河中的景象并没有丧气,他相信佳玉的运气。
精力旺盛的男孩飞快的跳下了河的浅处,河水刚好没过小腿,他百般无聊的的翻了翻河底的鹅卵石。
石头地下还有些田螺和河蚌。
岸上的佳玉懒洋洋的坐在草丛中,疲懒的看着土豆在河里捕鱼,她知道了自己沟通自然的能力后也没有过多的用到。
几个月以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运气的逆天,怪不得前几年原主能在家里人快饿死的情况下找到了老鼠窝,得到了一大堆粮食。
佳玉看着河中的景象,果然一会儿就游来了一条鱼。
黑黄色的草根鱼不似平常时的矫健,此时正在慢悠悠的游动,似乎在闲庭散步,又好像想让人欣赏它优美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