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丧神暗下决定的同时,这一场小径上的短暂指导还在继续。
“活得太久的确算不得愉快,不过别害怕,无论如何,我总是在的。”
最后,他这么安慰道。
他并非为了不知在哪里的未来而惶恐。
月见张了张口,在看到对自己柔和微笑着的蓝染时,突然失去了这么解释的力气。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笑道。
“好,我会努力活下去。”
他不知道,这时候他脸上平静的神情像极了前几年他不顾所有人反对,转学回帝光陪伴赤司时,那个温柔却异常坚决的模样。
蓝染没见过,但是不妨碍他在怔楞过后,静静地将眼前的这一幕敛入眼底,藏进心里。
月见,
月见。
果然人如其名,宛如乌云散去之后,显露于人前的皎皎明月。
真是无比的令人心动。
对他人的心情迟钝地一无所觉,直接略过了小径上的这一段插曲,月见因为难得在家中招待客人,带着盈然笑意,将蓝染迎进门中。
然后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另一振刀。
不是很擅长拒绝的少年看着被摆放在茶几上的太刀一时默然。
他抬起头,再一次看到了蓝染那温和但是不容拒绝的眼神。
“要继续灵力控制,就不能缺少这样一振帮助你吸走多余灵力的刀。”
尸魂界不是没有发明出可以储存灵力的物件,但是因为造价高、太过笨重,以及储存的灵力会以不慢的速度直接流失等种种原因,在战场上没有实战价值,所以开发直接停了下来。
有时间研究这个,还不如多培养一个能够精准使用鬼道的死神。
反正,在尸魂界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后继的现世怎么形容来着,对,就是炮灰。
蓝染没有和月见说过一段时间,他还准备给他弄一把新的浅打这样的打算。因为,这么一说,少年绝对会拒绝眼前的这一振刀。
即使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不容拒绝,但是少年脸上显而易见的纠结也着实有点逗乐了蓝染。
就算是不认识外面的刀侟,月见在拔刀出鞘之后,看着刀身上的三日月纹也足以他认出了眼前这一把本是应该保存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名物。
天下五剑之一、最美三日月宗近。
倒不是害怕盗窃国宝这样的罪名,博物馆从来没失窃不说,也没人能将这个罪名按在照桥月见的头上。
太刀很长,整整八十公分的刃长似乎对月见这样的小个子来说不是很方便。但是当他握住刀柄的时候,这一把比他一半身高还长的太刀却没有造成丝毫的阻碍。
太刀那沉重的分量相对于少年那纤细的手腕来说,仿佛轻若无物。轻轻一动,就挽出一个雪亮的刀花。
意料之外的顺手。
“很好。”
一直淡定地坐着观察的蓝染顶着压切长谷部沉沉的目光抚掌而笑,神色满意极了。
少年的身体素质真的已经被那个男人开发的很好,以后有了可控的灵力加持,想必会变得更加强大。
“不许拒绝。”
在少年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蓝染率先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他很少会这样直白地表达的自己意思,通常,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手下的人发自灵魂的颤栗。
说这句话的时候,蓝染脸上的神情是近乎严肃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因为灵力强大而不可控的情况我见过不少。”
尸魂界很多少年天才在幼年的时候都有这样的问题,只是月见的灵力比他们更加强大而已。
“但是,像你这样灵力大规模外放的情况并不自然。”
这样的情况更像是为了保护人类孱弱的身体,强行将体内多余的灵力给引导出来。当然,对于月见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不可否认,这对他如今控制灵力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总有一天你的灵力会强大到对现世的物质也能造成伤害的地步。”
十年、二十年,按照现在这个增长速度下去,这个结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月见。”
蓝染所有的行为都是有的放矢,对月见本身问题的诉说也很一针见血,处理方式也行之有效。
他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要,他还不愿意伤害身边的朋友和家人。
听了蓝染的这句话,月见恍然地摸了摸从幼年起就一直贴身待在胸口的一枚小巧铜钱,转头看向压切长谷部。
意思很明确,只要这个付丧神露出一点不愿意的意思,他就放弃眼前的这把刀,然后另想办法。
青年模样的付丧神在自家阿路基征求他的意见时,本就毫无反对的心肠更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他为之现世的阿路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欠了几更来着沉重
这几天非的要死嘤,800御札,最好也就300,还是已经有过的大俱利,舍不得刀解只好放着。
800什么的,都是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