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松在别庄查探了许久,除了知道这而是多具尸体都是男子外, 竟是没有查到什么别的信息。
但是九重楼整日和杀手打交道, 对尸体是最熟悉不过的。即便已经被取走了九重令, 余飞松依旧瞧出这而是多具尸体里头, 有九重楼的人。
细细查探了现场, 余飞松直起身, 脸上带着一抹困惑“果然被人渔利了依吴公公看,会是什么势力介入了拦截”
一个声音尖细的人道“这杂家却不知道了。余楼主不是做事最仔细不过的么难道余楼主派来的人, 竟无一人发现有人跟踪的便是被人渔利, 总要有迹可循才是。”
听到这里,贾赦微眯了一下眼睛,果然还是可皇家有关, 这姓吴的太监却不知是司徒家谁的狗。
余飞松被一个太监这样说,终究有一丝不快, 两人共事一主, 本就有些竞争关系。于是余飞松也淡淡的道“吴公公这话极是,若是有人插手此事, 终究有迹可循,怎么有人也要杀贾赦, 吴公公事先竟是一点儿不知道。”
余飞松和吴喜共事一主,吴喜因常在后宫和王室宗亲、高门大户之间走动,则是负责打探权贵人家的动向的;所以余飞松这话说得原也不错。吴喜没打探出是谁插手此事,原也是吴喜的失职。当然,实情是并无第三方插手, 吴喜也颇为冤屈。
两人争论了几句,不过是想在主子面前推卸责任做铺垫,但当务之急依旧是查清中途插手此事的第三方是谁。要知道能同时灭了贾赦和九重楼的二十个顶级杀手,定然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此人将来是主公成就大业的大阻碍。
于是,两人约定留下部分人在铁网山继续寻找线索,余飞松和吴喜带着几名随从回去向主子禀报。
贾赦现在耳力出众,又有风异能相助,就算余飞松和吴喜两个再警惕,也断料不到竟然有人跟随在后。贾赦缀在一行人身后,一行人一无所觉。
一路上,贾赦也在根据原著剧情推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但是原著多描写后宅之事,对朝堂局势几乎没有正面着笔,实在难以推断。
若是欧阳化成功了,新帝多半是司徒境;但是欧阳化顶多是捕蝉的螳螂,后头还有一个黄雀;平司徒境那颇为简单的心思,大概是在位不了几年的,那么后面还有谁呢
一面揣度,一面跟着余飞松一行人向京城行去。
余飞松一行入了北门却是白日。自然,一行人都是有正当身份的,只让城门卫查了腰牌,几人就顺利入城了,而假死的贾赦,则没那么好办。
最近京城巡查得紧,四方城门皆有重兵把手,贾赦若想神鬼不觉的入城,夜里自然不难,白日里却不那么容易。就算一只鸟儿飞过,也保不齐有哪个士兵抬头看见的,何况贾赦这样一个大活人。自然,贾赦可以用善永侯的身份入城,只是如此一来,跟着余飞松等人去见他们主子的计划却要落空。
正自为难,贾赦远远瞧见一个极俊美的将军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京营校尉柳萱。
待得柳萱上前问了几个城门卫,可有可疑人等经过,又交代了几句最近定要严加巡查,贾赦便上前递了一个令牌给柳萱。
柳萱听说贾赦遇难,想着二人共事一场,原本极是伤心的,如今见了善永侯的令牌,不禁仔细打量。贾赦经过乔装,但他并非什么易容高手,柳萱见了令牌,再仔细一打量,便认了出来。
略一皱眉,柳萱心道善永侯既还活着,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回京但是柳萱见机极快,知道贾赦必有用意,用袖子遮住令牌还给贾赦道“快走,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入城。”
贾赦接过令牌,仿若不认识柳萱一般,疾步走了。而此时,余飞松一行已经没了身影。
贾赦一面疾步快行,一面竖起了耳朵。自己入城只耽搁片刻,即便余飞松一行转入某个街角瞧不见了,定然也未走远。自己跟了余飞松一行人一路,早就熟悉了几人的声音,要寻出几人,倒是不难。
很快,贾赦便隐约听到了吴喜尖细的声音。也没见贾赦脚步多快,却转瞬便来到了一家名为珠光阁的珠宝铺子前。
这种珠宝铺经营四海珠宝,倒是个传递消息的好所在,做暗桩极为合适。加之和珠宝铺来往的,多是富贵人家;这铺子又开在京城,打探王公贵族家里的消息,最合适不过。
珠光阁在京城十分有名,里面的上等珠宝,不但有从番邦贩来的好货色,珠光阁的匠人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他们制作的首饰更是工艺精良,造型别致,极得贵族们想喜爱。若是女子没有几件珠光阁的头面首饰,男子没有两块珠光阁的扇坠、玉佩,都不好意思出门交际。原身就来过珠光阁好几回。
贾赦想起来,有一回原身在珠光阁选扇坠,曾听见一个声音略尖的人说话,穿的却并非太监服饰。珠光阁名气大,宫里的娘娘派人出来买东西也是常事,当时原身也并未在意。只是那日原身在珠光阁挑了许久的东西,却再未见那人出来。
原身自然不会多想,贾赦来到珠光阁,想起原身经历的这段往事,却知道那太监不是没出来,而是多半从别的出口走了。那么,珠光阁只是一个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