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礼听到熟悉的大嗓门,眼睛顿时发酸,拿手背捂着眼睛,呜呜道“大师伯的脾气还是这么臭。”
江知慧又好奇地半蹲下,目不转定地盯着小泥人,带着些对长辈的敬畏之意问老爷子“爷爷,这是景礼的大师伯啊”
江知也闻言,本来在沙发上坐姿随意,一听说是景礼大师伯,连忙理了一下领口,面容端肃地看着小泥人,微微欠身道“大师伯好。”
江知慧更是老实了几分,大师伯好凶,把景礼都吓哭了。
景礼收拾了情绪,解释说“不是我大师伯,只是脾气跟我大师伯一样。”
“”
“”
江知慧幽幽地扭头问“那你怕什么”
景礼说“我没怕我一时想念,没有控制住情绪。”
江老爷子笑着解释说“只是景礼的师伯们将他们要说的话传给了小人,再托小人转达给景礼,不过小人能通情,仿人脾性,更加生动,却并不是真人。”
江知也明白了,原来就是个留言机,然而他刚刚对着留言机问好了。
江知慧戳了戳小人的脑袋,捏着小人的胳膊,轻哼一声说“你这小家伙,吓我一跳,还以为师伯们现身,要作法教训我了。”
江老爷子拿开江知慧的手,说“别闹,小心把人胳膊拧掉了,赶紧都出去,让景礼看看他师伯们要说啥吧。”
江知慧收回手,起身准备和江老爷子还有江知也一起出去,把空间留给景礼。
景礼同小人行了个礼,说“大师伯,无量寿福。”
小人现在是大师伯,他神气十足地单手叉腰仰头看着景礼,做出捻胡子的动作,摇头晃脑地说“景礼,你下山数月,又带有隐命符,我瞧不见你命理,不知你现状如何,你修为可有断”
景礼信誓旦旦地说“修为自然没有断,如今还见识了些新东西,因地制宜造了些新玄术,虽不是惊世之作,若能传书后代,也是有益当今世人之术。”
大师伯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说“虽然山下不比山上条件得天独厚,没有新鲜的野菜,空气也不好已是秋季,晏城也刮西北风了吧,山下的西北风好喝吗应该还是山上的西北风好喝吧你肯定在山下吃不惯,喝不惯,定会瘦下一些,不过不要急着回青城山,待世间平定下来再说,观里的西北风时时刻刻有,谁也抢不了你的。大师伯话止于此,换你二师伯来。”
景礼心虚地眨眨眼,他在山下顿顿吃肉,经常喝可乐,一点都没瘦,大师伯全猜错啦
他扯嘴角笑着同小人说“谨遵大师伯教诲。”
江知也还没走出书房,他瞥了景礼的侧脸一眼,才发现景礼似乎比刚来的那阵子胖了点。
他又顺便瞥了身边的老爷子一眼,眼神似乎在问“您原来不是说景礼喝西北风不是为了修炼吗”,老爷子快步出了书房,仿佛没瞧见
小人眼睛一闭,再一睁,又换上了和颜悦色的表情,它慈眉善目地问景礼“景礼,近日下山身体如何可吃得好睡得好山下之人可好相处有人欺负你没有江家小子待你如何他同意这们婚事吗可有冷落你你要是想家了,随时回来。”
景礼还没回答,江知也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凝视着景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