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小孩儿心实,生活上努力积极,挺洒脱脱俗的一个人。
江知也望着景礼的背影,抿了抿唇角,一点点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要不,一会儿到了睡觉的点,就说景礼,爷爷说你夜里容易着凉,一起睡吧。
或者,直接点景礼,我们一起睡吧。
再或者介不介意一起睡
操,好像怎么说都避免不了求欢的意思。
江知也烦躁地,狠狠地掐了掐眉心,明明是正儿八经为景礼好的事,他怎么偏偏说不出口。
景礼倒了杯热水给江知也。
江知也接了水,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景礼坐在他身边,说“知也哥,客气啦。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做。”
江知也坐在沙发上,喝着家里清甜的水,疲倦一点点消失,他靠在沙发上,表情轻松,甚至有点点迷恋所处的环境,懒懒地说“随便,家常菜就好。”
这个景礼拿手
江知也又说“我看你也是刚回来,休息休息再做吧,一会儿我给你帮忙。”
景礼在外面奔波了回来,的确有点累,听江知也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脑袋往江知也坐的方向歪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笑着问“知也哥最近在忙什么”
江知也正好有事要请景礼帮忙的,就说了那个养老项目,末了道“地皮已经买下来了,估计过几天就动工,天师协会的人跟我们所有的合作全部终止了,所以过几天,还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帮我看看风水,另外我想请你做我们所有公司的风水顾问,签长期合同。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啊
景礼笑眯眯地说“没问题”
江知也发消息让沈助理准备着拟定合同,并且将价格提高到之前跟天师协会所签合同的15倍,高于市场价,又不会高的离谱,让景礼觉得白拿钱。
晚上,两个人吃完了饭,就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景礼还是老样子,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江知也则有些心猿意马,他把玩着手腕上取下来的孟极玉手串,余光时不时地看向景礼,心里面越来越忐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知也心跳的越来越厉害,原本打好腹稿的话,钻到喉咙口了,还是说不出来。
景礼本来也惦记着老爷子给的任务,但还没到睡觉到时候,他就没说,谁知道今天出奇了,困得特别早,他哈切连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清澈的双眸泛着微泽,昏昏欲睡然后就真睡了。
他一头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知也“”
真的是太猝不及防了。
江知也心情复杂的同时,又松了一大口气。
他关掉电视,抱起景礼,往房间里去,景礼个子也不矮,从门口进去的时候,他生怕景礼的脚和脑袋撞门上去了,小心翼翼地走路,心态仿佛登基似的,不敢出一丝差错。
江知也将景礼温柔地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就离开了。
乘人之危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这一晚,江知也还是睡的沙发,睡眠质量比前几天在公司里睡觉的时候好多了。
景礼可就不同了,他才入梦,就看到祖师爷了。
祖师爷宝相庄严,甚至有点点严厉。
他可从来都是对景礼和蔼可亲的,难得严肃一回。
景礼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给祖师爷问安,又问祖师爷召他何事。
祖师爷问他“你今天干嘛去了”
“回祖师爷,徒孙今天赚钱给您塑新身去了”
吹彩虹屁嘛,谁不会
“放屁”祖师爷吹胡子瞪眼,唾沫乱飞,酸不拉几得说“我说小锦鲤,你的玄术有一半是我教的,你给你的师伯们买金丝楠木棺材,就给我塑个泥巴身子你以为彩色泥巴,就不是泥巴啦信不信我再劈了灵云观的泥身”
等等,灵云观泥身是祖师爷自己劈的
景礼干脆盘腿坐起来,撇嘴问“您自己劈自己”
糟糕,一时激动,说漏嘴了
祖师爷讪讪道“你听错了我不管,给我塑金身不然我就”我就劈劈劈
景礼无语,祖师爷怎么变虚荣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难怪早起yh卡掉了,原来是祖师爷弄的
但他答应倒是爽快,他说“好,给您塑,塑,塑”
景礼心里打着小算盘,祖师爷不知道他现在收入颇丰,给祖师镀个金,还是镀得起的
祖师爷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眯眼看了看景礼,说“不许是镀金的,我要纯金,气派”
景礼“祖师爷我”我买不起纯金啊啊啊
可惜他话没说完,祖师爷就赶走他了。
景礼一大早醒来,哇地哭了。
呜呜呜,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狠得下心自己劈自己的祖师爷啊。
江知也被惊动了,拧着眉头进去一看,景礼竟然哭了,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问“做噩梦了”
景礼点了点头,太吓人了,呜呜,太吓人了。
江知也眉头拧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