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女王!”
“啊啊啊,她在飞吻我!”
一片尖叫声,不绝于耳。
许多不是追星族,见到上官惊鸿的真容也无法淡定了。
上官惊鸿出名的宠粉,对待自己的粉丝从来没有架子,她这回眸一瞥,抛出的这一吻,也是给那些午夜来支持她的影迷一个最好的回馈。
两人一直在跑,穿过人行天桥,攀上了台阶,爬到了空中公园。这是一座由台阶堆砌成的花园式公园,人工打造的格局,静谧惬意,是繁华中的一抹绿色。这里时常有情侣约会,谈情说爱。
凌晨,这里有些寒冷,却很安静。
“终于甩开了。”上官惊鸿气喘吁吁,拉着齐扉的手没有松开过。
“明天我俩就上了头条,然后我就可以从苏氏集团滚蛋了,某律师跟某影后合谋陷害老板。”齐扉亦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弯下腰。
只是她眉头拧成了几道线,腿和脚传来的痛感,袭遍全身。
“怎么了?”上官惊鸿发现她站着时腿有些不对,这才发现齐扉穿着高跟鞋,一直被自己拉着飞奔,“是脚痛?”
齐扉点点头。
“快坐下我看看。”上官惊鸿搀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木凳上。
月色撩人,透过树叶,撒在二人身上。
齐扉坐着,上官惊鸿蹲在她跟前,轻轻脱下她低靴高跟,拨开袜子发现脚踝处有些红肿,她心疼地将齐扉脚放在腿上,掌心抚在那块通红的伤口处,轻揉,“对不起,忘了你穿的高跟鞋,痛不痛?”
“一点点吧,怪我自己不长记性,以前你还在国内就有过一次,这次又忘了。”齐扉故意埋汰起她,却叫上官惊鸿更加内疚了。
一向以体贴入微自居,今天一兴奋,忘记她还穿着高跟鞋的事。现在好了,自己内疚心疼不舍各种情绪在心里打转,搅得心口都痛了。
她掌心带着温热,像膏药贴在了患处,搓揉间有些发热,慢慢地也感觉不到疼了。齐扉唇角掠过一丝笑意,看她一副做错事不敢说话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安了,开玩笑呢,还当真。好了,别揉了,回家喷点药就好了。”齐扉拨了拨她帽檐,试图缓解一下情绪,不然她真怕下一秒这位红颜是不是得委屈的哭出来。
“见不得你有一点疼,回头我背你下去,你不要走路了。”上官惊鸿闷闷的说着,心情都跟着低落起来。
“别用身高欺负人啊,又不是断骨,还背”齐扉重新穿好鞋,站起身走了两步,强忍着疼痛,淡定的说着,“跌打专家上官师傅的手艺果然不错,看看,没事了。”
齐扉总这样,有事也说没事,也从来不喜欢表露自己的真实感受。她内心太孤傲了,孤傲到不喜欢与这个世界分享任何事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上官惊鸿吸了吸鼻子,唇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在这月色之下,更美了。
忽然,像是一种本能,又像一种从意识里面发出来的力量,上官惊鸿忽然一把抱住齐扉,一个转身,把她护在怀里。
齐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个男子靠了过来,不知要作何。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身影忽然闪现,一招擒拿手,将那男子瞬间制服。
“啊啊痛痛痛,你干什么啊?”
“你想干什么?”一个清亮熟悉的女声,她将那男子按在地上,让他不得动弹。
她的脸在树荫下若隐若现,看不清晰,可这声音齐扉太熟悉了,“覃羽?”
“我只是想找女王签名,你干什么啊,放开我。”那男子看起来是个粉丝,脱离了大部队,一路悄悄尾随二人到这里。
“是吗?”覃羽松开按着他后背的腿,一把将他拎起来,一手将他压扣在树干上,另一只手从他上衣口袋中掏出几张照片,“这是什么?”
那几张是上官惊鸿的性感写照,在某时尚杂志刊登过,那醉人的身材令人着迷,前凸后翘妩媚动人。
原本这样赏心悦目的照片,属于时尚艺术作品,最令人恶心的是那照片被他自己p过,他把自己p在了上官惊鸿身边,还是抱着亲吻的动作,这不止是痴迷简直变态。
“我我我,我喜欢女王不行吗?我爱她,我天天梦到她,上官女王,上官女王。”那男子试图挣扎,情绪有些失控地想要往上官惊鸿身边扑去。
齐扉上前两步,将上官惊鸿微微护在身后。上官惊鸿心中一暖,她才不在意这些变态影迷,十分镇定自若,她温柔如许的目光,只为齐扉停留。
“闭嘴!”覃羽抬腿踹了他一脚,“再鬼叫把你带到警局,我现在有事不想管你,你知趣点就给我滚。”
那男子望着覃羽有点发怵,纵然心有不甘和不舍,还是灰头土脸地跑开了。
覃羽一身干练休闲服,难得披散着长发,有种英姿飒爽的干练。今天她穿的是那天齐扉还给她的深色牛仔衣,下身搭配了修身长裤,加上马丁靴,十分帅气。
齐扉饶有笑意地望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问你好闺蜜。”
“大队长这是来护花了?”上官惊鸿挑眉望着她,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在警局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警察跟齐扉之间的互动有些微妙,尤其她看齐扉的眼神,花痴中带着迷恋,她太熟悉了。
“办公室都是你的影迷,跟队友们赶了个午夜场电影,就碰见你们被围堵,当然我本就有任务在身。”覃羽望着齐扉,视线停留在她脚上,“你膝盖上次受伤应该还没完全好吧,现在又扭到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那次小伤早就好了,你别那么夸张。”齐扉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这件事,免得上官惊鸿担心。
其实覃羽更担心,心疼说不出口,每次见面明明很开心很激动,却只能故作淡定。
“什么 ?你受过伤?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哪里了?”上官惊鸿说着就要忙着检查,她还觉得奇怪,这次回来齐扉每次换衣服洗澡一直有意无意在遮挡还有避讳,本来还以为她就是故意推开自己,难道是为了挡住曾经受伤的地方吗?
“嗨嗨嗨,影后,你别夸张,没事了,都好久了。”齐扉就知道,这种事给谁知道都不能被上官惊鸿知道,不说她小题大做,总觉得自己受个伤,她就跟天塌下来似的。
“你过分!受伤还不告诉我!”上官惊鸿忍不住捶打她的肩头,心里闷闷的疼。
“我没事得被你打出事来了。”齐扉笑着安慰她,眼神掠过覃羽身上,发现她有些低落。
覃羽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神,露出欣然笑意,终于捕捉到了一次,齐扉柔和的目光。
好久了,好久没有这样了。
夜晚的风,有些许凉意。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悄然走近覃羽,他冷眸中迸射出寒意,他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影,从腰间抽出伸缩棍,目标明确,直接挥棍向覃羽而去。
“小心!”齐扉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