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对这里太熟悉了,她就像另一个女主人似的,走进来就趴在沙发上,舒服地感受这亲切又令她想念的地方。
“黑咖要吗?”齐扉始终扬着淡淡笑意,拿出咖啡豆准备煮咖啡。
“你的黑咖简直就是人间惨案,太苦了,你给我加点奶。”上官惊鸿托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望着齐扉,心情大好。
“苦咖才能喝出本来的味道,加什么都失去了原味。”齐扉精细地拨动咖啡豆,认真专注地调整水和咖啡豆的比例。
上官惊鸿最喜欢齐扉认真时候的样子,她做什么任何事情都喜欢做到完美,所以自己也就成了“完美”的代言。
她走到咖啡机旁,歪着头望着齐扉,笑意浓浓,“我多久没回来了,你都不正眼看看我。”
“你每天绯闻不断,八卦头条,娱乐资讯整天刊登你的绯闻和照片,有什么可看的。”
“那人家是公众人物嘛,没有绯闻的明星能叫明星吗?”
咖啡机响起轻盈的声音,齐扉转头望着上官惊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到底想干嘛?知不知道性骚扰对自己名誉会造成多大影响?”
“无所谓啊,名誉又没你重要。”上官惊鸿一脸无谓,“反正公司早就习惯,我给他们制造事端,我就喜欢看他们手忙脚乱给我公关,真是好笑。”
“别给我锅,我不背。”
“你辛辛苦苦去渣男那边,不就是为了毁掉他嘛,这种人你既然出手了,就不能留余地,以我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加上你推波助澜,我看这败家子不死也没用了。”上官惊鸿耸耸肩,脱掉大衣后,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动人。
“多事。”齐扉瞪了她一眼,去洗了两个杯子,又从冰箱里面拿出未开封的牛奶,将煮好的咖啡融入其中,还做了一个花状的拉丝。
上官惊鸿心中一阵悸动,那对杯子可是她去美国前买来放这里的,原来齐扉一直放着啊。
“你不是不喝鲜奶吗?”她可太了解齐扉的生活习惯了,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喜欢的追求极致的品质。
“你不是喜欢吗?”齐扉无谓地说着,将咖啡递了过去,自己端了一杯走向阳台。
原来一直为自己准备着呢,上官惊鸿心中略过一阵暖意。
阳台很宽,黑白风的皮质小沙发,原木茶几上放着一部笔记本。她拿出遥控器,轻点几下,音响里面缓缓流淌出音乐。
还是那首《好久不见》。
上官惊鸿端着咖啡,笑意渐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多少年了,这首歌也不见你换换,这是想着某谁谁呢。”上官惊鸿语气酸溜溜,轻摇步伐,扭到齐扉身边,单手撑着门框,解开衬衫两颗纽扣,露出香肩,摆了一个极其魅惑又妖娆的pose,“你看我风情万种,搔首弄姿,你也不多看我一眼。”
齐扉抬了一眼,噗嗤笑出声,“你是不是美国待久了,国外大尺度镜头演多了。”
这些年在好莱坞的电影,上官惊鸿每一部都有激情戏,露背不说,有些差点就要露点了,齐扉可是每一部都有看过。
“喂喂喂,我先声明,那都是借位拍的,都是假的,仿真动作而已。”上官惊鸿恢复常态,蹲到齐扉身边,一本正经地解释。
“真的也没关系,你这叫为艺术献身,再说,那么多男神,就算是真的你也不亏,多少人羡慕不来的。”齐扉轻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蔓延在口中,她喜欢这种味道,可以让她保持清醒,能够随时提醒自己,该做什么。
“哇齐扉,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我的清白你都不关心吗?我要哭了。”说完她真的委屈巴巴的,泪眼婆娑起来。
齐扉连白眼都懒得做,站起身来,将她往屋内推去,“去去去,去洗澡,我有事要处理。”
“那真的是借位,假的!最多接个吻而已嘛。”上官惊鸿撒娇式的解释,令齐扉只能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借位,拍戏而已,反正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要不要试试?”上官惊鸿忽然一把勾住齐扉脖子,迷乱地望着齐扉,与她咫尺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息。
齐扉望着她那张惊艳的混血美颜,只是笑而不语,不抗拒不接受,佛系般淡定,“睡衣和浴巾在老地方,别闹了,去洗澡吧。”
说完她将上官惊鸿手臂轻轻掰开,又走回阳台,投入了工作中。她好似瞬间忘记了有人存在,总专注在自己世界里,寡淡得令人生气。
上官惊鸿一个跺脚,这个女人真是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虽然不甘心,还是乖乖地听话,去专属她的衣柜拿了睡衣去洗澡,为表示不满,她还故意将卫生间门拉响,制造出动静。
她偷偷探出脑袋看向齐扉,齐扉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手头事。
“真想咬死你。”埋怨了一句,上官惊鸿再次啪关上了门。
阳台终于静谧如许,齐扉望着洗浴房方向,笑着摇摇头。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上官回来了,还告了他性骚扰,我想趁此机会,除掉他,你觉得呢?”她声音淡如水。
“你做所有决定的前提都是,不能伤害到你,其他我不管。”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清冷。
“放心,我有分寸,这次我定叫他翻不了身。”
挂完电话,齐扉站起身,俯瞰窗外,唇角略过一抹邪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