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小姑娘寄予厚望的亚裔少年只是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低声质问“那你的路是什么呢阿尔杰。”
“你知道答案不是吗”阿尔杰望向窗外,“我的路在哥谭。”
窗上有笔触精致和稚嫩交错的花纹,那是两年前南丁格尔和波西一起画的阿尔杰只负责找来合适的玻璃,他说他对这种文艺兮兮的事情不感兴趣。
就好像现在,他要推了那更轻松的、好走的、甚至有可能取得受教育机会的路,独自迈上哥谭泥泞的罪土。
南丁格尔倔强的反驳他“这里就是哥谭。”
阿尔杰却道“不,不是”
他指着窗外、隔着生锈的铁栅栏、跨越破烂的棚屋区,那灯红酒绿的黑街。
代表着“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冰山标志,被做成霓虹灯的形状,随着夜幕的降临亮起来。
“那里才是。”
他说。
“无尽可能的哥谭。”
“无尽可能的哥谭”
“那无尽可能的哥谭”
“嘭”
一只六棱形杯身的玻璃酒杯被甩过大半个酒吧。
“哐当”一声,砸到吧台墙壁挂着的日历上,四分五裂。
黑领结的调酒师身手优雅又灵巧的往旁边避了避,慢条斯理的从西服口袋里抽出素色手巾,擦了擦并不存在脏污的衣袖和衣领。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那手巾的角落里有一枚深蓝色丝线绣出的蓝鸟图章,与吧台正中央、藤蔓标志里围绕着的那只如出一辙。
不过,哥谭的调酒师可以有灵活的闪避,哥谭的日历却不可以。
四溅的酒水泼满了日历纸,将那行油墨打印的“jan,01,2010”浸得透亮。
“球嗝球进了哈哈”
这声醉醺醺的、肆无忌惮的嚎叫,显然是那只破裂酒杯的主人发出的。
“再来一杯”
这个在一月份的寒凉温度里只穿着件背心、露出满胳膊肌肉疙瘩和狰狞纹身的大汉朝吧台挥手,指向调酒师。
“小白脸对就是你小子,老子叫你呢,再来一杯”
被叫了小白脸的调酒师脸上笑容的弧度变都没变。
他慢悠悠把擦拭过“污渍”的手巾丢到吧台下的垃圾桶里,自顾自叫来清洁人员收拾吧台,完全没有“再调一杯酒”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显然充满了挑衅。
壮汉自觉面子被拂,酒精和毒品的效用齐齐作祟,也不知道是哪个催化了哪个
这会儿,他只觉得四周的酒客们都在看他好戏。
他没来哥谭之前就恨透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如今来了哥谭,满脑子都是要在这块犯罪合法的地界大展拳脚。
今日要是不找回场子,那就是出师不利的坏兆头
总之,等他拖着发沉的脑袋站起身,脑子里就只剩下“要给那个不长眼的小子点颜色看看”这个念头了。
“别他妈搞事”
带他来这里的另一个纹身同伴比他清醒一些,伸手就要拽他。
“我带你来哥谭可不是让你连累我的,这里是哥谭夜莺的地盘,她的酒吧都不让”
话没说完,正打算闹事的壮汉就乐了“哥谭的夜莺嗝那是谁西区的顶级流莺吗”
仿佛自觉说了一个极其精妙好笑的色情笑话,纹身大汉嘎嘎嘎的笑起来,像喝多了健谊可乐的打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笑太大声了的错觉,他觉得周围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伸手拉他的同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这让他心中充斥着“我掌控了场面”的虚荣,掺杂了几分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不安。
笃、
笃、
笃、
仿佛有谁在敲门。
不。
好像是高跟鞋的声音。
鞋跟和木地板。
女人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拂来一丝冰凉的暗香
以及,温度。
一个高挑性感的阴影从晦暗的灯光后压过来,冰凉的手轻轻巧巧扼上了他的脖颈。
“嘿,我仿佛听见有猪在学狗吠”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下面的小天使们笔芯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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