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按照计划做了,自己名声可能不好听,但是想到余桃的脸,余桃的身段,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下午上工的时候,矛头和坦克按照陈北南的吩咐,跑来帮余桃干活,余桃阻拦,两人当做没听到,一个多小时就帮她把活儿干了。
南哥的吩咐,两人自然要听的,不然也太对不起昨天拿人家那两件价值不菲的大衣了吧。
张建设在一旁无比愤怒的看着两个人帮余桃干活,可是却半个字都不敢说。
“国珍,你说她是不是被狐狸精附身了。”一旁的姜香梅看着余桃,给沈国珍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到。
“别瞎猜,哪里有什么狐狸精。”沈国珍嘴上说着否定的话,但是心里却和姜香梅想到一块去了。
“年前的时候,她还那么丑,这才过了一个多月,怎么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狐狸精都有骚味,你看那些男人一个劲儿的往前凑,是不是都闻到了她身上的骚味儿。”
姜香梅把声音压的更低了,生怕别人听到她说这么不雅的话,但不说又憋得难受,心想着国珍又不是外人,听了也不会说出去。
沈国珍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姜香梅这话说的太粗俗了,让她觉得她和这些卑微无知的乡野村姑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自己可说不出这么没有素养的话。
虽然心里鄙视着已经被同化,而不自知的姜香梅,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再接她的话。
“国珍,我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小学当代课老师了,就不能陪你来上工了。”
姜香梅说这话明面上是在惋惜,实则还是带了一些炫耀的味道,毕竟自己去做了代课老师就不用再辛苦干活了,再过几个月回城的名额下来,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沈国珍听了她的话,手里的锄头顿了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真诚
“那多好呀,当老师可比上工轻松多了,香梅我真为你开心。”
听起来很真诚,但沈国珍现在的心情可不美丽,论表现,自己是这群知青中,上工最积极的,公分也是拿得最多的,现在有当代课老师这样的好差事,却给了好吃懒做,怕苦怕累的姜香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们家的人去活动过了。
她早就知道姜香梅家境不错,这次下乡来也是为了给家里撑面子,早就听她说过,家里人已经活动好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能回城里了,而现在又可以去代课,不用干这些粗活,真是让人不嫉妒都不行。
沈国珍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粗糙的手,不禁苦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沈国珍更加难过了,前世知道她嫁在了农村,父母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也从来没有到乡下来看过她这个女儿,嫁给张建设后,她尝尽了世人的冷漠,薄凉。
在最困难时。她哭着给父母说想回城里,得到的答复却是弟弟娶了媳妇了,你也嫁人了,现在回娘家住不合适了。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谁都不可靠,只能靠自己。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次,她就绝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任人摆布,这一次她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要让父母、弟弟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
她不禁抬起头来,看了一样坐在田坎上发呆的余桃,想起张建设中午来找自己说要提前实施计划的事,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如果今天晚上的计划成功了,那陈北南就再也不会要余桃了,这样自己就又有机会了。
下午下工的时候,余桃走在路上,张建设忽然从后面追上来看着她说
“你晚上来村口的黄果树一下,我有话给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余桃淡淡的说到,对张建设她怎么也装不出好脸色来。
“现在不好说,你如果不来,我是不会退亲的。”张建设看着余桃说到,话里透着威胁的味道。
“你不觉得,大晚上的约一个女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会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吗”余桃定定的看着张建设
“还有,我要提醒你,我们根本就没有定亲,所以也没有退亲这一说法。”
“如果你不来,我保证,你的傻子弟弟的头会变得更傻你的瘸腿哥哥,另外一条腿也保不住。”张建设更加无耻的威胁到。
“你动他们一下试试。”余桃瞬间爆发了,眼睛里都透着寒气,如果他要真敢动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她就让他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度过。
“话我已经说了,来不来,就看你了。”张建设说完转过身,往回走了。
余桃手握成了拳头,他想做什么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过了好一会儿,余桃才平复了愤怒的心情,她没有回家,往清月湖边走去。
这时候从大树背后探出一个人影子来,嘴角向上,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下午上工的时候,矛头塞给她一张纸条,说是南哥给她的,余桃趁人不备拆开纸条,上面写着我在湖边等你。他的字写的很好,苍劲有力,甚是好看。
湖边的田地里都种满了油菜,二月底油菜花开的正盛,余桃走到湖边四处张望,却不见陈北南的身影,她也不着急,坐在了田坎上休息,这里的景色还真不错,空气又清新,花香味不浓不淡刚刚好,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自己头上多了一个东西,她睁开眼睛,抬起手,刚想把它拿下来,就听到陈北南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到
“别动”。
余桃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长腿,抬起头往上,再往上,才看到陈北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她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好高好高。
陈北南也坐了下来,看着余桃,脸上浮起一个笑容
“真好看。”
余桃很是好奇,伸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了下来,那是一个用柳条编织的花环,上面还有几朵粉白的桃花,分外好看,嘴边不由自主的荡漾起一个笑容来,轻声问道
“你做的”
“嗯,喜欢吗。”
“喜欢。”
陈北南从余桃手里拿过花环,重新带到她头上,顺手解开了她头上的头绳,一瞬间乌黑发亮的秀发如瀑布一般的泄了下来。
柳条嫩绿的叶子,绿叶间的桃花显得分外娇嫩,花环带在她柔顺的长发上,微风轻撩,就如同一幅油画般美好,
陈北南看得有些呆了,轻轻抬手,想要把眼前的人儿揽入自己的怀里。
就在手要触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忽然停顿了下来,做了许久的挣扎,最终没有再近一步。
“小丫头,累吗”陈北南问到,鼻尖是熟悉的桃花香,撩得他有些失神,他看着她,就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你都叫人来帮我做了,怎么会累。”余桃说,语气寻常,并没有生气。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去代课了,倒是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谢谢你。”余桃轻声说,她是真心想要谢谢他,他总是为自己考虑,这样细心,这样面面俱到,惹得自己不感动都不行。
“说什么胡话。”语气温怒里带着宠爱。
余桃看着陈北南,他的侧颜完美的无可挑剔,逆着光,鼻子显得愈发的笔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英俊的让人不能移目,她以往很是鄙视那些因为外貌爱上一个的行为,但现在她才知道绝美的容貌确实能勾人魂魄。
自己不是以美貌闻名天下的桃花精吗为什么也会被别人容貌迷惑
“别对我太好,我怕还不了。”余桃收回目光,声音平和的说道,但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有些微妙了,她想用感激来掩饰,但是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她对他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谁要你还。”陈北南说着用手轻轻滑过她的鼻尖,看向她的眼睛那般温柔,那般深情款款。
“陈北南,你还能闻到我身上的桃花香吗”余桃定定的看着着陈北南问道。
她多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这样她才有理由说服自己,他是单纯的喜欢自己,而不是自己身上的桃花香迷惑了他。
“我嗅觉又没失灵,怎么会闻不到。”陈北南不知道余桃怎么会突然这样问,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哦。”余桃应了一声,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失望,继续道
“或许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只是被外界某些东西干扰了。”
“胡说”
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哀伤过,这一次陈北南没有犹豫,抬手把她小小的身体她入了自己的怀里,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妖精的敏锐听力,让她能隔着衣服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正跳得怦怦直响。
不对余桃让自己靠的更近一些,为什么他身上的灵气消失了她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肌肤相触,余桃努力的感受,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灵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北南见余桃主动拉了自己的手,顿了一秒,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小丫头终于接纳自己了,太开心了。
过了许久余桃忽然听到陈北南在自己头顶上说
“你去代课,以后就住在知青点吧,我看过了那里还有空的房间,免得你每天来来回回的跑。”
“方便吗”余桃轻声问,其实她一直都想要有个个人的空间,最多再用半个月自己就能打开空间了,如果自己住家里,到时候自己取里面的东西出来必定是件麻烦事。
“没有什么不方便,我看过了有空的房间,到时候在修缮一下,添些东西进去,就可以了。”陈北南已经考虑好了,这房子不会白住,到时候给公社一些钱就可以了,只是不想把给钱的事让余桃知道,所以才这样说。
“还要修缮和添家具呀,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去弄就好,过几天你来住就行了。”
“好。”余桃应着,等到自己能打开空间了,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样吃穿都不用愁了,她都想好了,到时候给傻弟多补补,他正在长个子,缺了营养可不行,还有廷松哥哥,他也应该吃点好的,还有陈北南。
到时候再把里面的羽绒服、棉服拿出来改一改,等到冬天他们就不会受冻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余桃说着,脸离开了陈北南的胸口,抬起头来。
“嗯,好。”陈北南嘴上说着好,但是手却又把余桃的头揽了回来。
余桃没有再抬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第一次有了归宿感,其实她的性格一直很清冷,做事也很冷静,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了快一百年了,却从不成对谁动过情。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寿命都太短暂了,他们衰老的速度也太快了,她拍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所以她宁愿不去得到,不得到自然也就不会失去了。
但陈北南是仿佛是个意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真在一点一点的被他打动,现在对她来说,他身上又没有灵气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真的要走了。”余桃对陈北南说。
“好。”男人回答着,却依旧没有放开半分。
“你耍赖。”
“再一会”
“一会到了”
“没有”
“”
余桃回到家已经快天黑了,张秋萍照例做好了饭,余中石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吧嗒吧嗒抽着叶子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脸上如刀刻的皱纹清晰可见,看着女儿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小妹,怎么回来这么晚,天都要黑了,一个人多不安全。”看到余桃回来,余廷松走出来对她说到。
余廷松和傻弟那一组村民,中午下工晚,回来的家里都没人了,所以到了晚上才听张秋萍提起妹妹要去当代课老师的事情,甭提多高兴了。
“有事情耽误了一下,哥哥别担心,我这不回来了吗。”余桃知道余廷松担心自己,安慰到。
“听妈说你要去当代课老师了,真好呀”余廷松笑着说道,比余桃还要开心。
傻弟虽然不懂什么叫代课老师,但看哥哥和姐姐都笑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余桃看着哥哥和弟弟,耳边又想起了张建设的话,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张建设早早的等在了黄果树旁,他有把握余桃一定会来,她怎么可能不顾忌余瘸子和余傻子的安危。
知青点里沈国珍对姜香梅和另外两个女知青说今天是她爷爷的忌日,想要她们陪她去黄果树旁边的庙里,烧写纸钱祭奠一下,因为黄果树是村里的“神树”,所以祭奠故人,求神拜佛都会去那里。
她已经和张建设说好了,只要余桃一去,张建设就把人弄晕,然后办事,她再带着知青们装着偶然撞见,到时候余桃失了身,还被别人撞见了,只有嫁给张建设这一条路可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张建设在黄角树边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终于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借着微微一点月光,看清楚是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张建设心里一喜,终于来了。
从兜里掏出首先准备好的毛巾,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女人闷哼了两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沈国珍站在知青点,听到了一声破竹声,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微笑,连忙叫上姜香梅和几个知青就往黄果树的方向走去。
因为迷药的作用,女人很配合,两人云雨了一番,忽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走在最前面举着火把的姜香梅,看到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人眼睛都瞪直了,女人一见有人进来,慌忙的藏到了张建设背后。
“张建设,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起来的知青满脸通红明知故问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