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军一共损失可上百人。
拉扎林人的欢呼声并没能持续太久,很快讨伐军重新开始了攻势。
担任主攻的是“风吹团”,褴衣亲王骑着一匹高大的灰色战马。战马的两条后腿边拖着无数布条,他用字正腔圆的高等瓦雷利亚语简单的下令“开始”,于是上千名风吹团的披甲步兵列阵上前。
同样是弓箭手压制,只不过风吹团从军阵后带了几百名拉扎林俘虏,这些俘虏都抱着石块、木头、泥块哭着被雇佣兵用皮鞭长矛驱赶这往城墙方面赶。
”他们是来填壕沟的。“木墙上的拉扎林人意识到,于是也顾不得同胞的身份,纷纷转向俘虏射击起来,不断有老人、女人被自己人射死,吓坏了的拉扎林俘虏企图逃跑,都被雇佣军抓住按在地上割了脑袋,其它人依然冒着箭矢被驱赶到壕沟边,将手中的石头等杂物扔向壕沟。
木墙外的壕沟不到二米的深度,很快就被填出一条通道。
上百名风吹团的披甲步兵、头戴铁盔,用宽大的圆盾护住头顶和身体,慢慢靠近了木墙边,而弓箭手也都渐渐集中到这一区域,为这些披甲步兵掩护。
披甲步兵们顶着拉扎林人的弓箭贴近了木墙,许多人的盾牌上都插着好几只箭。他们来到木墙边,迅速分成几队,冲向各自的目标从队伍中分出几条大汉,手持伐木大斧头“嗙嗙”的从底部开始砍起木墙来。
拉扎林人急坏了,拼命的往下射箭,投掷标枪、石头、油罐。但大都被披甲兵的盾格挡开来,而油罐也只是造成了几名披甲兵的伤亡,风吹团的弓箭手也贴的更近,向木墙上任何露头的目标射击,许多拉扎林人被杀死,一名十七八岁的拉扎林人举起一个点着的油罐企图扔下去,当他刚露出身子,早有准备的弓箭手一箭就射中了他的手臂,手一松,火油倾倒下来,把这名拉扎林人变成了一个火人,不待他惨叫出声,一把重标枪呼啸着扎入他的眼窝,将他打得仰面飞下了木墙。
城墙下的大汗依然奋力砍木墙,单他们脱力之后,马上有人代替他们,继续大汉的工作。
很快木墙的几段木头开始摇摇欲坠,晃动起来,披甲兵马上抛出几根套索,套住了木墙,然后几十个人用力拉拽起来。
随着拉扎林的惊呼和风吹团的欢呼声,木墙“哗啦”的倒下,露出了几段缺口。
木墙破了。
彼得洛希将军转过头来带着不满的语气问身边的褴衣亲王“这是你们的手段,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出来?”
褴衣亲王微笑着回了一句“你是雇主,你没有让我们上。”
风吹团的披甲步兵举着盾从缺口处鱼贯而入,尽管拉扎林人预先在这段木墙的后边布置了一些战士,却根本抵挡不住风吹团,披甲兵小队结成盾墙,冲入拉扎林人当中,盾击、劈砍,穿刺,杀死一堆又一堆的拉扎林人,拉扎林人明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拼命的反击,木墙上,空地上,拉扎林人蜂拥冲向突入缺口的风吹团,年青人拿起刀剑,老人拿起草叉,女人们爬到房屋顶上扔石头。
然而随着更多的雇佣兵从缺口,从木墙上爬进来,形式已不可逆转。城破了
伴随着第一道火光出现,第一座房屋被点燃,拉扎林人绝望的呐喊,垂死的惨叫,雇佣兵的狂笑响彻了城镇的上空。
黄昏时分,结束了洗劫的雇佣兵扛着大包小包的财物,牵着一串又一串的拉扎林人,这些拉扎林人双手反捆,脖子被绳子连成一串,就像东亚的弹葫芦,走出了还在燃烧的城镇,等待多时的奴隶贩子们一拥而上,挑选自己的货物。
那颜可术盏看到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被一伙雇佣兵们牵成一串走了出来,孩子们衣服单薄,脸上脏兮兮的,大都赤着脚,被雇佣兵粗暴的拽着,在泥泞的路上蹒跚而行,有的孩子哭喊这父母的名字,换来的是雇佣兵们的几下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