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退出车墙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动静。
就在众人心存侥幸得觉得蒙古人是不是退走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嚓啦嚓拉”的甲叶摩擦声,然后随着“哗啦哗啦”的巨响,剩余的大车陆续被蒙古人拖走,腾起大片的烟雾,车墙不复存在了,大帐前的一切的都暴露出来,剩余的佣兵和多斯拉克人全都聚集在大帐面前,人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外面的烟尘慢慢散尽,只见上百名蒙古古拉姆重步兵列阵站在外面,人人都戴着突厥式样的链甲遮面盔,穿着精钢鳞甲,手拿哥萨克弯刀、钉锤战斧右手持镀金圆盾。
没有攻击,也没有呐喊,没有箭雨,古拉姆重步兵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大帐前的众人,身上的铠甲,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发着幽暗的蓝光。
佣兵们和多斯拉克人也没敢动,只能盯着古拉姆重步兵的举动,出于本能靠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许是一袋烟的功夫\也许只是几分钟,在古拉姆重步兵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一股无名的压力的在众人间开始蔓延,古拉姆重步兵的影子仿佛慢慢变大,就像乌云一般压了过来,让人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了。
“哇啊!”二十几个承受不住压力的多斯拉克人大吼一声,冲向了蒙古古拉姆重步兵的军阵。“嚓”空中的阳光突然暗淡了几下,血雾弥漫开来,二十几颗梳着发辫的多斯拉克战士的脑袋飞了起来。
古拉姆重步兵动了,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迈动穿着铁甲鞋的双腿,从尸体上蹋了过来。看见蹋着血的古拉姆重步兵如林走进,不少佣兵被吓得腿软,个别胆小的几乎被吓哭。
佣兵队长近乎绝望的大吼“靠紧!靠紧!弓手射击!”佣兵弓手拼命射击,只可惜大都被盾牌格挡,就算射中了,倒地的古拉姆重步兵位置,也迅速有人补上。
前排的古拉姆重步兵走进后用盾牌抵住前排佣兵的大盾,弯刀贴着盾牌的下边缘迅速前捅,后排的古拉姆重步兵则拔出短标枪,往后排投去。佣兵弓手和多斯拉克人死伤一片,有的人甚至被短标枪钉在地上。
古拉姆重步兵沉默着盾击,刺击,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