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伯寿宴那天晚上,爹地说个是好机会,哥你平时都不参加酒会的,那晚难得你来,我、我递给你的那杯酒里下了点chun药,不过、不过不伤身的本来我们是找了我表妹,就、就想给你留个后,但那怂包居然临阵推了个人进你房里哥,我发誓,我不知道那贱人会跑,更不知道她找了个男人”
屏幕里的年轻男子鼻青脸肿,一下下抽着鼻涕,“你原谅我吧哥,你、你就看在我们好歹一个爸的份上,饶了我,呜呜呜”
“啪”地一下,屏幕暗了下来。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谁也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刘夏先开口,“薛乐这小子在酒会第二天早上就搭飞机跑美国了,我找人翻了几天才在一家夜店里逮他回来。”
他见厉行之满脸寒霜,知道他是真的动怒,“行之,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厉行之屈指轻敲桌面,“老头子想替我留个后,将来分厉家的一杯羹。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算挺响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刘夏知道厉行之家庭情况复杂,但对方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勾当都干出来,显然也是被逼到无奈。
“既然他那么想替我留后,我就送他份大礼。”厉行之对着身后的黑西装说,“蒋方,你交待徐四,我这弟弟年纪轻轻欠了不少风流债,现在让他替天行道,废了他的命根子。”
“是。”蒋方应声就鞠躬退下。
刘夏盯着他出去了,才道“你这样,恐怕你爸,还有你那后妈得来找你拼命了。”
“他们敢用这种手段,早就该知道会这种下场。”厉行之嗤笑,“你说拼命老头子公司现在欠了一大堆烂账,他估计正愁着在哪躲债主呢”
跟那人斗了这么些年,终于到了收网的一刻。这本来应该是份甜美的胜利果实,如果没有下药这件事。
刘夏见他眉头紧锁,也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对了,按薛乐的说法,那天晚上苏家小少爷还真是个意外”
苏然
厉行之愣了下,随即脸色也变得尴尬。
刘夏打趣道“这可惨罗。人家平白无故被你厉总睡了,回头还被你冤枉,又被你害得掉下喷水池要不你就娶了人家吧”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说真的,苏然那相貌我看了都心动,身子又被你玷污”
“够了。”厉行之打断他。
“这事本来就是场误会。”脑海中忽然冒出苏然三番两次说他是被人陷害的画面,厉行之自己心里也发虚,“总之,我会补偿他的。”
补偿刘夏挑眉,这不可像这位老同学会说的话。
“我替那位苏少爷问问,厉总要怎么补偿”
厉行之顿了下,随即按照一惯的思维,“钱,他想多少我就给他多少。”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刘夏啧啧,“人家家里也有钱呀,会稀罕你这几个臭钱吗”
这本是句打趣话,但厉行之脸色突然变得难得起来。
“怎么了”
厉行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苏然撞他车的事说出来。
刘夏听完,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说话。
厉行之不耐烦,“你这是什么表情”
刘夏说“一言难尽的表情。”
厉行之“”
刘夏觉得有必要拯救下好友在某方面的情商,“你是说,你发现苏然撞上你车,觉得人家是故意撞你,所以就想诱惑他说出真相。后面失败了,就讹他三千万修车费”
厉行之拍桌,“不是讹,我那车换面板确实要三千万”
刘夏鄙夷,“之前你那辆保时捷被卖菜的老伯蹭花了,你不也让人家一毛钱都没赔就走了吗”
厉行之“”
他承认,他是故意要苏然还钱的。
刘夏摇头,“人家被陷害,被你睡了,被你弄水里,还要被你讹天价修车费,行之。”
他慢悠悠地道“你不觉得你真是个渣男吗”
厉行之“”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也没办法。老头那边我要收网了,如果苏家和他有勾结,那我只能连苏家一起解决。”
苏家虽然是暴发户,可若真的在背后帮那老头子一把,他就不得不防。
幸好,苏然那晚纯属意外。
刘夏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鄙夷。
厉行之有些站不住面子,他认为这事并非刘夏说得那么糟,“苏然他未必那么傻。”
三次碰面,苏然牙尖嘴利的,应该不会乖乖还钱。
苏然确实在筹钱。
三千万,这对现在的他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对够呛。
他翻出原主的存折银行卡,让小王帮他清算了下,才发现这苏少爷还真是个存不住钱的主。
按理说,苏富贵每个月1号固定往他卡里汇一百万零花钱,一年也能攒一千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