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举人,可总算是把你给盼回京了,可真是不容易啊!”虽是自小被这个表哥念叨,可久别重逢,程淼也是一阵欢喜。
数月前,凌灼终于中举,成了青河县年纪最小的举人,也让凌秀才欣喜若狂,把他珍藏了好些年的酒挖了出来,痛痛快快地喝了几杯。
日前,凌灼便陪同凌秀才与周氏夫妇上京,这也是自当年陪着凌碧回乡后,凌秀才夫妇再度到京城来。如无意外,接下来的日子便会一直留在京城,与凌大春一家团聚了。
被表妹这般唤着,凌灼竟是难得有添了几分羞赧之色,看得凌玉忍不住直笑。
程淼自来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偏偏却怕死了这个只要揪住她一点错处,便会啰嗦个没完没了的表哥,如今难得见他这般模样,顿时乐得不可开支。
凌灼被她笑得俊脸愈发泛红,整个人手足无措起来,最后,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凌玉。
凌玉到底心疼侄儿,没好气地捏了捏女儿的手:“可不许使坏,瞧你把你表哥笑得。”
程淼这才忍住了。
凌玉也不理她,招呼凌灼落了座,便问起了凌秀才夫妇的身子状况。
凌灼一一如实回答,包括周氏在上京的路上生了一场病,中途休养了大半个月,所幸并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又有杨素问亲自调养着,身子倒是更好了些。
凌玉得知后这才松了口气。
爹娘年纪愈发大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又哪会放得下心来。
“栓子哥去年中了秀才,这些都是唐伯母和大姑母托我带来的给姑母您的……”凌灼又一一指着他带来的那几包东西道。
他口中的栓子哥指的便是唐晋源与明菊的儿子。如今明菊母子在青河县定居,同时也帮凌大春夫妇及凌玉打理着青河县留芳堂的生意,母子二人结束了早些年颠簸流离的日子,小栓子也进了书院就读,虽说起步稍晚些,但他肯吃苦,学得也认真,故而学业也算是不错。
明菊也没想着要儿子有多大出息,更没想过让儿子他日凭科举出仕,只是希望儿子日后多一条选择的路。
凌灼只不过是奉命把从青河县带来的东西送给凌玉,并无他事,故而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程淼主动地送了他出院门,凌玉看着表兄妹俩一高一低的身影,表情若有所思。
这两个自幼相识,这些年来相处得也好,只是灼儿两耳不闻窗外事,